明明天天都是他在占便宜,这回头,又好像都是自己的不是。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了。
赌气转回头不理他,闭上眼睡觉。但是,不知道多少时间后,居然没睡着。
“喂,你睡了么?”唐晓回身拍拍弘隽的脸。
弘隽伸手把唐晓捞在怀里,眼睛不睁的咕哝一句:“不抱着,怎么能睡着?”
唐晓抿嘴偷笑,原来睡不着的原因他也有。
这一夜,总算是在平静中度过。
第二天,唐晓一起来,就见黑虎正张罗着银翘和孩子回家的事宜。猛然想起,之前是说过,银翘伤口的线拆了就能回家了。昨天她刚刚把银翘小腹刀口上的线拆了,两个孩子的身体也越来越好,饭量越来越来大。回家倒也是可以的。只是热闹了这么多天的宅子,猛然清净下来,会不习惯的。
唐晓去看银翘,见她因为能回家,精神特别的好。不由得也忍不住感慨,女人嫁了人,家就在男人的身上了。以前那么黏着自己小妮子,现在也‘移情别恋’了。
三辆马车,带走了热闹了人们。唐晓送走了银翘一家和四个仆人,两个奶妈,回身看着突然空下来的宅子,叹口气。
喜宝和不离肖寒左右,莺儿在洒扫,韩枫不知去向,弘隽呆在屋子里继续兢兢业业。
唐晓推门进了弘隽的客房,慵懒的往软榻上一坐,拿过一旁的瓜子嗑起来。
弘隽放下笔,抬头看着身侧无聊的女人一眼,,唇角抿起一弯弧度,伸手把一个奏折递给她:“既然这么闲,就帮我分担一点朝务。”
“我才不会那么傻,当你的苦力。”唐晓毫无兴趣把奏折又扔回桌案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躺,“国不可一日无主,皇上出来小住也该有个头,是时候回去了。”
“你撵我?”弘隽的眸光深了一些。
“随便你怎么想。”唐晓继续嗑瓜子。
“我是不会一个人回宫的)”弘隽开始无赖:“反正现在宫里有皇叔代理朝政,有我没我都一样。”
“朝政廉亲王是能代理,那你的后宫,谁人可以帮你代理?你出来这么些时日,恐怕你的贵妃想你想的紧呢。”唐晓挑起弯弯如新柳叶的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弘隽。
弘隽起身离开桌案,坐到软榻上,叹口气:“说来说去,你还是介意雪娆的存在。”
“怎么?我不应该介意?。”唐晓懒懒的回眸,看见弘隽的眸光清涟,不为所动继续说着:“那时候是你答应我,一辈子只娶我一个。我还记得,我那时候说,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不然,你娶多少个女人,我就给你戴几顶绿帽子。”
“别说这些傻话了,你不就是想让我走么?我走就是了。但你若是觉得爬墙才公平,心里能舒服一些,那你就爬,爬不动,我还会帮着扶一把。不管怎么样,在雪娆的事情上,我是对不起你的。”
弘隽大量的说着,起身欲收拾桌案上的奏折和笔墨。但动作很慢,还时不时的用眼角看一眼只顾嗑瓜子的女人,希望她说点挽留的话。可是那女人就好像铁石心肠一样,就是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弘隽即使想好好忍着,看见这样的唐晓也忍不下去。索性直接抬脚出了房间。
走到门口还生气,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昨晚睡觉时就背对自己怪怪,今天上来又跟他翻旧账撵人,真是女人的心海底针。只是,她现在身体不好,也不好和她对着来,还是先顺着她的心意,迂回再去想办法知道她现在想干什么好了。
唐晓放下瓜子,从开着的门口看见大步离去的身影,摇摇头。男人啊,再是百般迁就你,闻听丢面子,戴绿帽子的言辞还是受不了。不过他说自己爬墙,若是爬不动,还会伸手帮自己一把,倒是好笑。没想到,他气急了还能说出笑话来,比以前有了太大的改变)
咦,门口那个黑瘦的人是谁?好像当年天牢里那个给弘隽通风报信的黑衣人。
转过来转过来,让我瞧瞧你丫的真面目。唐晓心里偷偷的嘀咕着。
她可记仇呢,当年天牢里,就是这个人可是给弘隽比了‘杀’自己的手势的。
终于,门口的那个人由开始的背对着,慢慢的千使万唤转了个身。
啊?是他!这个自己一心觉得还很不错的小老头。
唐晓大为吃惊。陈公公,哼哼!
曾经藏香阁的管事公公,居然一直是弘隽的人。怪不得,弘隽一上台,他就当了后宫的总管。
一瞬间,好多往事都窜上心头。当年觉得是很正常的事,现在也觉得不正常起来。就好像,弘隽在天牢病危时,是陈公公提醒自己管狗皇帝个恩典。就好像狗皇帝要重重奖赏自己的时候,陈公公和自己说起了弘隽的悲惨往事。然后自己一时犯傻,决定留在宫里为他通风报信,才惹下那么多那么多的后来。
弘隽啊弘隽,你果然开始对我只是利用,一步一步的算计着我做你的棋子。只是后来算计来算计去,你自己却丢了心,不知道是不是你一辈子最大的失误。
摇头笑笑,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即使现在知道了这些,心里居然也是平静的。
正如她猜不出两人的开始,也没有猜出两人的现在一样。
不过她撵人,倒不是看他生厌,或是突然又想起香火吃醋。只是现在宅子里清闲了,她想配出解秋水毒的解药而已。
解秋水毒要用的药她大概都知晓了,只是有一样药她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