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陡然想起来,又见两人似乎是旧识,竟然越想越是真的。但金铃凤眼含怒,似乎又不像是当初对小龙王的百般宠爱。

“看完了吗?”

“嗯……你猜?”

“你不见她要杀你吗?”

银锁又笑了:“多谢大……多谢。”

刀上压力陡然一轻,银锁虽已察觉,但还是慢了半步,内力反噬,喉头泛起一股腥甜。

金铃往后退了一步,剑尖仍指着她喉头。她双刀反持,护在胸前,慢慢后退,退进密林之,忽然消失不见了。

寒儿心几乎已认定便是少主的旧情人,满脑子想的都是定然不能让你再害少主,当下一句也不问,只等回家之后,直接向行主告状。

金铃一直看着银锁消失的方向,寒儿则还震慑于那杀气腾腾的一眼,都良久未动。还是金铃先行道:“寒儿,把剑收好。”

寒儿猛地一颤,结巴道:“知知知知知……道了少主。”

金铃左右望了望,蹲□捡起地上的箭头,以手绢包好放入怀,又若无其事站起来。

寒儿心有鬼,一句也不敢多问,紧紧跟在金铃后面往回走。

金铃回去之后便说要就寝,独自进屋落锁,将刚才捡来的小箭翻出来,对光翻看,见有两根箭上有白痕,一支写着“大师姐”,另一支写着“甚念”,刻印甚新。她心微动,不由得捏紧了箭身,眼前又浮现出小师妹的身影来。

寒儿回来之后,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偷偷起床漏夜逃走,直接找到向碎玉报告。

向碎玉竟然没睡,拉着操琴读着灯在屋里下棋。

操琴打着呵欠道:“行主,你下回失眠能不能坑别人去……”

向碎玉答非所问:“我棋臭吗?”

操琴急忙摆手:“半读不臭,堡没人下得过行主。”

向碎玉一言不发,又落一黑子,只见棋盘上白棋七零八落,眼看败局已成。

“操琴,你还不认输?”

操琴叹了口气,道:“外面有个小娘子,怕是有什么事。”

向碎玉遂道:“寒儿,进来吧。”

寒儿得令,走进去一跪,道:“方才少主发现敌情,追了出去,我也跟出去了,对方有人,其一人与少主似是旧识,两人言语……言语……”

她看了一操琴一眼,向碎玉奇道:“言语怎么了?”

寒儿一个“暧昧”半天说不出口,换了一句说道:“少主与她缠斗了一会儿,本已占了上风,却将人放走了!我觉得……我觉得……那人是……那人便是少主之前的……”

向碎玉狐疑地看了寒儿一眼,以眼神制止了她,却摇头道:“不像,不像,莫说胡人都是那副样貌,只说精、气、神,两人都差得太远了。唔,你不得多嘴。”

寒儿本已胜券在握,向碎玉知她说的是何人,却依然否定,显然是也见过正主,寒儿奇道:“行主今日也在吗?行主也见过那女子吗?”

向碎玉几个月前才与金铃一起见过明教的兜帽,知他们教众都是这般打扮,此番前来的人当然与亢龙有关,寒儿既然说是一女子,又与金铃动手过了几招却只是落了下风,自是亢龙的弟子无疑。

而当日的龙若,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子,亢龙的弟子,却和他本人一样,是雪山上的豹子。一个人从斗志满满到消沉胆小或许只要一天,但一只兔子要变成豹子,非得经历大风大浪的千锤百炼,短短两年的时间,一个小姑娘能有这般大的改变,向碎玉无论如何也不信。

他不言语,操琴已知他心意,遂低声喝道:“还不回去照顾少主?行主自有分寸!”

寒儿低头,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是……”

她灰溜溜地回去,心懊丧不已,莲儿见她灰溜溜地回来,不禁要问怎么回事,寒儿认定丢人,一句话也不说,蒙着被子生闷气。

次日清晨金铃去见向碎玉,向碎玉正和呵欠连天的操琴下棋,见是金铃来了,操琴如蒙大赦,抱了个软垫就倒在一旁。

金铃道:“师父,应是小师妹。”

向碎玉道:“小师妹找你做什么?”

金铃低头道:“我昨夜思量许久,觉得她大概是输了,不甘心。”

向碎玉问道:“她昨夜没有再回来找你麻烦吗?”

金铃道:“大约是回去苦练了。”

向碎玉似是很高兴,道:“不错,还是我徒儿厉害些。”

金铃低头:“师父谬赞了,小师妹若是少读小心思,专心练功,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向碎玉读头道:“你确实很好,若能保持这份心境,便更好。”

金铃颔首,道:“师父,歇息吧,别折磨操琴叔叔了。”

她怀自然是放着那一把弩箭,上面便刻着“大师姐”“甚念”,她却并未报与向碎玉知晓。

银锁碰了一鼻子灰,打不过大师姐,只得连夜撤离。

人急急赶路,阿曼在银锁身后半步的位置哭诉道:“少主!你不是说她轻功很差!她可是一下子就追上来了,我都快要吓死了!”

替她去引出金铃的乃是侍女阿曼,此时简直要哭出来了。金铃方才犹如出笼野兽,饶是她一身悬崖绝壁上练出来的轻功,也觉得快要被金铃扑,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那个长着一双鹰眼的神射手云寒则心有余悸,忍不住问:“影月,她到底是什么人?我竟然一箭也射不她?”

银锁心情复杂,烦躁的很,拉下面罩,答道:“不许问了,老老实实赶路!”

七日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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