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奇道:“什么绝活?刚才怎么没有说过?”
任逍遥道:“嗯,现下说。我和絮凝的赏金高得吓人,没钱的时候我也想让絮凝把我送去换钱,是以有许多武林名宿,前辈高手都不顾身份来捉拿我,我可是死活不论的。虽然武林同道抬爱,称我一声‘剑气浩荡’,但我和絮凝终究是年轻,比不得那些个……”
“老家伙!老不修!”
“絮凝。”
絮凝委屈道:“我说错了吗?要不是你拦着我,我早就把什么‘一字千金’‘一剑行九州’‘藕断丝连’‘翻江龙王’什么什么的那群老头子的胡子都烧了!他们欺负你,你都不还嘴!”
任逍遥笑着捏住她的鼻子,哄道:“陈年旧事,莫再提啦。”
絮凝哼道:“不行,想想便生气,我要你哄我。”
“好好好,你想师姐怎么样?当马给你骑?给你做好吃的?还是再让你一晚?”
眼见絮凝犹豫不决,任逍遥笑道:“怎么?哪个都想要对不对?”
“哼。”
“那都要好不好?别生气了,我们说正经事。”
银锁和金铃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俩,只觉自己的日子过得十分清纯羞涩,远远不及两位太师叔老而弥辣,红红火火。无怪乎太师父成日抱怨自己家“两个婆娘”整天都腻腻歪歪,不知从哪生出许多说不完的话。
这两人腻歪完了,一起扭过头来,任逍遥道:“说是绝活,其实只有一招,可于乱军之中取敌酋首级。”
“那不就是长坂坡七进七出?”
絮凝道:“并不是。这一招首要之处在于你二人须得心意相通,全心全意信任对方。”
银锁笑道:“我自然全心全意信任大师姐,从我认识她开始便没来由地信她了。就是不知她对我是不是一般的心思,哼……”
金铃浅笑道:“自然是一般的心思。”
絮凝道:“好,那便成了。这一招两人便似合为一体,成为同一个人的左右手,一手全力进攻,一手全力防守。”
这时候三师兄忽然跑出来了,问道:“师妹,叫我什么事啊?”
任逍遥笑道:“师兄成日只知道画画,武功荒废了没有?叫你来当个靶子,不知你能不能挡住我们两人的大绝招呢。”
“哎哟,让我拿把剑。”他提着衣服下摆就往后院里跑去,隔了一会儿才出来,换了一身被颜料染得乱七八糟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短褂,手上拎了好几把铁剑,扔给絮凝和逍遥。
逍遥笑道:“你们一并上吧!”
银锁立刻拔出弯刀,运气镇压骚乱的心绪,做好一切战斗的准备,看了一眼金铃。金铃冲她点点头,低声问道:“三太师叔,怎么打?”
三师兄道:“我们一并收拾逍遥,不要管絮凝,她是纸糊的,打败逍遥,一切好办。”
两人思及方才逍遥说的战术,均表示赞同。逍遥道:“三师兄,你当我听不到吗?”
三师兄亦笑道:“六师妹怎么能这么说,为兄光明正大说给你听,你挡得住吗?”
他盯着逍遥,又对两人道:“记住了,不论发生什么,强攻逍遥就对了。”
说完他人竟然不见了。
说到强攻,银锁立刻想到圆月斩,但圆月斩会将身前半圆内统统波及到,只怕误伤金铃。忽然福至心灵,加紧跨前一步,手腕上翻,将一刀改成竖直,生生将圆月斩扭成十字斩,激起淡金色的刀气,还未及体,便已看见逍遥被劲风吹中。而金铃更是直接,手中乌沉沉的宝剑忽然在空中拉出三道亮光,与银锁成掎角之势,却沉沉闷闷,一点声音也没有。
任逍遥嗤笑一声,足尖点地,向左一转,向右一转,银锁便暗道不好,任逍遥踩了唯一的生门,眼看就要脱出两人的攻击范围,不但如此,她还摆了一个姿势奇怪的起手式,凭银锁的灵觉,竟然看不透她的起手式到底是要攻谁,见那手势,竟像是一个要打她三人的虚招,可这等生死之际,虚招又有什么用呢?
蓦地灰影一闪,任逍遥的生门被人截住,她迟疑了一瞬,失了最后逃跑的机会。
金铃见这样就要得手,不禁担心起来,银锁更是心中警铃大作,但灵觉之中只有个淡淡的影子,絮凝会从什么地方,什么时间,用什么样的招式,她却一概不知。然而就在下一瞬,她感觉到斜刺里冲来一股巨力,定睛一看,竟是金铃的长剑。
她震惊地看了金铃一眼,不知她为何会忽然攻错方向,金铃却不得不撤回了长剑防守。
银锁这才看清絮凝从她身后转出来,已攻到自己面门上,她也不得不撤了攻势,守那避无可避的一剑,只听背后一阵密集的响声,三师兄低呼一声,长剑脱手飞出。
任逍遥得意洋洋地收剑,笑道:“三师兄,如何啊?”
三师兄怪罪到:“你们两个小娃娃,说好了只打逍遥,怎地不听话?”
银锁委屈道:“小太师叔专挑背后打,我不防就要被刺个透心凉了。”
“唉!”
絮凝笑道:“三师兄,没有用的,我们这一招,便是能叫你撤剑回防。两个小混蛋坐好,听逍遥给你们讲。”
逍遥还剑归鞘,笑道:“你们都知道神仙谷中不传剑法,刺击之术都是每日穿刺一千片树叶练出来的。我瞧你二人也练的是这等刺击之术,那两个混小子教得很好,很好。但两人合作,与一个人乃是一样道理,都是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