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说来奇怪,我们同一批的那些人,怎么今天没有看到人影?”白羽琳这才料到没看到熟悉的那几个人。

“夫子爷爷一开始以为我是回家了被我爹娘管制着,后来才发现我是真的丢了,才开始着急,好像让官老爷出去派人找了,不过也派人去通知了。”小夕托住两个腮帮子,沉吟,“我娘虽然答允了我,但是也是有条件的。让我五天一回去,学宫中礼仪。”她咂咂嘴巴,颇显无奈。

“学礼仪?王妃是想把你早点嫁到宫中去吗?”白羽琳打趣道。

“毛毛。”小夕突然间认真起来:“如果有一天我娘真的要把我嫁给我不熟悉的人,你会来救我吗?”

白羽琳看着她,突然间生出一股哀伤。

小夕自从来到讲武堂之后,就成了目光的焦点,因外向大方的个性加上倾城的容貌,已经开始不断有了向她示意的人。在一次酒宴上,小夕对着所有人说出了自己对男女之情的观点。那时她气鼓鼓地拿着一张纸冲到人群面前,大声问是谁写的,上面有一幅小夕的画像,边上配了一段含蓄又明显的表达情意的诗句。见没有人回应,她就正色地宣布:“以后别写这样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我,都还没确认我的意思呢!这样的送礼只能是我喜欢的人对我的,以后有谁这样莫名地塞给我,朋友也做不成!”小夕说那些话时字字生气,灿若霞光的脸上愤怒不已。

也许在别人看来,小夕的举动有点为过或者难以理解。但白羽琳知道,小夕是个极其纯粹极其简单的女孩。在她的观念里,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可以那样。而其余人这样做,就是亵渎她的感情,让她十分难堪。

“男孩子和女孩子的感情就应该干干净净的,如果掺进来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定要一刀两断。”小夕曾经万分认真地对白羽琳说,“将来我喜欢的人,只能是我对他好。如果他喜欢其他人,我还是会对他好。因为只要我喜欢,我就会做我觉得对的事。也只有我喜欢的人,才可以对我好的。”

白羽琳回想着小夕强烈又独特的感情观点,又想了想她的出身。她这种生来娇贵的女子大多数时候会被长辈安排好婚姻,哪有自己追求的权利。听到小夕这么突然疑问自己的将来,白羽琳心里有股莫名的担忧,她郑重点点头:“你这么好的女孩,会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全心全意待你,你也同样喜欢他。”

小夕和白羽琳相视笑了。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

小夕仰着脸,看着夕阳一点一点落下,神态憧憬。我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我有一天遇到他了,我希望他看的是我最丑的样子。我狼狈不堪,他毫不嫌弃。我也希望他看到的是我身无分文最穷酸的样子。因为如果这样的我他都能爱上,那就毫无理由会爱我的全部,他就是我生命中的真命天子。

白羽琳呆呆望着前方树上飘落的枯叶,眼里泛上酸楚的雾气,渐渐湿润。这连日里,多年前的记忆居然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能再次感受当时的某个时刻,静心诀也已经压制不住了,她很害怕自己又重回当年的痛苦。那个漂泊的大雨天,是一生中无法抹去的阴影。

别了小夕后,夜幕已临,白羽琳兀自提剑走到练剑林,对着幽幽月光凝气聚神。

耳边传来几人热烈的谈话,芙茹和凌小姐的声音尤为突出,原来他们已经回来了。

“白姐姐!”“白姑娘!”有几人异口同声喊道。白羽琳不太习惯变为焦点,出于礼貌走了过去。白日里没有见到的那四人统统在一块了,正在痛快饮酒,边上还有个火堆,吱吱烤着山味。

她眼光掠过那个正低头把酒杯置于面罩下尝酒的少年,便挑了个离他较远的位置,坐在了狐理公子的旁边。狐理公子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一震扇子,朝中间的篝火摇了摇,用长细竹签戳了一块香气扑鼻的肉递给白羽琳。

“我的扇子可是很娇贵的,干不了粗活,但是为了白姑娘可以甘为农夫的烤肉扇。”狐狸公子还是一副油嘴滑舌,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讲还挺可爱的。

凌小姐和芙茹异口同声地嘁了一声。白羽琳噗嗤一笑,却被浓烟呛到,不住地咳嗽起来。狐狸公子跳了起来,伸手到她背上又缩回,于是气愤地对着那对主仆喊:“你们两个还不快点给她拍拍背啊!”

这样一番闹过后,白羽琳白净的脸上已染上红霞,她忙岔开话题道:“对了,夫子派你们去见官老爷,那,你们见到他了?”

自从进讲武堂以来,官老爷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为何一个为官之人却能大大方方地设立一个开放又绝对自由的全能型武堂?实在让人很好奇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段时间来,他们几人在脑海中设想了一百一千遍。所以这次有机会见到,肯定有很多话想说。

结果这一提,那两个本来就话多的姑娘顿时炸开了,抢着要说。狐狸公子摇摇扇无奈笑,用手对着他们作了个请的姿势。乘风只是默默喝酒,看上去很安静。

“其实我们并没有见到官老爷。”芙茹的头被凌小姐手臂夹着,说地很艰难。凌小姐反手一转,就把她推了出去:“吃你的肉吧,老子来说!”

芙茹一个踉跄撞到了乘风的手臂,他手中的肉碰到了面罩,染上了油,乘风微微皱了眉头。

芙茹又羞又急,拂起衣角便要去擦拭:“乘风,对不起。”

乘风直接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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