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镇回来我和侯文峰碰了个头,他也是刚刚去了西南地区探望白莉才回来的,于是我们就聊起了各自的事情,我说起了那件价值不菲的旗袍的事。侯文峰不禁感慨疑心能让一个人失去理智。
“咦,那你遇到什么事了没有?”我见他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于是问道。
“我嘛…说实话确实遇到了一件怪事,对了你知道山魈吗?”侯文峰话锋一转问道。
“山魈?”我顿了顿想起动物世界里曾介绍过这种动物“是那种马脸凸鼻,血盆大口,獠牙越大表明地位越高的山魈?山魈好像是猴类当中最凶狠也是体型最大的一种,脾气暴躁,敢与任何敌害搏斗跟藏獒有的一比。”
“你说的都对,不过这是现代对这种动物的了解,但在古代还有一种神话传说般的解释,在《山海经》和《聊斋志异》都对这种动物有过描叙,山魈在传说中是山里的独脚鬼怪,形如小儿,独足向后,夜喜犯人。名曰魈。”侯文峰解释道。
我越听越有兴趣于是催促他赶紧入正题,侯文峰皱了皱眉随后开始了缓缓的叙述。(以下是侯文峰的叙述)
在看完白莉回来的时候我路过了一个村庄,从村庄到镇上要搭一趟客车,客车一天只有一班,于是我早早就站路口和当地的农民聊了起来。在聊天的过程中他们告诉我在村庄后面雾霭缭绕的大山里有吃人的怪物,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下山来找吃的,所以村里人夜晚都不敢出门,找不到人吃它们会把村里养的家禽给咬死喝血,给村里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我就问他为什么不找人把那怪物给围捕了,那老农立刻摆起了手说道“年轻人你是有所不知啊,谁说不围捕啊,村里每年都组织大量的青壮年上山围捕,哎,别说围捕了,到山上后我们连根毛都见不着,弄不好还要出事的。前两年有个一起上山围捕的年轻人跟大家走散后就再也没回来了,大家都说被山魈吃了。”
“山魈?”我嘀咕了句。
“是啊,还有人见过那怪物的样子呢。只不过我们救下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全身被山魈咬得血肉模糊,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已经卧床多年了,我看是被山魈吓傻了。”老农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此时班车从远处慢慢开了过来,老农提上包袱就挤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见我还愣在那他催促我赶紧上车,不然就要等到明天才有车了。
我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说不上车了,老农吃惊的看着我,然后我又问了那个受伤的人住在哪就头也不回的进了村,我对这山魈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团场厅弟。
我见到了那个受伤的男人。那男人约五十多岁,躺在床上用厚厚的棉被盖着只露了半个脑袋出来。
我说明了我的来意,招待我的是这个男人的儿子郝祥。郝祥告诉我他爸爸自从十多年前上山围捕山魈受伤被救回来后就这样了,躺在床上已经十多年了,大小便shī_jìn,连话也不会说,自己跟媳妇照顾了好多年,前两年为了替父亲报仇他也上山去围捕过几次,但都没见到山魈,那东西只在晚上活动,白天根本见不着,而晚上上山的危险太大,大家也不敢贸贸然的上山。
之后郝祥还掀开被子让我看了他爸爸的情况,郝祥说别看他爸爸手脚还健全,但是韧带全都断了,整个人就跟滩烂泥似的。
我叹了口气示意郝祥将被子重新盖上,郝祥的爸爸躺在床上双眼呆滞的望着我,时而露出胆怯的神态时而又是很愤怒的样子,看样子是很怕见到陌生人,于是我赶紧退出了里屋。
郝祥坐在前厅里继续他手上的工作,只见他拿着柴刀在削着手中的竹子。
“你在干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郝祥一边削竹子一边应道“做弩箭,那些人不愿意晚上上山,我只有自己去了,看着爸爸这样我很心痛,我爸爸虽然不能说话,但我只要一提起我要去山上抓山魈,我爸的眼泪就会流出来,我知道他担心我,我要替爸爸解开这个心结抓住山魈。”
“你难道真不怕吗?”我问道。
“怕,为什么不怕,是人都害怕,但害怕管什么用,只有解决了问题才行,再说了我要是抓住了山魈不光能为我爸解开心结也算是为村里除了一大害,还有一万二的奖金呢。”郝祥说道。我笑着点了点头。
“奖金倒是其次,从小我就失去了妈妈,是爸爸把我带大的,所以我必须要这么做…只是我媳妇不太乐意我去山上,我知道她很担心我,所以我在行动前就把她支到娘家去了。”郝祥说着就拿着一把老旧的弓弩比划了下。
“有用吗?竹箭的杀伤力很有限的。”我说道。
“这当然没多大杀伤力,不过在涂上我配置的毒草药就管用了。”郝祥咧开嘴笑了笑,我也跟着笑了笑。
见我笑的尴尬郝祥又解释道“你别怕,我们是不会伤害其他人的,这些药一般都是用来对付野兽的,我们苗人擅长用毒也擅长解毒。”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注意到了带有苗族特色的装饰物件,不过这个村中并不是想象中的苗寨,这个村庄临近公路,发展的也很快,因此接收外界的信息也快,可算是汉化的一个现代化苗村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上山呢?”我又问道。
此时郝祥愣了一下才抬起头看了看我身后的背包,随后又看了看手表皱了皱眉道“呦,班车都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