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道:“三个月前是有个带玄风鹦鹉的客人,是个书生,肩头的鹦鹉长得漂亮,那书生也长得漂亮,大眼睛,白皮肤,一看就知道是出身书香门第的贵公子,长得就跟画里的人一样。他吃了碗阳春面就走了。嗯,好像是往红叶客栈那边去了。”
雪鹿弥亚吃完了面,向老板打听了所在,往红叶客栈走去。
赫连紫从街角走出来,轻轻挥动羽扇,鼻子里发出吃吃的笑声:“好一个鹿人,以为作了伪装就能逃过我的眼睛,实在是太天真了。”
一名部下道:“大人,要不要把他抓起来?”
“不用,再观察观察,他好像在找人,我倒要看看他找的是谁?”赫连紫的桃花眼放出猫戏老鼠般的光芒。
雪鹿弥亚来到了客栈,要了间上房。他问掌柜:“三个月前是否有位带着玄风鹦鹉的漂亮书生在这里住店。”
掌柜眼底掠过一丝精光,翻开了本了,查了一番道:“是有位叫罗卜花的书生在此住店,不过第二天他就失踪了。”
“失踪了?”雪鹿弥亚若有所思。
“是的,他在客栈上留下一套衣服,然后不见了。”掌柜道。
雪鹿弥亚道了谢,跟随伙计去了自己的房间。
掌柜见他走得远了,连忙叫来一名伙计在他耳边切切私语一番,那伙计连连点头,随即消失在门外。夜色渐深,雪鹿弥亚坐在客房的榻上,陷入了沉思,看来花不落的确来过幽国,但为什么会失踪?她到底去了哪里?
正思考着,他灵敏的耳朵捕捉到轻如猫足的脚步声,连忙站了起来。
几乎同时,有人破门而去,冲进了他的房间。雪鹿弥亚不慌不忙,冷冷看着面前的黑甲官兵,道:“你们想干什么?”
赫连紫衣袂翩翩走了进来:“当然是抓你了,鹿人。”
他羽扇一挥。
四名铁骷髅从他身后涌出,扑向雪鹿弥亚。
雪鹿弥亚挥舞宝石手杖,击打着铁骷髅,但他很快落败。
铁骷髅折断了他的手杖,轻而易举将他制服在地。
“你在找谁?”赫连紫摘掉他头上的帽子,慢悠悠问道。
雪鹿弥亚道:“一个朋友。”
“你朋友的名字是……”赫连紫伸手玩弄他的犄角。
雪鹿弥亚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赫连紫的手仍在他犄角上摩挲,嘴角噙着笑:“带着玄风鹦鹉,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这个人除了羌国的焚天帝姬花不落还能有谁啊。她一来我们就盯上她了,就如同盯上你一般。”
“她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样了?”这里面有又急又怒。
赫连紫吃吃一笑,道:“果然是她。”
雪鹿弥亚心中一跳,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上了他的当,他奋力挣脱铁骷髅的束缚,一头撞向赫连紫。
赫连紫羽扇轻拂,雪鹿弥亚便重重摔倒在地,他手握羽扇,勾起雪鹿弥亚的下巴,道:“你是从我的机器里逃出来的鹿人,如果你不想在进去就乖乖告诉我,花不落来幽国做什么?”
雪鹿弥亚冷哼一声,别过脸,不理他。
赫连紫一扇子抽向他的右脸。
他的右脸立刻青肿起来,但他仍咬着牙,不说话。
赫连紫玩弄着他的犄角,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把你交给我家皇上,看你说不说。”
赫连紫把雪鹿弥亚五花大绑,带进了皇宫地牢里。活捉一个鹿人,这让他心情很好,他摇着羽扇,吹着口哨,衣袂翩翩,来到了皇宫,向皇帝禀报的这件事情。
项珂跟着他来到了地牢。看着灯火下沮丧的鹿人少年,他问:“花不落来幽国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认识她。”雪鹿弥亚坐在草席上,眨着眼睛用兽语道,一脸稚气和无知。
“小兄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赫连紫道,“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雪鹿弥亚扭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金色的眼眸里闪耀着讥讽的光,用兽语道:“你又没向我敬酒。”
“臭小子……”赫连紫对狱卒道,“竟然对我说兽语,给他上刑。”
项珂制止了他,问道:“最近半年皇城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赫连紫道:“四月份发生铁骷髅失控伤人事件,五月份异邦商人中毒,六月份有盗墓贼盗皇陵,七月城北平民区大火,最近半月皇城尚且平静。”
项珂陷入沉思之中:“这几件事,定有一件事和花不落有关系。”
他的眼睛扫过雪鹿弥亚,想从这个鹿人的表情里找出一点儿蛛丝马迹。
赫连紫嘴角上扬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雪鹿弥亚,缓慢问:“花不落是不是给商人下毒?”
“不知道。”雪鹿弥亚用兽语说。
“花不落为何盗皇陵?”赫连紫又问。
雪鹿弥亚没理他。
“城北大火是花不落放的?”赫连紫又问。
“你有病!”雪鹿弥亚用兽语骂了一句,干脆躺了下来。
“嘿嘿嘿!”赫连紫吃吃笑了,转头对项珂道,“皇上,花不落来幽国的目的是盗皇陵。”
草席上的雪鹿弥亚轻轻抖了一下,尽管他的动作很细小,仍落入赫连紫和项珂的眼中。
“何以见得?”项珂问。
赫连紫道:“商人中毒的事臣已调查清楚了凶手,城北大火臣也已调查清楚了失火原因,唯独盗皇陵这件事让臣十分头痛,两个盗墓贼虽然穿着幽国的服饰,但他们的手指有冻疮的痕迹,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