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好好的喜帕就皱皱巴巴,湿痕凌乱,就好像它的主人真在它上面进行过什么旖旎的事情。
许嘉玄猛然明白过来她此谢非彼谢,她以为他在抢剪刀要扎自己放血,而且、而且她可真能以假乱真,还知道帕子应该是湿的!
他眼前一阵发黑,被生生气的,原本要看她的笑话,成了自己的笑话!
梓妤把伪造的喜帕随意扔到床铺中,见到他手指还滴血,想也没想抓起来,放在唇边轻轻一吮。她被针扎着,都这么吮一下就好。
还气得发懵的许嘉玄浑身一抖,刺刺麻麻的感觉从指尖就蔓延到他全身,惊得他用力把手抽出来,眸光闪烁不定地看她。
少女脸上还是明媚的笑,“我扎得不深,一会应该就不淌了。你去开门吧,我去换衣裳,还得进宫谢恩,不好耽搁时辰。”
说罢,转身去衣柜那边找出自己的衣裳,脚步轻快地进了净房。
许嘉玄在听到关门动静时莫名又一哆嗦,被她吮过的手指头像是烧着了,滚烫滚烫。
李妈妈此时来敲门,许嘉玄回神,将刚才那一下的悸动压住,冷着脸去开门。
李妈妈见门打开,二话没说往床那边去,见到皱皱巴巴的喜帕心头一松,下刻一颗心又提得高高的。
许嘉玄就被李妈妈一双熬红的眼盯着问:“世子爷昨晚为什么没叫水?”
许嘉玄:“”
他都没圆房,叫哪门子水。
李妈妈又说:“您是不喜欢少夫人吗?”哪个男人开荤后不再要个一两回。
许嘉玄莫名奇妙,有些闹不明白李妈妈是什么意思。
李妈妈见他不说话,回想起昨晚听到那又快又短的动静,咬咬牙。这事关系着以后有没有小世子,在他沉默中坚定地说:“您有什么不要讳疾忌医,老奴晚些给您请个郎中来问问。”
许嘉玄听过后只感觉一阵天昏地暗,明白李妈妈是什么意思了。
谁他妈有疾忌医了!
还没待他缓过来,挂在八宝阁边上的小东西突然拍着翅膀喊:“请郎中,请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