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话柄呢?

“你觉得这样可好?”沉默良久我突然问宫本信义。

“您这又是为了什么?”宫本信义反问。

哈,死到临头的鸭子,还是嘴硬啊。我笑着摇摇头不再搭理他。

与周围的残破浓烟相比。皇宫方向寂静祥和,似乎置身事外一般。就和君主一样,冷眼俯瞰众生嬉笑怒骂的戏码。只等着时机一到,东方鱼肚白。必是一场炫目的登场。

就这样干坐了一个时辰,年兴匆匆赶回来:“回禀文忠侯。百姓已被驱赶回家。一切都已经妥当了。”

“辛苦了。”我眼神迷蒙。真是累了。经此一难如虚脱一般。“是不是快到上朝的时辰了?”

“还有两个时辰。”

“吩咐人统通知各位大人,明日照常早朝。”

“是。”年兴答应着,吩咐身边军士赶紧去办。

我回头看了看烧着的府邸,火势有所减弱了。想来大概是没什么可烧的了吧。我打了个哈欠软窝在椅子里:“我累了,想睡会儿。”

“文忠侯可以进宫休息。”年兴说。

“不用了。上朝的时辰到了叫醒我。”我眯着眼睛,“若是没醒,就把我找个清净地方埋了吧。”我玩笑着,也不管别人是否觉得好笑,自顾自笑了两声,“宫本信义,你也找个地方休息吧。或者,你可以离开。此时悔棋为时不晚哦。”

宫本信义声若洪钟:“我是不会悔棋的!”

“不悔就不悔,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我没好气地说着,抱臂胸前,却因为触碰到了伤口疼得我清醒了不少。我坐直了些,惺忪双眼微微睁着,以手支头:“要么身登富贵,要么万劫不复。世上安得万全法。”

宫本信义突然接话:“若无登九品莲台之欲,便无堕八千地狱之苦。”

“哈,我就没有‘登九品莲台之欲’。”我侧过头,正碰上宫本信义怀疑的眼神,“倒不是我有多么的闲云野鹤、清心寡念,不过是因为‘九品莲台’太少了,满足不了我勃勃的野心罢了。所以,‘八千地狱’于我而言也不过是个玩耍的地方。”

“中原人如您这般自负的可是不多。”

“我这哪里是什么‘自负’,不过是胆小罢了。装得狂些免得被人欺负。”

我支着头渐渐昏睡过去,直到被年兴叫醒。

“文忠侯,时辰到了,该上朝了。”

我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望着出生朝阳的天际看了看,明媚得晃眼,若不是身边灰烬的味道真让人觉察不出昨夜的一切。我使劲闭了闭眼,缓缓睁开,长吁口气,勉强撑着扶手站起来,胸口的伤口立时疼痛起来,疼出了一身汗。

年兴上前扶住我。

“郑将军先回宫吧。我和这个人吃点早饭去。”我笑着指了指宫本信义。

“我留下两名军士吧。”

“不用。宽心。”言罢,我便让宫本信义搀扶着我一步一步缓缓离开了。

等离那些人远些了,我在宫本信义耳边轻声说了句:“咱们再下盘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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