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严挣扎着爬起来,神情慌乱地解释道:“师尊,还请听弟子解释,是这个孽障花千骨……..”
“啪!”
衍道挥手又是一巴掌,脸色发沉,“住口!你这个孽障,还敢口口声声说小骨是孽障,你如何说得出口!你活了这几百年,都活到哪里去了!”
他看向已经被笙箫默扶起疗伤的晏希音,“小骨命格特殊,鲜血虽然可以毁去草木生灵,自身血肉却具有解毒之奇效,私下以自身血肉为子画压制剧毒,却瞒着众人不说,自己承担这般苦楚。若不是笙箫默亲眼所见,连我都没有察觉到丹药中那味有奇效的主药究竟为何。如此舍己为人的仁义之举,却被你说成是谋害师长的大奸大恶之徒。为师早知你个性太过刚直,却没想到你竟然变得如此冥顽不灵,偏见固执,仅仅因为一己之偏执,就要严惩弟子。长留若是再有你这样的世尊,如何还能在仙界立足,如何还能取信于六界?今日我做主,暂免去摩严的世尊之权,交由笙箫默接管。摩严,为师罚你禁足于自己殿中,瑶池宴会之前不得踏出半步,静思己过。子画,你现在是长留掌门,可有异议?”
白子画看见晏希音面色惨白,身上的斑斑血迹,白衣破损处透出的厚厚绷带,心中酸涩难当,点头应下自己师尊之话,再看向一旁的霓漫天,“霓漫天,你身为长留弟子,不遵守长留门规友爱同门,有意陷害本门师叔祖,对师长不敬。现本尊罚你在思过崖面壁十年,期间禁锢法力修为,你可听见了?”
霓漫天听见衍道之言便知今日自己逃脱不过责罚,咬牙跪下,“弟子谨遵掌门之命。”
已经在笙箫默怀里几近昏迷的晏希音,嘴角露出了几不可查的笑意。
思过崖乃是长留对于有罪弟子的一处刑罚之地,常年有罡风刺骨,天气极为阴寒,若没有灵力护体,熬过一天都是煎熬,何况是十年。
而对于一心恋栈权势的摩严,被衍道和白子画夺去了世尊的权力,又是被自己一向看不起的笙箫默接管,恐怕这一段禁足的日子,不会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