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堂堂的一个县政府,竟然欠一个企业上亿元,你们这是什么行径?同志们,我在这里问问你们,上亿元是什么概念?在我们内地,特别是在我们南川市,又有几个现金流量上亿元的企业?你们又知不知道?上亿元的企业对地方经济发展又意味着什么?”
“对于这些实力民营企业,你们不但不珍惜,认真对待,而且还处处与人作对,借了别人的钱,不但不按时归还,造成企业深陷困境。你们更可恶的是,企业来要债时,你们不但不还钱,还变着戏法去查别人的账,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将企业老总关起来,你们这种作风,还是不是党的干部?这就是你们在为人民服务?”
“依我看呐,你们简直就是流氓,比国民党还不如。我觉得,你们南都县的这个班子,政治敏锐性差,政治嗅觉不灵敏,出了问题,特别是你许长阳这个班长,不敢担当,我个人意见,有必要在近期对你们整个班子进行大的调整,对于有问题的干部,我建议由纪委介入,进行认真查实……”
……
县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就在霍连铁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林师师右手微微一动,然后,整个人竟然动了,昏迷不醒的林师师,竟然在这时突然伸出手来,紧紧抓住霍连铁的右手不放。霍连铁一怔,随即欣喜若狂,紧紧拉住林师师柔嫩的双手,惊喜道:“师师,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知道吗?现在,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现在,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说到后来,霍连铁竟然有些语无伦次,似是被这突然而来的幸福击昏了头脑。
林师师看着像小孩一般又惊又喜的霍连铁,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落下来,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抽泣,不停的流泪……
经历过最初的意外惊喜外,看了看外面已然亮开的天空,霍连铁迅速冷静下来,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林师师的被子,轻轻道:“你在这里放心地住吧!医院的费用,我已经预交了,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出院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房门的钥匙,我已经放在你的红色外套的口袋里,你自己取就是了……”
说到最后,这个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七尺男儿,竟然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
霍连铁扭过头去,不忍心让林师师看到自己在流泪,然后,使劲地将眼泪抹干,扭过头去,转身就走。
这时,林师师使劲地拉着霍连铁的身,紧紧不松开,眼里噙着泪水,不断的摇着脑袋,似是不准霍连铁离开。
“师师,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以后有空了再来陪你,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时,你要多多保重自己……”霍连铁扭过身去,用手擦干脸上的泪水,脸上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然后,伸出手来,使劲的掰开林师师的手。
天一亮,要是再找不到金利的犯罪证据,县公安局就会无条件的放人。霍连铁则必须抓紧时机,只要县公安局一放手,就立即出手,否则,那金利一旦离开,那就是鱼归大海,再想寻出,就是难上加难……即便到了现在,为了王安东,霍连铁宁肯自己去拼了性命,也不愿意让林师师有丝毫的为难。“你不要走!你不要走……”见霍连铁态度坚决,林师师声嘶力竭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