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明有侯沧海的手机号码,打定主意利用熊小梅赚一笔的主意以后,便直接拨打侯沧海电话。。要想将熊小梅卖一个好价钱,只能找侯沧海,其他人皆不行。
谁知,对方关机。
过了一个小时,他再打一遍,还是无法拨通。
张小兰、侯援朝等人守在抢救室门口,气氛紧张到极点。随着时间流逝,在场人一颗心都沉到谷底,绝望之情慢慢产生,四处蔓延。
一个戴口罩的医生从抢救室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取下口罩。他望着众人,神情疲惫地道:“脱离危险。”
医生很累,声音沙哑。这个沙哑声音对于众人来说却是最美好的声音,周永利身体力气完全消失,脚软,就要朝地上坐。张小兰想要拉住妈妈,随之身体也没有力气,跟着坐在地上。
侯沧海被转到重症监护室,等在外面的众人大部分被劝离,只留下了张小兰、周永利、侯援朝和侯水河等人。
临走前,张跃武对侯援朝道:“亲家,等侯沧海醒来,给我打个电话。这些年,他太辛苦了。”他在这几年过上了坐电梯的生活,一会儿在云端,一会儿在谷底,一上一下的生活让其头全白。在这里的长辈们,唯他最能理解侯沧海经历了什么压力。
侯援朝点了点头,却说不出话。
侯沧海的手机以及其他物品都由警方交给了张小兰。侯沧海在抢救之时,张小兰没有心思为侯沧海手机充电。等到侯沧海转到以重症监护室,她这才想起为其手机充电。
侯沧海是集团掌舵人,不可一日无手机,有些电话错过了会出大问题。张小兰懂得此点,守在重症监护室外,一边打瞌睡一边给手机充电。晚十一点,侯援朝和周永利夫妻被接回工业园休息,现场留了张小兰和两个保卫。
以前跟随张小兰的保卫是冉仲琳。冉仲琳开枪后,现在还在看守所里。梁毅然一时找不到合适女保卫,便将两个可靠的男保卫派到了张小兰身边。梁毅然执掌暗组以来,见识了许多黑暗,变得相当谨慎,尽管一大恶人作为一个团队烟消云散,可是还有逃脱的爪牙,说不定还会起波折,一点不敢掉以轻心。
在深夜,满脸憔悴的孟辉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口。他径直来到张小兰身道:“情况怎么样?”
“脱离了危险,还在重症监护室,护士说明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张小兰见到孟辉,又想哭。
两个保卫不认识孟辉,来到张小兰身后,一左一右站立,看似随意,实则高度警惕。
张小兰道:“没事,是朋友。”
两个保卫这才离开,坐在护士站前的休息厅。休息厅与张小兰距离不远,随时可以过去,同时又给张小兰一些隐秘空间,是两个保卫精心选择的休息点。
张小兰曾经专组里经常和孟辉见面。在一大恶人团伙没有覆灭之前,孟辉不会讲有关情况。后来在前往江州车上,张小兰担心丈夫伤情,没有心情询问细节。
今天丈夫转危为安,张小兰开始关心更多细节,道:“我老公一直在和你们合作?”
“侯子一直在与我们合作,合作很密切。为了彻底打掉一大恶人这个罕见的犯罪团伙,部里下了大决心,抽调精兵强将扩展了专案组职责,全方位布网,工作扎实细致,富有成效。时机成熟后,在部里直接指挥下,几省联动,冻结资产与抓捕工作相结合,效果非常好。”
打击一大恶人之战极有可能是孟辉从警生涯中的最后辉煌。有了今天这个结果,让其很欣慰。面对张小兰询问,便很耐心地讲了来龙去脉。
张小兰很敏感地从孟辉口中第一次听到了“侯子”两个字,道:“侯子天天忙于企业的事情,能起到什么作用?”
孟辉笑道:“你要知道细节,得亲口询问侯子。我打个比喻吧,整个行动中,侯子相当于带有强烈催化剂的棋子。由于他的出现,帮助了警方更快更好地打击一大恶人团伙,立有大功劳。这事很危险性,他为了保护家人,将知密范围控制到最大程度。”
“他把我瞒得好辛苦,不相信我,相信其他人。”
张小兰联想到某些丈夫神神秘秘的行为,以及在集团设置了一个奇怪的监察和综合中心,明白梁毅然肯定参加了对抗一大恶人。
“你要能够理解,这是一场战争。有人类社会以来就有黑恶势力,最多是表现形式不一样。这是组织内异化肌体,要清除掉并不容易。”
正在聊天时,正在充电的侯沧海手机响起。
打过来的电话只说了一句话,道:“熊小梅在我手里,准备钱。”说完就立刻挂断,没有给张小兰留下开口说话的时间。
这一次出事太急,李清明用于变声的工具放在家里,没有来得及取出。因此在电话里也没有变声,直接用了原来的声音。
孟辉见到张小兰接到电话神情突变,问道:“出什么事了?”
张小兰道:“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没有报姓名,说是熊小梅在我手里,叫准备钱。”
“从声音判断,这人是年轻人、中年人,还是老年人?”
接到勒索电话,孟辉既紧张又喜悦。紧张是出了一起绑架案,喜悦的是一大恶人团伙逃掉几人终于有人出来活动。当前最怕这几人深潜,从人海中把他们找出来并不容易。只要活动,便意味着离灭亡不远。
“从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四十岁左右。”
“那肯定是李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