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墨君邪的骚气,这顿丰盛的午餐,吃的在场人,个个都鼓起了肚皮。
顾长歌一口气啃了两个鸡腿,饱的就差扶墙走。
晟轩稍微好一点,见众人都吃饱了,缓慢的收拾着饭桌。
“等下我来。”顾长歌见状,忙伸出手制止道,“晟轩,你上午抓了只野鸡,还背着我回来,已经很劳累了,去歇着吧。”
“不碍事。”他冲着她笑,“你真当我手无缚鸡之力了?好歹也是经常做农活的,况且……”
话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朝着墨君邪看过去,缓缓的继续说道,“你又不重,别说背了那么一小会,就是一直背着你,我都不会嫌累的。”
晟轩说话时,眼睛很亮,他笔直的看着她,像是知晓了她的心。
顾长歌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低声娇嗔道,“有别人在场,你说什么呢?”
于是晟轩便无所谓的笑,继续慢条斯理的做手上的活计。
等他端起碗筷往外走时,顾长歌站起来,说,“我和你一起去送!”
“去什么去?”墨君邪不赞同,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稍一用力,直接把她重新拽到了座位上。
顾长歌气鼓鼓的瞪他,“你干嘛呀!”
“不干嘛啊。”他学着她的调调,“晟轩公子一个大男人,区区小活可累不到他,你是不是看不起他?”
“才没有。”
“那你一个女人家,去瞎掺和什么。”墨君邪接过话柄,他凉凉的扫了晟轩几眼,幽幽的评价道,“虽然身上没几两肉,但应该不会做点小活就累到。”
“墨君邪!”顾长歌气,“你别在这里说风凉话!”
“秀秀。”晟轩温柔的喊她名字,“放心好了,你先坐着,我收拾好马上就过来。”
他前脚刚走,后脚墨君邪直接站起来,拉着顾长歌,不由分说的离开了房间。
二人回到她洗澡的屋子里,房门关上,天色暗沉,屋里光线不好,几乎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男人身上气场强大,顾长歌能够感受到,他好像是带着几分怒气。
“你…墨君邪!”她叫他,“你要做什么?”
他忽然靠近,把她后背抵在木门上,两个人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墨君邪的呼吸近在咫尺,气氛紧绷的让她双腿发软,她想要动弹,就连双手都被他扣住了。
两人目光对上,他逆着光,修长的脖子,被外头的光照上,显得又亮又白,顾长歌的视线不由得被吸引,皱了皱眉,“墨君邪!”
“你对他那么关心,”他口吻带着不情愿,闷声闷气,“我吃醋了。”
“我……”
“我知道,你和他有感情,可你不能这么对我。”墨君邪开始卖惨,“小歌儿…你要听听你心里的声音,到底要跟谁走。”
跟谁走?
还是走是留?
顾长歌躺在床上,半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那句低沉的问话,像是扎进了心里似的,拔都拔不出来。
在外间躺着的晟轩,同样没有睡着。
他听着她的动静,猜想她肯定心烦,正想开口劝说,忽然听见她坐了起来,紧跟着轻手轻脚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白日里下了一夜的雨,晚上的月色倒是清澈动人。
她抬头看看天幕,无边无际,甚为广阔,和天地相比,芸芸众生便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院子里的石凳被洗的很干净,夜晚没有刮风,气温不太低,她坐下来,起初还能有心情观赏风景,到后来就开始胡思乱想。
一会眼前是晟轩,一会又被墨君邪替代。
他长了张祸水一样的脸,不管是眉眼,还是鼻梁嘴巴,都精致完美,令人挑剔不出一点毛病来。
啊……
她到底在想什么?
顾长歌揉了把脸,决定不能再这么任由发展下去。
哪知道她一抬眼,忽然看见对面就坐着墨君邪。
见鬼啊!
她吓了一跳,腾的站起来,嘴巴哆哆嗦嗦的道,“你!你是人是鬼!怎么突然出现,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我刚才就来了,是你想事情太专注没有发现。”墨君邪手指敲着桌面,“对了,你刚才在想我吗?”
“没有!”顾长歌打断他,“你别乱说。”
嘴上这么说着,心底到底心虚,她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想悄悄转身离开。
哪知墨君邪看穿了她的意图,叫住了她,“不是睡不着吗?过来坐着,我给你讲故事听。”
“不要。”
她没来得及走,被墨君邪勾住了腰身,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脖子上,“来都来了,姑且听听,说不定能睡着呢!”
他不由分说的,按着她的腰身,让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顾长歌挣扎不得,挺直了腰板儿坐了会,开始时还能坚持,后来累了,索性软在了他怀里。
反正又不是没抱过。
墨君邪说讲故事,果然是在讲故事,只不过内容相当幼稚,什么刻舟求剑了,什么亡羊补牢了,她听着听着,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醒来,发觉是在自己房间,坐起来回想昨晚的事,暗道墨君邪还算有点良心。
她收拾完出门,发现晟轩不在家,倒是墨君邪被张三婶子等一群女人围着,叽叽喳喳的闹哄哄,恨不得把天给吵破了。
“墨君邪。”她心里有点不舒服,“你见晟轩了吗?”
“晟轩啊!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他一大早就去地里了。”回话的是张三婶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