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一脸喜色!
今儿他的座位被排到了第一个位置,是最接近父皇的位置。其中的几个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一想到这,他的心里就好像绽开的花儿!
可他还是努力作出一副端庄的样子,全程都毕恭毕敬的,进退有序,没有行差踏错一步!
他身后的秦儒则是一脸喜形于色!
他父王的座位居然在第一位!
这里面都说明了些什么,他心里自然明镜着。眼下的他可是世子,一但他的父王做了太子,那么他……
一想到这,他激动得连筷子都拿不稳,双手不住抖动,努力了好久才让自己勉强平静下来。
身后的众多王公大臣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众人脸上的神色不一而足。
欢喜的有、木然的有、一脸怒气的有、一脸焦虑的也有……
剩下几名有资格角逐太子之位的王爷和皇子脸上神色都不好看,就脸绯儿也抿紧了双唇,有些焦虑的瞅了眼宣王所在的方向。
就连秦逸也蹙着眉,默默吃着宫宴,并没有开始说话。
这边皇后也是一脸忧心忡忡的,面对一桌子宫宴却极少下筷,更是不是冲着她身旁的宫娥吩咐着什么。让几名宫娥不断在传菜的宫娥里来来去去。
更是引得圣上都把目光落到她身上,还刻意重重咳嗽了几声。
皇后娘娘这才不得不端坐原处,看似专心吃起了宫宴。
华贵妃倒是一脸淡然色,唯有她那双死死拧着她手上那方绣帕的十指泛着白,指节分外突出。
仔细想想也是,今儿可是决定未来几十年家族兴衰的关键时刻。是从此烟消云散,还是从此平步青云,可就着落在今天了。
也由于座位的关系,苏盼儿的对面,恰好坐着的便是秦鸿。
宽阔的走道中间虽然隔着屏风,却并不能阻挡秦鸿看向苏盼儿的目光。
那赤-裸裸的目光紧紧锁定苏盼儿,须臾未曾从她脸上离开,让苏盼儿频频蹙眉。
这个秦鸿如今倒是越来越过份了!
秦逸自然也注意到了秦鸿看向苏盼儿的目光,不过他的作为更排到更前面,和秦鸿距离了好多个座位,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
好在这场寿宴风平浪静结束了。
等碗碟撤下,宫娥又奉上香茗时,众人都打起了精神,知道最重要的时刻到来了。
圣上端坐龙椅,抬头将众人微微一扫,这才捋了胡须开口。
“今天是朕七十大寿,能看见朕的这片大好河山国泰明安,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南伐叛乱之军,北上扩充疆土。只是人生自古谁无死,所谓万岁,所谓长生,也不过是南柯一梦罢。”
这话吓到了众人,众人急忙拜下。
“微臣惶恐!”
苏盼儿也顺势下拜,暗地里却偷偷拿眼偷瞧旁人。
果然看见众人的神色都很是紧张,就连那秦鸿的所有心神都被吸引了过去。
“都平身,啊!別动不动就下跪。都起来吧!”
圣上随意一挥手,挨个看了眼众人;“今儿个朕心里高兴!这些个虚礼,就不用讲究了。都坐下,坐下吧!”
“谢圣上!”
众人又齐齐高呼,这才起身各自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朕也知道大家的心思。”
圣上将众人扫视一番:“诸位爱卿都担忧江山社稷,多次奏本,指出太子之位虚悬已久,不利于江山社稷的稳定。今天,朕就借着朕这七十大寿之机,宣布这太子人选。也好安了诸位爱卿之心。”
他的这话一落,周围众人的心旋即高高悬了起来。
事情成与败,就在眼前圣上的一言定下。
圣上也没有再迟疑,反而朝着他身旁的那位内侍一招手:“你来宣旨吧!”
“老奴遵旨。”
那位内侍赶忙领命。
这才走到一旁,取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高举过头顶,走到前方这才慢慢展开。
“宣旨,跪!”
众人齐齐起身跪下听宣。
苏盼儿也跪在人群里,以五体投地的方式跪在那里,偷偷注意着左右两边的动静。
众人的神色都显得很是紧张,表面一脸平静,暗地里却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倾听着从上头传来的动静,丝毫都不敢有所错漏。
宣王松了口大气!今儿果真是好事多磨!
父皇今天不但晚起许久,还磨磨蹭蹭的又是赏花,又是祝寿,之后更是昂长的寿宴,他的心中火急火燎的,早已等不及了!
好在现在总算是要宣旨了!
其余众人心里也各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表面上却都是一副恭听圣旨的模样。
那名内侍等众人都跪倒在地后,这才开始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八皇子绯墨器质冲远,风猷昭茂,宏图夙著,孝惟德本,周於百行,仁为重任,以安万物,王迹初基,经营缔构,功高四履,道冠二南,任总机衡,庶绩惟允,职兼内外,彝章载叙,遐迩属意,朝野具瞻,宜乘鼎业,允膺守器……立皇太所司具礼册命,册封为大周朝太子,立为储君.。钦此!”
一大段长长又拗口的话语,听得苏盼儿雾蒙蒙,又昏沉沉的,完全听不懂圣旨里都说了什么。
不过,她却在这内侍宣读的圣旨里,敏锐的听到了绯儿的名字!
绯墨,秦绯墨?
苏盼儿还记得,当初华贵妃中毒那时,曾经让绯儿领着自己在寝殿里走了一圈儿,当时,绯儿就说了他的名字叫秦绯墨。可眼下,她听见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