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靠不住,公公婆婆更别说了,虽然有老太君的疼爱,可惜也护不了多久,若是她们都去了,她的孩儿怕也不得善终。

不,不,她要活着,必定是要活着的,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她不能放弃,更不能便宜了别人。

另一边,宇文成都带着杨言终于入京了。

到他们入府时,刘太医已经在晗雁的协助下剖开了小郭氏的腹部,众人见到她,心下大松,杨言本想着身上脏,先换套衣服,不想产房内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不好,气脱血晕!”

她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后才想起古代的“气脱血晕”不就是“血崩”么!来不及多想,竟当着所有人的面,三两下脱了潮湿的外袍,套上一边丫鬟递上的手术服,又在丫鬟递上的铜盆里净了手,转身就往产房跑。

在场众人默……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丰盈曼妙的身段还是让人一览无遗,老太君心都漏了半拍,自我安慰道:幸好家中儿郎不在,且方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产房,只成都看着了。

宇文成都的确是看得最清楚的一个,他们两人本就是一起进来的,又都湿了衣服,本是要一道去隔壁偏房换的,才到门口就听到那声惊叫,然后杨言一下就跑走了,她那一连串动作都是在回廊上做的,除了他,就是一旁端着他们衣物的两个丫鬟看得真切了。

他转过身来,眉头一皱,扫了扫堂内之人,见除了相府几位夫人,就只有小胖墩一个未成年郎君,但是众人尴尬躲闪的眼神,还是让他的脸色冷了几分。

产房内,刘太医目不斜视地盯着杨言的双手,看着她下针,取子,然后倒吊着拍打浑身乌黑的婴儿……再到一层层缝好伤口。

全程不到办个时辰,而他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

外面堂屋,老太君长呼一口气,耳边是稳婆的禀告“恭喜老太君,母子平安,乃是上天庇佑啊!”

尽管知道这是杨言的功劳,但是在场所有人,无不暗暗感谢菩萨保佑。

一直忙到申时末,才见杨亦如从产房出来,与老太君大致说了情况,就回馨院了,哪儿早备好饭菜热水,但她一样没用,扑倒在床榻上,闭了眼睛就睡了过去。

宇文成都回房,就看到一双依旧穿着男式靴子的双脚吊在床外,脚的主人早就鼾声四溢了,虽然鼾声极轻,但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平日一起睡时,也没听到过,此次应是累极……

眼见丫鬟给她脱了鞋,又盖好被子,也没见她有醒过来的迹象,他才转身出去。

惜缘阁内,早有侍卫等在一旁,宇文成都看了跪在地上的两人好一会才问:“何故你二人还在少夫人之后?”

“属下该死,原是一起的,得讯后,连夜跑了两天两夜,走的都是近道,马儿实在累极,荒山野岭的,一时找不到替换的马匹,少夫人急了,与梁护卫使了轻功先行一步,后遇暴雨,山崩,大水溢出,属下等人又被困在佛坪县,约莫梁护卫就是在哪儿受的伤。”

“不是去扬州么,怎又从佛坪县回?”

“少夫人先去了杨州,见了小舅爷一家,待了十余日,才绕道去的蜀地,得了二少夫人难产的消息时,少夫人正在巴中悬崖上采药。”

“巴中!什么药?值得她亲自去!”

“听少夫人与沉娘子说,是能治老夫人病的仙草!”他顿了顿,又道:“那仙草长在悬崖峭壁阴暗处,采摘极是费劲,听少夫人说名叫铁什么斛,另外还采收了许多《神农本草经》上的珍惜药草。”

或是感觉他说的不够全面,另一个侍卫补充道:“少夫人似乎有更加灵通的消息渠道,行路上看似偶尔停下歇歇住宿,但都会遇上许多患了疑难杂症的百姓,且这次少夫人早属下一个时辰得到三少夫人难产的消息!”

这话让宇文成都陷入沉思,良久才道:“普天之下应是没有比皇家和相府消息更灵通的,这次是老祖宗先给药堂递消息,后怕收不到,才又给你们递,所以才晚了,这事就不用报给相国大人了。”

侍卫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齐声应道:“是”,两人估摸应该是完事了,正欲退出,又听自家郎君开口问道:

“少夫人外出,为何不上报!”

两人又跪直了身子“郎君,少夫人是在你入宫地九日才出门的,老夫人交代让属下等人护好夫人即可,不用禀告于您!”

“你二人分得清谁才是你们主子么?”宇文成都冷哼一声“各自下去领罚,即刻起不用再回沁馨院,先去外院好好练练武,丢人!”

两人得了自家将军这一番评语,知道是说他们竟连一个娘子都比不过,不禁羞愧难当,告退后,自此果真日夜勤奋练功。

他们两人出去一会后,宇文成都低声唤了声“出来!”,话音才落,一个黑衣人便出现在角落里。

宇文成都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书桌上新冒出的笔筒,“她进来过?”

“没,只时不时让肖管事往这里带过些东西。”至于是什么,您就慢慢发现去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咱就不禀报了,杂碎又费事。

“他们说的可是实话?”

“不假,小舅爷确实有些本事,消息很是灵通,要不是运气好,属下差点折在路上。”黑衣人的声音十分古板,说起话来没有半点起伏,“还有那些个病人确实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都是在头一日突然得知神医到来的消息,而且这些人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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