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辉一看齐国远已经领了头,他也把筷子一摔,说:“朝廷我们都不怕,还怕你们瓦岗山不成。这座瓦岗山也不是老天爷封给你的!谁有能耐谁占它,没有能耐的挪挪窝儿。你们要是不愿意合伙,更好,你们再找好地方去,瓦岗山归我们山东义军。”
圆觉闻听勃然大怒:“大寨主!您听见没有?这才是他们的真心话。您就传令把他们拿下算了!”
还没等翟让说话呢,齐国远一脚把桌子踢翻,说:“去你妈的!你动一个我看看!”
瓦岗山众人往后一闪,都跳出圈外。圆觉和尚哇哇怪叫:“这还了得,来呀!给我把他们拿下!”
众喽兵闻听,各拿兵刃先把大厅围住,然后就往里闯。单雄信一看这局面是非打不可了,这才拉兵刃大闹瓦岗山。
是夜,在皇宫内英武大殿,宇文成都刚歇下不到半刻钟,便听到啪啪的拍门声。
“将军,相府出事了!”
他翻身下床,外衣也没披,拉开门“何事?”
宿卫军回禀道:“说是二少夫人发动了,难产,让您带个宫中太医快些回去!”
宇文成都一听这话,皱了皱眉,边穿上宫人递上的外袍,边问:“三少夫人也无法?”
“这个属下不知!”
宇文成都也没为难他,自去太和殿请了旨,拽上得讯等在一旁的刘太医,飞马出宫,没一会就到了,相府内灯火通明,侧门早早就开着等了,他也没下马,直接骑着马带着人往内院而去,直把刘太医颠得脸色发白,才下马,便吐了一地。
立时就有婢女上来收拾,待他缓过神又有人带他去偏房洗漱换衣。
宇文成都却没管他,早进了四进正院,只见相府老少齐聚一堂,个个满脸愁苦,一见他回来,立即围上来,七嘴八舌:
“成都,你妇人到底去了哪?”
“是啊,一个女人,怎能独自外出,夜不归宿呢!”近三个月的相处,宇文惠及对杨言的医术奉若神明,暗自揣测这世上就没有她治不好的病,对自己的隐疾她应是能治好的,只是她三番五次推拖,不给他医治,由此他越发耿耿于怀,但凡找到点苗头,是无论如何都要刺上几句的。
老太君敲敲拐杖,怒道:“都甭说啦,是老身批准她外出的,要怪就怪我好了。阿晴原是下个月才生的,谁知道会提前,还难产,现在就给我清查乱嚼舌根的都有谁,一律严惩不贷。”
正说着,隔壁怡然院又响起“啊啊啊”疼痛叫喊声,声声揪心。
老太君手中佛珠转个不停,静默了好一会才又说道:“快,再着人去优草堂送信!”
青凝亲自取了信递给肖睿,肖睿回望了自家主子一眼,才出门,而得了老太君令的相国夫人,也没耽搁,当即退出荣安堂,召集人手逐一排查。
另一边,刘太医已进了产房,见到他的身影,几个丫鬟心神稍安,赶紧让出通道来。
稳婆慌慌张张迎上来“大……大……太大了!夫人恐怕吃不消!”
刘太医眉头一皱,隔着纱帐号脉,宫缩很弱,估计宫口一指都没开,他松了口气,擦了擦额间的汗“还早哩,快拉起来走动走动!”
不料里面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不行,二少夫人羊水破了,只能躺着,不然孩子危险!”
烛光轻摇,看不清纱幔后女子的面容,他又号了会脉,依旧没号出羊水破裂,但想到天宝将军的神医夫人,一时又不确定了,转念一想:你既然有本事,何必大晚上把我请来呢!
索性坚持己见,让人拉起小郭氏,走动。
晗雁没能拦下,又急又怒,转身出了院子,极速跑到正院,进门就跪下了“老夫人,不能让二少夫人起来啊,她羊水破了,又不到日子,宫口不开,若是我们夫人在,到也罢了,可眼下不在,有个好歹,谁也救不了啊!夫人走时便说了,二少夫人这胎怕是不好生,须十分注意!”要不是怕有个万一,她怎会被留下,她也很想出去溜溜风的好么。
老太君轻咳一声,自是知道她口中的不好生是为什么,不就是补的多了些么,可相府多久才有这么个宝贝疙瘩,她如何控制得了,当然是把最好的吃食补品不要钱地往怡然院送了。
正生产的夫人,是宇文成都这辈,行二的宇文成修之妻小郭氏,不仅是老太君次子宇文静的孙媳妇,还是她娘家侄孙女,所以老太君很是在心。
还在宇文成都成亲那会,小郭氏就怀有四月身孕,起先因宇文成修中了举,需留京城打点,后来被分派到荆州当县主,那地方山高路远,老太君自然不放心,索性就让小郭氏留在了相府,就在她四进的西边怡然院住下养胎了。
这四个多月的养胎,可把小郭氏养得胖了不止一丁半点,那是实实在在大了两号的,起先有杨言在一旁看着,还会散散步,后来肚子太大,脚又抽筋浮肿,基本就没怎么下床了。
谁会想到,才下床,就让她听了不该听的,回来又摔了一跤,提前发动呢!
自古就有云:七活八不活,这要是真有个好歹,她们女郎定受牵连,日后怕再不能出府的。
老太君左手边,正伺候着喝药的相国夫人小孤独氏,早看不惯杨言来去自如的潇洒生活了,凭什么所有成了亲的妇人须得困在后宅四方天地,还得伺候一家老小,她就能随心所欲地外出。越想越气,索性把空了的药忠一放,讥笑道:
“即是如此,你家夫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