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莱真是机灵又懂事,俞微恬觉得心里特别难受,她没想到,在自栩为安全城堡的家里,竟然会给宝莱带来伤害。
俞微恬现在特别生气,如果那个赵虎在眼前,她肯定把他撕了。
宝莱靠在她的胸前道:“姐姐,赵虎不是好人,把他赶走了就好了。”
俞微恬眼眸黯了黯,没说话…
赵虎和苗秀花被遣送到离南京五百多公里外的另一个城市武汉生活。
用赵侠给他们的钱,他们母子在武汉市中心买了一幢小洋楼,还使唤起了佣人,日子过得挺安逸的。
苗秀花见让儿子认赵侠做父这条路走不通也就死心了,还好赵侠也不是全然绝情,给了他们一大笔钱。
只要有钱,生活就能过得下去,比起以前她颠沛流离,到处给别人当清洁工、佣人的日子,现在简直是过上了天堂的生活,苗秀花也认命了。
而且,其实就算在赵家,她也知道自己已经配不上赵侠了。
赵侠虽然年过40,但却是男人年富力强的黄金的时期,岁月蹉跎让苗秀花的面庞变得苍老,粗糙不堪,和赵侠站在一起,没有人会说他们是同龄人,可能人家还会认为他们是母子。
她这样的形象,哪里配得上被称为豪富的赵侠。
苗秀花认命之后,也就安分守己。
倒是赵虎,在熟悉了这里的环境之后,又开始了不安分的举动,到处喝花酒,找人赌钱。
这天晚上,他到烟柳巷喝了花酒回来,踉踉跄跄的带着酒意,走到一段黑暗的巷子里。
这时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了两个头戴大檐礼帽的男人,问他,你是赵虎吗?
赵虎下意识的回了一声:“是啊,兄弟,你是谁?找我干嘛?”
那个问话的男人在黑暗中哈哈笑了一下,道:“你是赵虎就对了,我们找的就是你!”
然后,其中另一个男人突然掏出一个麻袋,套在赵虎的头上,接着两个人对他一阵拳打脚踢,赵虎被揍得半死,瞬间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揍完他,那两个男人倒是没有要他的命,轻快自如地离开了,赵虎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直到第二天,他才被早起的清洁工扫街道的时候发现了,赵虎气息奄奄地求人家送他进医院。
在赵虎这次被揍的事件中,赵虎肋骨断了两根,腿骨也被打断了,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好,但是恢复之后,腿骨短了一截,他也变成了瘸子。
被痛揍一顿后,赵虎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才初到武汉的地盘,到底是得罪了谁,就被人家一阵好打。
不过经过这一顿打,赵虎倒是老实了,觉得自己流年不利,也不敢在武汉四处逍遥了。
当天晚上那两个把赵虎打了一顿的男人,见赵虎不能动弹,就离开了现场,在撤离了几个街区之后,其中一个男人在电话亭里打了一个电话到南京。
“老板,你叫我们做的事我们做好了,那个赵虎已经被打得半残了,剩下的定金是不是该付了?”
“很好。”对方听完就把电话挂了。
这门生意是通过一个可信的渠道介绍来的,所以这个人汇报完毕,也不担心会不会拿到钱,就离开了。当然,剩下的尾款他们第二天如约的收到了。
能找人痛揍赵虎一顿的人,当然是俞微恬,赵虎万万没想到,俞微恬听了宝莱的话,还会翻旧账来找他报仇,他一直躺在病床上,苦苦思索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把赵虎揍一顿,俞微恬总算解了心中的一口恶气。
南方的春夏接壤并不明显,春天湿答答地阴雨连天,当云收雨霁之时,夏天就来了。
不过,南方的初夏是最舒服的季节之一,雨水收起,空气中湿度正好,又不是很燠热,穿薄衫便有微风袭来,清爽宜人。
“小姐,你又要去参加司马家的宴会吗?”
玛格丽塔收到俞微恬让她随行的通知,关切地问。
她对司马玉龙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反而对欧柏霖倒是觉得一见投机,认为欧柏霖更配得上俞微恬。
这几个月来,这是俞微恬第二次参加司马家的宴会了,玛格丽塔在这里久了,也察觉到司马家和总
统不搭调的气息。偏偏俞微恬又是宋夫人的亲信,她这样和司马家的人厮混好吗?
俞微恬考虑了一下,笑道:“司马家的客人,鱼龙混杂,从他们嘴里还是能知道不少事的。”
玛格丽塔顿时明白,俞微恬去司马家的宴会,并不是为了个人的纵情声色的享受,或者做交际花,而是自有一番打算,她便默然了。
反正不管俞微恬出什么事,她一定会做好保镖的职责就是了。
俞微恬就喜欢玛格丽塔这种事情一旦明了,就不会再苦苦追问的态度。
她举起一串钻石项链放在胸前,问玛格丽塔:“这条项链配我的蕾丝洋装裙好看吗?”
“好看。”玛格丽塔忠实地点点头。
俞微恬一身华贵的装束出现在司马家的宴会上时,顿时成为了全场的注目的中心。
俞微恬如今在这种场合呆久了,她本来就聪明伶俐,愈发得心应手,如鱼得水,应酬得体。
在这次宴会上,她收获颇丰,知道了司马家正在筹备一家兵工厂,兵工厂里还有许多花重金和下大力气从美国、德国搜罗来的新式武器的精密的制造图纸。比如说什么2卡宾步枪等。
俞微恬是从一个喝醉了的军火商嘴里掏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