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俞微恬耳朵“嗡嗡”地响。
因为欧柏霖最近可是被银针扎得难受至极,为了装聋他也是用尽全力了,所以此时真相大白,不免“报复”之余,也想讨回“利息”。
俞微恬精巧如贝壳的耳翼被欧柏吞进嘴里,她才发现原来这里是那么敏感,让她顿时眼前就如浮起了一片云雾……
欧柏霖的自制力果然非常人能及,他说保全俞微恬的完璧之身,便克制住了自己。
喘息方定,俞微恬心中大为快慰。
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松开了。
虽然欧柏霖就算真的聋了,她也会不离不弃,但是对欧柏霖自己来说,着实委屈了。
不说别的,光看欧夫人上回失态地又哭又闹,就知道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对欧柏霖会有多不利了。
更不用说象张小姐之类,原本虎视眈眈,一听说他成了聋子,扭头就走,要真的聋的话,多伤人心啊?
这还只是社交层面上的,欧柏霖肯定不在乎,在乎的是他身边的人,替他难受。
耳朵聋了,对欧柏霖的事业来说,才是致命的。
换成刚认识他的俞微恬,才不会担心欧柏霖什么事业呢,但是经过这次越州鼠疫,俞微恬见识到了一个为百姓有担当的欧柏霖。
这样的人物,自是不能让他毁于一场疾病。
过去是畏他惧他讨厌他,现在是敬他爱他。
俞微恬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明显的转变。
次日。
“少帅,不好啦,俞小姐出大事了!”
欧柏霖正在书房里奋笔疾书,突然孙副官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怎么了?”欧柏霖放下手中的毛笔,问孙副官。
“少帅,你看报纸,太可怕了,《越州日报》上发了篇公告,是篇挑战书,而且挑战书的发起人还是俞小姐,我觉得俞小姐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孙副官把报纸递给欧柏霖。
欧柏霖接过来一看,《越州日报》发这篇公告,位置还挺醒目的,就在第一版正中的下方,看报纸的人都一目了然。
可以想象,现在看到报纸象孙副官那样炸锅的人肯定不少。尤其是中医届人士。
欧柏霖笑笑,认真看过公告后,道:“俞小姐写得不错嘛,语气充满了挑战性,想来看过的人都会意难平。”
“少帅,这真的是俞小姐写的?”孙副官难以置信。
平时看俞小姐和和气气的,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象这样的人啊。
“嗯,她写的,我看过了,她到报社估计又改了些字,看起来更有斗志了,改得不错。”
欧柏霖毫无原则地赞美自家的女人。
孙副官没脾气了。
少帅对俞小姐怎么样,他们这几个在少帅身边的人最清楚。
俞小姐别说挑战中医界了,她把天捅下来,少帅都能替她撑腰。
“混账,一个女流之辈,竟敢给我们中医界下战书?如果不前去应战,还真被她一个女人看扁了!”
一名老中医看了《越州日报》,气得浑身发抖,把报纸一下子就拍在了桌上。
“不得了了师傅,有名女子口出狂言,要单挑整个中医界,您可是越州中医泰斗,她这不是故意打咱们的脸吗?”
一个年轻人把《越州日报》送到了师傅面前。
“阿鑫,你要冷静,这种急脾气,怎么能做个好大夫?不急,咱们一起到现场看看,她到底有几斤几两再说。”
在越州乡下,一个幽静的小山村里。
“郑先生,这是你让我买的药材,我给您买到了。”
一个小伙子把一份用报纸包裹的药材送到了村里大夫手里。
郑大夫是他们这里十里八乡唯一的大夫,医术好,人品高,为人低调,不过来历却有些神秘。
他五年前突然出现在村里,然后就在村头的破茅房里住下来,后来大家知道他会看病,慢慢地通过看病获得了村民的敬重,村里便把祠堂借给他住,他在这里一住就是五年多。
郑大夫把药材取出,放进瓦罐里,再压上盖子密封好,他正待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到边上,无意中瞥了一眼,却被上面一则公告吸引住了。
“有意思!”
郑大夫咧嘴笑了,他还没有见过这么狂妄的中医,而且还是一名女子。
他看了看公告下面的日期,发现挑战是后天的事。
次日,有村民看到郑大夫一身竹布长衫,肩上背着一个包袱,背着手,缓缓往村外走去。
“哟,郑大夫,您出远门啊?”
村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郑大夫离开过村子,所以都不禁一阵好奇。
“是啊,出个远门。”郑大夫悠悠地道。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啊?”村民们关切地问。
“很快吧,两三天就回来。”郑大夫随口道。他只是把来往的路程算上了。
“哦,那您路上小心啊,早点回来。”村民们虽然奇怪郑大夫竟然要出门了,但也没有多想,淳朴地交待道。
郑大夫咧嘴一笑,负手信步离去,意气风发,自信满满。
村民们谁也没想到,郑大夫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在越州城内。
“感谢各位父老乡们前来捧场,今天是柏霖中医院成立揭牌的大喜日子,大家也知道,这所中医院是由欧少帅出资建立的,医院也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咱们欢迎欧少帅来替柏霖中医院揭牌!”
俞微恬一身淡粉的富贵牡丹旗袍,喜气兼贵气,衬得她肌肤如雪,云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