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根病死后,越州的鼠疫疫情却逐渐解除了,她回到夫家,却因为阿根横死,夫家的人说她不吉利,丧门星,克死了阿根,便把她赶出家门。
这些和她之前告诉俞微恬的是一样的。但是后面,事情却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起来。
她开始也想自立自强,在鱼档卖鱼讨生活,但是鱼档里,老有人因为她年青守寡,就想揩她油水,让她防不胜防。
就在这时,有一天她偶然看到路过的欧柏霖和俞微恬,他们俩,男的fēng_liú倜傥,女的美貌出众,走在一起,就象金童玉女一样。
两个人并没有注意到阿秀,说说笑笑走了。
阿秀怅然若失,不由想到在鼠疫疫情中,大家都是病人,为什么欧柏霖康复了,和俞微恬生活甜蜜依旧,而她却失去了丈夫,受到了各种不公正的待遇。
阿秀便怨恨起俞微恬来,如果那时候俞微恬不是把她和阿根骗回城,阿根肯定不会死,逃离疫区,到城外找个地方静养,阿根身体那么结实,肯定能康复。
都是俞微恬害死了阿根。
阿秀在嫉恨的想象中,把俞微恬当成了假想敌。
就在这时,有人找上门来,让阿秀做一件事,说只要做了这件事,她不光能报仇,往后下半辈子的生活也不用发愁了。
阿秀自然接下了这桩任务。
任务很简单,就是设法接近欧柏霖,刺探他是不是真的耳聋了,另外,有机会的话,也给俞微恬下点毒药,让她死于非命最好。
所以,那些个鱼档骚扰、楚楚可怜,都是阿秀和对方合伙演戏给俞微恬看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进入少帅,接近欧柏霖,刺激机密。
今天晚上,阿秀就是完成了任务去汇报的,她确证欧柏霖是耳聋了,俞微恬天天惮精竭智也治不好欧柏霖。
另外,她还从对方手里接过无色无味的毒药,准备明天就给俞微恬下药。
阿秀还有一桩心事没说出来,她还妄想着等俞微恬死了,没准她能在欧柏霖身边找个位置,太太的位置她不敢妄想,能做个姨太太她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光是说出来的那些内情,就很让孙副官震撼了。
当他看到欧少帅和俞小姐淡定的表情,心里不由深深感觉到了差距,看来,欧少帅和俞小姐早就知道阿秀心里包藏的祸水了。
还好,主子英明,要不然让阿秀得手的话,越州就乱了。
一想到越州的昌明兴盛的势头,要不是少帅英明,极有可能被阿秀搅成浑水,孙副官心里恨死了阿秀,哪里对她还有一丝半毫的好感。
阿秀交待完,孙副官就把她押出去了。
俞微恬没有问欧柏霖要怎么处置阿秀,她知道他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阿秀可没有对他们留一点仁慈,俞微恬检查过那包药了,的确是一种新型的毒药,吃了会七窍流血而亡,药性毒烈,一旦服食,无药可救,比砒霜还可怕。
不久,俞微恬便听到左近传来一声枪响。
孙副官进来报告道:“解决了。”
欧柏霖点点头。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俞微恬虽然明白,这是乱世之中必须用的重典,但是第一次一个与她有关的人,活生生死在眼前,她心里还是闷闷的,有些不舒服。
欧柏霖当然明白。
第二天,欧柏霖说要做个新鲜的东西给她尝鲜。
俞微恬向来不知道,欧柏霖除了会煮粥,还有做其它美食的手艺。
“你这是要做什么?”俞微恬看着厨房长案桌上面粉扑了一桌,中间还放着碗,里面是一碗油膏状的淡黄液体,欧柏霖正往里面掺牛奶。
他脱了戎装,外面罩了件围裙,里面是白色的圆领汗衫,结实的手臂上,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象小老鼠一样一窜一窜的,这样的场景却异常地和谐,让俞微恬不由抿嘴微笑。
“你在做什么?”俞微恬问。
“蛋糕啊,奶油蛋糕。”欧柏霖乐呵呵地道,“是西点来着,我在意大利留学时学的,包管好吃。”
“吹牛吧你。”俞微恬要上前帮忙。
“不用不用,小心面粉都扑到你衣服上了,你坐着看就好了。”欧柏霖体贴地道。
俞微恬自是不肯,主动请膺帮他打下手。
于是欧柏霖让她帮着打蛋,拿一双长筷子,把打在碗里鸡蛋打到发泡,打得越发泡越好,这样蛋糕才会蓬松柔软,而他则负责制作奶油,裱花等。
两个人通力合作,待蛋糕胚蒸好,大功告成后,欧柏霖把奶油裱好,又放上巧克力薄脆等点缀,一个完美的西式蛋糕就做好了。
“怎么样?学会了吧?以后你也可以自己学着消磨时间。”
欧柏霖把蛋糕切了一角,端给俞微恬。
“唔,好吃。”俞微恬用叉子戳了一角品尝之后,由衷地夸道。
“你是第一个吃到我亲手做的蛋糕的人。”欧柏霖喜孜孜地脱口而出。
“没有别人吗?”俞微恬有点不信。
以欧柏霖出众的个人魅力,难怕是在国外,也能吸引不少女人的关注,就算是西方女子,也会喜欢上他。
“没有别人。”欧柏霖肯定地道,“我当初学做蛋糕,是家里逼我念军校的时候,我想学艺术,他们不肯,两边有矛盾,所以那时候很郁闷,就靠学做美食来消磨时光。”
“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会做那么多好吃的。”俞微恬这下才了然。
“我会做的好吃的还多着呢,提拉米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