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府里发的蓝布斜襟衫,原本十分宽大,但是也被她拆了,掐了腰线,除了更加合体,还纤合得度,衬出她玲珑有致的腰线。
她原本蔫黄的脸,在少帅府吃了几天之后,也显出了水灵和丰润,她只是个少妇,还没有生过孩子,虽然只是样貌清秀,但是在这都是男人和大妈为主的少帅府里,阿秀觉得自己挺有优势的。
“阿秀,你唱的歌真好听,不过能不能小声点?把小马的腰都听得闪了。”
孙副的脑袋从矮墙头上露出来,笑嘻嘻地对阿秀道。
“哦,我知道了,这是以前当姑娘时上小学老师教唱的,不知不觉就哼出来了。”
阿秀不好意思地道。
“你还读过书啊?”孙副官眼神一亮,“看不出来,阿秀还是个识字的女秀才。”
“是啊,读过小学,不过毕业后就没再上学了。”阿秀遗憾地道。
于是过了两天,孙副官便拿少帅府的菜谱让阿秀看,见她果然看得懂,便让她帮着记少帅府伙食的进出流水。
阿秀老老实实的,账记得不错。
孙副官和阿秀慢慢走近了。
阿秀有时候看到俞微恬和欧柏霖交谈无障碍的样子,会问孙副官,欧柏霖的耳朵是不是被俞微恬治好了?要不然,怎么感觉欧少帅听力没有问题。
孙副官摇头难过地说,欧柏霖的耳朵并没有被治好,俞小姐也是一筹莫展,不过,他们都很乐观,欧少帅的学习能力也强,现在唇语读得差不多了,所以不了解内情的人,都以为欧少帅一切如常。
孙副官还叮嘱阿秀,现在这桩事已经成了少帅府的机密了,欧柏霖耳朵不能听到的事,切忌外传,因为这样刺客可能会针对欧柏霖这个弱点行事,那样少帅就危险了。
阿秀点点头,但是看到欧柏霖和俞微恬交谈如常,她心里还是不太相信。
有一天,欧柏霖在后院练拳时,阿秀走过他身后,突然尖叫一声,嘴里喊着:“有老鼠”,手里的洗衣盆“咣”地掉在地上,发出了巨响,然后她边喊边跑到欧柏霖身边。
欧柏霖正在出拳,阿秀从他身后跑过云,欧柏霖浑然不觉,一拳正砸在了阿秀的脸上,直到这时,欧柏霖才发现了阿秀的存在。
看着鼻血流出来的阿秀,欧柏霖不禁皱了下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欧柏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阿秀的脸,阿秀却知道欧柏霖这是要读她的唇语,而不是色迷迷的意思。
她方才扔了脸盆,那脸盆是铜制的,落在地面上声响巨大,而她又是神不知鬼不觉进到后院的,欧柏霖事先肯定不知道后面有人,脸盆突然掉落,正常人肯定都会受到刺激,身体上有所反应。
欧柏霖却是浑然不觉,甚至在她跑到他身边时,还一样一招一式地出拳,一点停滞也没有。
看来,欧柏霖是真的聋了。
阿秀心里万分高兴。
原来,俞微恬抱着的也不是一个完美的宝贝疙瘩。
这个男人,是个聋子。
阿秀不无鄙夷地想,象欧柏霖这样的聋子,哪怕人长得再俊美,若是脱了少帅这层光鲜的外衣,在他们村子里,也就一个残疾人,不光娶不到好媳妇,也会被众人欺负、看不起。
欧柏霖再帅也没有用,俞微恬长得那么漂亮,却只能嫁一个残疾人,这么想想,阿秀心里平衡多了。
“少帅,不好意思啊,有一只大老鼠从院子里爬过去,我自从上回鼠疫之后,就特别怕老鼠。”
阿秀一脸惊恐地解释道。
这个解释还说得过去,欧柏霖点点头,脸如锅底黑,径自走开了。
阿秀一身掐腰的女仆服饰,明显是自己改过了,身上也不知道涂了什么,香喷喷的,不过味道油腻,欧柏霖有轻微的洁癖,闻到就想吐。
阿秀见欧柏霖视她若无物,和孙副官对她的态度截然不一样,顿时心里的怨恨又增加了几丝。
夜晚,阿秀偷偷溜出去了一阵。
孙副官远远跟着。
这几天相处下来,孙副官觉得阿秀人还挺不错的,不出神发呆时,也挺开朗的,还和他有说有笑。
有时候,孙副官觉得,如果以后老婆找一个象阿秀这样的女人也不错,会洗衣做饭,会唱小曲,又懂事。
可是看到今天晚上阿秀接触的人,做的事,孙副官心里对阿秀的好感也冰雪消融。
原来,欧少帅真的不会看错人。
在孙副官心里,欧少帅是最重要的人,阿秀什么的,哪里敌得过他一根小指头。
阿秀做了对不起欧少帅的事,他就要把她抓回去。
阿秀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里是越州的军政府监狱,也是欧柏霖的私刑室。
看到插在铜盆红灼灼炭火的铁铲,闻到私刑室里浓重的血腥味,阿秀快吓尿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以为私密的行踪,竟然早被欧柏霖窥破了。
抓她的人,竟然是一直对她很好的孙副官。
这少帅府里的人,都不是人,个个冷酷得象魔鬼一样,前一秒还和你笑嘻嘻的,下一秒就能要你的命。
“说吧,谁让你来的?今天你和谁接头?”欧柏霖看着阿秀,眼眸里尽是冷酷,没有同情之意。
“这是她身上搜出来的。”孙赴咨的粉沫递给欧柏霖。
欧柏霖扔在桌子上,转头盯着阿秀。
“没有人派我来,你们误会了。”阿秀还想挣扎。
“是侯管家,我看到那个男人了,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