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柏霖意外地在少帅府里。
俞微恬把阿秀介绍给欧柏霖。
欧柏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欧柏霖年少英俊,一身戎装衬得他英武不凡,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在阿秀眼里,这就是她看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了。
阿秀也不是第一次见欧柏霖,但是上回她见到他时,她自己心情因为阿根生病零落着,没有心思关注别人。而且上回欧柏霖还病着,十分憔悴,样子在病中也不好看。
现在欧柏霖痊愈了,又恢复到了原来的风采。
阿秀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了,原本觉得孙副官长得也是人中俊杰,现在再看欧柏霖,孙副官也不算什么了,只有欧柏霖是人中龙凤。
而这么优秀的男人,却对她正眼也不看一下,嘴上说让俞微恬来安排她,就象安排阿猫阿狗的语气一样。
若不是俞微恬带她来的,欧柏霖甚至正眼也不会看她一下,更不会关心她的生死。
莫名地,阿秀胸口那股恨意烧灼得更加猛烈了。
阿秀已经为自己要做的事找到了理由……
看到阿秀退下,被孙副官领去安排,欧柏霖扬了下眉头道:
“这个女人心术不正,你看她眉眼闪烁的,你就这么同情她?”
要是欧柏霖,不光不会同情这样的女人,怕是敢靠近他,就被他一枪崩了。
欧柏霖就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他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他的温柔,只有俞微恬见过。
当然,他的温柔,俞微恬现在大部份时间也不想享受。
俞微恬嫣然一笑,原来即便是耳朵聋了,听不到声音了,可是欧柏霖的心眼可没瞎,他的直觉还是那么敏锐。
这么说吧,现在欧柏霖读唇语的能力大大增强,若不是什么很特别冷僻的词语,他一般都能看懂了。说起来和正常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再加上他这份远超于常人的直觉,俞微恬突然对欧柏霖放心多了。
为了他学习唇语付出的这份努力,俞微恬也要奖励他,于是她上前,主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揽住了他的脖颈。
俞微恬靠得这么近,欧柏霖闻到了她身上的馨香,淡淡的奶香中带着荷花的香氛,清远愈香,让人欲罢不能,他的眼眸立即蒙上了一层水汽似的,显得雾濛濛的。
还没等俞微恬说话,他的大手就放在她的脑后,将她拉近自己,低头吻了上去……
俞微恬几乎窒息在他掠夺似的深吻里。
待她气喘吁吁挣扎着离开,脑子一片空白,差点忘了自己方才想说什么了。
欧柏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十分满意她的沉沦。
以前她对他只有厌恶和抗拒,于是他心里充满了征服的狂野想法。
可是现在她爱上了他,笨拙地尝试着回应,虽然生涩,比起成熟的风情万种,却更令他呯然心动。
“唔,停,我想到要和你说什么了。”俞微恬伸出纤手,挡住他再次意犹未尽、逼过来的脸。
“唔,你说。”欧柏霖专注地看着她的脸。
真好,可以放肆地看她,她也不会害羞躲闪,因为她知道,他看她是必须的,只有看她,才懂她说什么。
于是俞微恬便把对阿秀的怀疑说了。
“哦,聪明的小家伙,我已经让孙副官盯着她了,谅她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不过,是什么人让她来的,比她这个人本身有价值。”欧柏霖道。
“你觉得会是什么人让她来的?”俞微恬一时想不透,因为在越州,她没有湖州熟悉。
“不用猜,我的敌人太多了,有可能是越州本地的土匪,也有可能是越州以外的人,但凡能利用起来对付咱们的人或者工具,那些敌人都会用上的。”欧柏霖一脸不以为意。
这样的场面他经历太多了,早就失去了对人的基本信任。
“你说她为什么会成为棋子?我们对他们还不够好吗?”俞微恬有点苦恼。
在越州城外,她和史密斯大夫遇到了阿秀和阿根,就算他们不把阿根带回城里,阿根没有正规治疗,也活不了多久。
如果当时阿秀肯听史密斯大夫的话,让他打针,以阿根的体质,基本上也能活下来。
但是阿秀却以为他们是要将阿根当成试验品,所以不肯让阿根接受治疗,于是白白丢了一条命。
这能怪谁呢?
俞微恬当时不想去责备阿秀,毕竟人家死了丈夫心里也很难过,事情都发生了,多说无益。
但是现在看来,阿秀无处怪怨,便把阿根的死,怪到了他们头上:是他们让阿根回城的,是他们不给阿根治疗的……
俞微恬在欧柏霖的引导下,终于把事情想明白了,她苦恼地叹了口气,道:
“我现在懂你了。行事果断,杀伐果决就是因为如此吧?”
“对,升米恩,斗米仇!”欧柏霖很欣慰,他的女人是聪明的,一点即透。
以前那么“傻”,是因为她没有真正见识过人心的险恶。
现在慢慢接触了,又有他这个好老师,他的女人一定能快速成长起来。
欧柏霖也想她能象第一次见到时那么单纯,但是乱世之中,如果她一直这么善良下去,又要周旋在总督府里,是成不了一个合格的少奶奶的。
太单纯不光会拖累别人,还会害死她自己。
他要教她自保,要学会算计,要学会看透世事诡谲,人心险恶。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