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学生会长的迦尔纳穿着一身黑衣从校园里面穿过,青灰色的眼睛里面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今天,似乎有什么不同的事情要发生了。
蓦的,他不知为何突然抬起了头,对上了一双冰蓝色的兽瞳。
白蓝色的长发直到脚踝,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耳朵就仿佛是那传说中的精灵一般尖而细长,就连她的容颜也可以被称之为绝色。
她之前一直在看自己。
那人的眼神波动了几下,轻轻的咬住了下唇。
然后她便转身离开了。
没有再去看迦尔纳一眼。
那是一个赌约。
她与众多存在的赌约。
“他们爱上你不过是因为你曾经转生在他们身边罢了。”
“如果他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他们还会爱上你吗?”
“来打个赌吧。”
她闭上眼睛。
眼眸深处尽是悲痛。
“……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在这里。”
温和的男声响起,她抬起头。
“是啊,梅林。”
她摇摇头,叹息一般的说到。
“你的情况我也已经了解了,我会帮助你的。”
男人依旧温和。
“……谢谢。”
她只是微微垂下眼睛,轻轻的回答了两个字。
“这是我应该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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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要不要来打个赌啊?太阳之子。”
有什么东西带着恶意在他耳边如此说到。
“……”
“如果她没有对于你的记忆的话,她会不会爱上你呢?”
那个东西只是自顾自的在他耳边如此说着。
“呐呐,就让我们来看看吧。”
迦尔纳是清楚的,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
“你们最后,将走向怎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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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的少年也在那梦境之中遇见了相同的事物。
他甚至比他们要早来到这里很长时间。
“怎么……会……”
而此时此刻,他却难得的失态了。
因为他在非南丁格尔所在的第二个保健室里面看到了,某个熟人。
“虽然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三小时前的事情,不过对于您来说恐怕已经很久了吧。”
她如此说到。
“所以,我将在此说,好久不见,时贞父亲。”
那个用长发挡住左眼的少女面无表情的推了推戴在右眼上的单片眼镜,如此说到。
“啊……你又是因为什么到达这里的呢?希雅。”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时贞重新看着眼前的少女。
“……我是监督者。”
她只是坐在保健室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喝着咖啡罢了。
“……乌尔奇奥拉和无名也是如此。”
她沉默几下,继续说到。
“恩。”
一旁靠墙站着的乌尔奇奥拉很是简洁的表明她的话语没有错。
“……你,不打算用左眼把那些去掉吗?”
时贞有些无奈,最后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他指着她的胸口处,那里是她曾经作为破面所遗留下来的虚洞。
“……你怎么不问这个。”
她微微皱眉,指着自己后脑处雪白的面具。
“呵……我只是开玩笑的……不必在意。”
时贞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和善笑容,如此说到。
“……”
有些无奈的从医务室走了出去,默默的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温度,时贞送了口气。
总算不是那么冷了啊……看样子这个难得的第二个保健室恐怕也不会有人进来了啊。
想起第一个保健室里面的南丁格尔小姐,时贞不经意的打了一个寒颤。
谁让这个保健室里面有两个面瘫呢?而且还都是人形制冷空调。
完全可以说是不负责任的想着,时贞转过身离开了这里。
依诺森面无表情的喝着咖啡,看着窗外。
轻轻的抚摸着血红色的泪痕,眼底依旧一片淡漠,没有其他任何可以被称之为感情的事物。
“……乌尔奇奥拉,等这次赌局结束,你就可以回去了。”
她轻轻的茗了一口咖啡,说到。
“……索利达。”
乌尔奇奥拉没有其他反应,只是叫了她身为破面的名字。
“……”
她抬起头,用着唯一露出来的右眼看着眼前那个肤色苍白的男子。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跟我在不同世界奔跑一辈子啊?”
她难得的挑眉,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那就那么办吧。”
乌尔奇奥拉保证他很清楚的看到了依诺森脸上难得出现的破碎表情。
“父亲大人。”
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依诺森冲着门口行礼。
“……”
一身黑衣的学生会长点点头,伸出手揉了揉依诺森的头发。
“我看到她了。”
迦尔纳是清楚的,自己的女儿依诺森希雅是此次赌局的监督者。
“……时贞父亲也在。”
她沉默了一下,开口说到。
“……我知道。”
迦尔纳看向窗外,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情绪。
“要上课了。”
她听着已经响起了的预备铃。
“再见。”
迦尔纳转身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恩,再见。”
依诺森如此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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