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后,满城贴满了告示:陆丞相之长女陆雪倾德才兼备、贤良淑德,特封为“慧娴公主”,明年正月十六日辰时,由礼部侍郎湛伦与坤王君若寒亲自护送前往夜城,与夜月新皇御惊澜成婚。
一时间,月城满城风雨。大街小巷、茶余饭后都是关于陆雪倾这位“慧娴公主”的传言。而此时,仅次于陆雪倾这个名字的,便是已经开始没落的丞相府。
安然背着药箱子、抱着小狐狸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钻进耳朵里的声音都是陆雪倾如何如何、陆家大小姐如何、慧娴公主如何、丞相府又如何如何...安然清冷的面容勾起了一抹冷笑,陆雪倾只不过是千人睡万人枕的dàng_fù罢了!
宽阔的大街上,放佛只有安然一个人置身事外,完全不在热闹的氛围中。君鼎越的做法实在是令人太匪夷所思了,竟然将陆雪倾这个残花败柳封为公主嫁给御惊澜为妃,这不是狠狠的抽了御惊澜一个耳刮子吗?堂堂夜月的新皇,竟然穿别人穿过的破鞋,还是敌国皇帝父子两一同穿过的破鞋。若是御惊澜知晓了此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必定挑起两国战争。
难道...安然突然顿住脚步,脑海里瞬间豁然开朗,她懂了君鼎越什么心思了。原来如此,他竟然是打得这种算盘。君鼎越,果然是一只老狐狸。
御惊澜毁约在先,却主动提出联姻的政策。君鼎越一把岁数,夜月的公主郡主是断然不会嫁到弦月与君鼎越为妃的。原因很简单,君鼎越已经到了花甲之年,时日无多,联姻根本没什么实际性的意义。而御惊澜本就不是因百姓安居乐业,建立友好邦交而来,无论弦月送什么人过去和亲,也阻止不了他妄想吞并弦月的野心。
而君鼎越却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故意封陆雪倾这个身子残败的“第一美人”为公主去和亲,新婚之夜,御惊澜必定能发现陆雪倾已非完璧,定然勃然大怒,当场手刃陆雪倾那是在所难免的事。君鼎越已经不关心陆雪倾的生死了,他只关心御惊澜会不会立即下旨进兵弦月边城,让他怒发冲冠先出兵而已。
谁先如兵,无论成败,都最先失去民心。古话说的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老百姓就是那载舟的水,能载起舟远航,也能将它覆灭。君鼎越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准备激怒御惊澜早一步出兵打破现在的格局,他从而在第一时间获得民心归顺。
只是,御惊澜真的如君鼎越想象这般鲁莽无用?怕是不见得如此!
安然走到皇宫门口,出示了进出宫的令牌,没费一丝力气便进了皇宫的大门。而宫门口,福公公已经等在那里了!
福公公见安然走近,脸上立即堆满了笑,极速的走了几步,拂尘一晃一晃的,躬身道:“老奴见过安太医!”
安然如今,是以太医的身份出入皇宫大门的。
安然冷然的点点头,周身透着一股疏离感,清冷的眸光在福公公身上扫了一遍,才冷声开口问道:“福公公可是有事?”
福公公笑着点点头,依旧尖声细气的道:“是,皇上命老奴特意在此等候安太医,请安太医随老奴去一趟御书房,皇上有事找你!”
安然敛下了眼睑,眸子下眸光流转,无声的点点头,跟在福公公身后往御书房而去。
她心里有种预感,君鼎越召见她,要么为了君莫离的病,要么就是为了陆雪倾。前者还好理解,可是,后者她实在是不理解。她与陆雪倾从头至尾都只会是死对头,难道还能让他们冰释前嫌不成?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御书房门前,福公公躬身道:“安太医请稍等,容老奴先去禀告皇上一声。”
安然点点头,不过,凭着她深厚的内力,敏锐的耳里,御书房内已经传出了一阵不雅的叫声。声音不大,若有若无,福公公肯定是没听见的。
安然站在御书房门口,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门口的四个太监和两个丫鬟,而且,这几人,呼吸均匀,气息内敛,根本不是普通人,武功绝对不容小觑。君鼎越真是老歼巨猾,连御书房门口伺候的太监都换成了会武的,看来他还是防着他某个儿子逼宫啊!
只是,君鼎越大白天的竟然在御书房内做龌龊的事儿,就不怕被进宫面圣的大臣听见?该说他老了糊涂,还是有恃无恐呢?
福公公进去以后,很快就出来了,只是脸上多了一分尴尬之色。躬着身体,极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安然,才低头道:“皇上让老奴带安太医进去。只是老奴怕太医怀里的小狐狸扰了圣驾,请安太医将它留獍伞!
“也好!”安然怕不堪入目的景象侮辱了雪球纯洁的眼,轻轻抚了抚小狐狸的头,小狐狸便撒欢儿的跑了。
“安太医,请!”
“请公公带路!”安然难得给了福公公恭敬的话。
福公公心里一喜,连忙领着她进去!
御书房内,在东北角落,竟然添置了一张龙榻,足够好几人睡下。明黄色的帐顶,轻纱遮掩的榻上,隐隐约约透露出几个男女的身影。其中,包括*的君鼎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yin靡的味道,安然忍不住皱了皱眉,清冷的面容越发的冷淡,眼里流转的眸光也冷了几分。
福公公心里有些害怕,躬着近乎九十度的身子,低声道:“禀皇上,安太医到了!”
君鼎越在帐内只是声音浑浊的“嗯”了一声,便又有一个赤条条的女人翻身爬上了他粗壮的腰上,摆手弄姿,扭动着纤腰,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