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诸葛寻对于我嘱咐的东西自然不会含糊,这些个玩意儿虽然不好弄,但对于诸葛家这种大家族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不到半个小时,就给办妥了。
中午,诸葛寻安排了一大桌好菜,并且提前询问过我的胃口,所以,从这方面来看,诸葛寻这个人倒是能够细致入微,只是不知道他之前是否看过我的照片,还是说我的伪装过于成功,总之,我这次算是成功的混入了诸葛家,并且成为了座上宾。
午餐之时,我并未饮酒,倒不是怕被诸葛寻做手脚,而是怕酒流到胡子上一个不慎假胡子掉下来,那可就尴尬了。
午餐过后,诸葛寻吩咐诸葛家的老管家将诸葛家嫡系全部召集过来,要当众宣布晚上的大劫。
对此,我心里面隐隐有些担心,因为可能待会儿就会跟诸葛凤颜碰面,而且人多眼杂,一个不慎就可能被人给认出来,毕竟我自个儿的伪装术太过于简陋。
可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既然吴狄告诉我,来诸葛家能够找到为我母亲报仇的线索,那么在没有找到线索以前,我是绝对不能离开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如果真的被认出来了,以我内衣里装的mí_hún散的量也足以将这些人迷倒配合我的腿脚,逃跑绝对不是问题。
也就是在这种自我安慰的心理下,我并没有跟诸葛寻找理由回避,而是一直坐在他身边,商议一些细节,如诸葛家大劫之事可以说与,但觉得不能细说,我摆阵法之事,虽需要配合,但觉得不能和盘托出,那位隐藏在暗地里的高人能够将京城九姓的尊严践踏一遍,绝非偶然,说不得暗中早就已经在九姓家族中安插了眼线。而我这个人出现虽属必然(跟他吹牛逼说我是来救诸葛家于水深火热的。)但同样也是偶然,那位高人即便真的在诸葛家安插有眼线,也绝对不会因为我这么个变数改变原有的策略,否则此时顶在诸葛家头上的阴气必消。
诸葛寻认为我所言有理,于是接受了我的这一个建议,另外就是我布阵之后所需要大家配合的事情了,那就是门窗闭合,任何人不准因为好奇心偷窥,否则一旦因为坏了规矩导致阵法损坏,那么后果将由诸葛家自行承担。
这一点听起来就很难办,毕竟以诸葛家的门庭,单嫡系就有一百多号人,想要让这一百多号人都听话,估摸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或许是因为事急从权吧,诸葛寻在犹豫之余,居然答应了,这其实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过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果决,可见诸葛寻这个人在诸葛家还是颇有威信的。
而我之所以安排这一茬,并非是因为阵法真的需要,而是我算准了,必然有人会忍不住偷窥,即便没有,也无妨,为啥?因为我的目的有二,其一,是为了推卸一部分责任,一旦那人真的有办法突破我的浑噩炼狱法阵,我也可以将责任推给有人坏了规矩。其二,诸葛家今晚虽有劫难不错,可并非隐藏在暗处的那个人要对诸葛家发起总攻,不过就是一些骚扰性质的行为罢了,而我就是要借他们的这个东风在诸葛家中立威,否则悄无声息的平了这事儿,回头人家就把我给踹出门外也说不准,我得让他们认为我这人的确有真本事能够护住诸葛家。
算盘打的好不好全看脑子灵不灵光了,恰好,此时此刻我脑子很灵光。
大约十多分钟后,便瞧见一位年逾古稀,苍苍白发的老者从门外走了进来,老者虽已华发,但双目却炯炯有神,不用说,这人应该就是诸葛寻的父亲诸葛觉远了,据说此人身怀诸葛卧龙的一门失传已久的绝学,奇门遁甲!
此奇门遁甲并非后刘基所著写的那本,而是天乙遁甲,分别为数学奇门以及法术奇门两种,前者衍生繁多,诸如阵法、易学八卦、命理以及风水等等,后者则从未见识过,老头曾经倒是提到过这茬,说当今华夏歧黄之术之首,当属老诸葛,可惜这门手艺说不得会跟着他百年之后消失,老头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叹息了很久。
所以,虽然没见过,但从老头的评价就能够瞧出来这老诸葛的道行。
所以,在瞧见这老头盯着我看时,我心里面多少是有些发毛的,好在他并不认识我,很快便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诸葛寻恭敬的朝他唤了声:“父亲。”
老诸葛冷淡的点了点头,望着我询问道:“这位是?”
诸葛寻赶忙朝他回应道:“父亲,这位是坎坷先生,是为不可多得的高人,他居然能够观气象瞧出来咱们家今晚上将有一场劫难,不过,坎坷先生所说的劫难似乎于父亲卜算的不尽相同。”
我心里面一颤,难不成要坏事?
可面儿上却没表现出来,朝老诸葛行了个礼,微笑着道:“见过诸葛老先生。”
诸葛觉远盯着我看了看,冷淡的嗯了声,随即朝我道:“敢问坎坷先生师从于谁?既然是相门,但凡有名号的老夫自然应该认识。”
我心里面暗骂了一声,这老家伙真贼啊,比他儿子要精的多,提的问题居然这么刁钻。
好在我此前就已经考虑过被人盘问这一点,于是朝他微微一笑道:“晚辈师父从未跟晚辈提及过名号,十几年前倒是听他提到过,祖上应属麻衣道人,可惜后来他老人家驾鹤西去,自此以后,晚辈便开始了游历生涯。”
诸葛觉远双目凝望着我,轻哼了声道:“麻衣道人老夫倒是听说过,可在相门之中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