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里拽出来补上几锥子再踹下水,往复几个回合,容疏狂纵然有嘴炮的想法也没那个劲了,梁羽生太会找人折磨了,梁毓墨也是,这折磨人的法子让她实在佩服得紧,血和水混在一处湿哒哒的,她眼睛也没睁,头萎靡地低着。

见自家公主还要动手,身旁的侍女倒是出声了:“公主,她好像昏过去了……要是再来……死了怎么办?”

梁毓墨抬起的手顿了顿放下了,她冷哼一声:“罢了,今日先就这样,明日咱们再来。”左右人没什么用了,就留着命供她折磨罢了。

人总算是走了,容疏狂心里叹了一句,她动了动自己的手腕,一直被绑着吊着,她的手腕快废了,微微一动钝钝地疼,还能有痛感她倒是松了口气,她费力睁眼看了看周围,牢门锁着,看守的侍卫不见踪影,她干脆又闭上了眼,出又出不去现在梁毓墨也消停了,还不如睡一会儿。

闭上眼睛没多久,她的意识就开始模糊了,隐约间仿佛听见有人走近了牢门,是梁毓墨又回来了?容疏狂的心一提,但无奈眼睛实在困得睁不开,索性不搭理她接着睡去了。

门口的人静静站在牢门口瞧了她一会儿,然后转身出了地牢,离去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次日楚国在雁南山和回渝岭两地的战役取得了胜利,楚军声势太猛,梁军被逼回撤,梁羽生一怒之下拍碎了面前的玉案:“容琛不解决朕的蓝图一日不得施展!朕看他这是铁了心把容疏狂往死路上逼!”

阶下的梁靖栩面无表情地站着,一句话也不答,梁羽生眯了眯眼:“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你在背后帮他?”

“儿臣怎敢。”梁靖栩跪地,声音答得响亮。

“不是最好,”梁羽生的语气缓和了些:“你近来也忙,好不容易回来也没歇一歇,接下来的战役……不如就交给你大哥和二哥,你觉得呢?”

梁靖栩知道梁羽生的算盘,他也没有反驳:“全听父皇安排。”

“行了,那你就下去吧,蔡国有意与咱们联盟,这昌和公主已经在来梁的路上了,你且派人留意着。”梁羽生挥了挥手,接着埋头政事。

梁靖栩应了声,起身出了门,整个人瞧不出喜怒哀乐,他如此安静惹得梁羽生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小子不大对劲,可真要让他说也说不出来,还是要找人看着,别给他犯浑事才好。

容琛一连五日未睡,模样看起来清减了不少,商国那边的政事处理完就立刻着手雁南山和回渝岭的战役,战役一胜又赶忙转向研究对梁的战事,自小便在他身旁伺候的辛夷几个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拼命的时候,几个人轮番上阵劝,到最后楚家人都瞧不过去了也劝他注意休息。

他不能停,他一停就想起容疏狂的脸,想起最初在沙玉门遇见的时候,想起在鬼哭岩她来找他的时候,想起她一身嫁衣站在云清王府门前的时候,他胜了雁南山和回渝岭的战役,梁羽生会不会折磨她?一想起这些他就冷静不下来:“辛夷?”

将离从门口探头进来:“世子,辛夷还没回来。”

容琛皱眉:“还没回?我让他查的消息还没查到?”

将离抿了抿嘴,声音有些低:“您也知道梁羽生这人,鬼得很,平时的消息都不好探,更何况是世子妃被关的地方……”

他也知道,容琛脸色有些难看,他挥了挥手:“行了,我知道了。”

容琛接着研究梁国皇宫的地形图,这份地形图还是太笼统,所有的守卫分布都没有显示,连最有可能关押她的地牢也只有个大致的方位,这让他毫无下手的余地,他捏了捏眉心又喊:“将离?”

将离再一次探头进来:“世子?”

“蔡国接触的怎么样了?”容琛出声问。

“蔡国?”将离一愣:“不是已经谈妥了么?蔡国国君已经派昌和公主前去梁国了。”

已经去了?容琛顿住了,然后伸手扶额,最近的事太多他都给忙忘了,将离见他这样忍不住又劝:“世子,您还是休息会儿吧,要是世子妃在……她肯定也不希望看到您这样。”

容琛点头挥手赶他:“我知道,你下去吧。”

知道什么呀,将离扁了扁嘴,见容琛看地形图的姿势不变犹豫片刻退了出去。

梁靖栩奉命将蔡国来的昌和公主接到了皇宫,梁羽生不让他插手与楚国的事,每天让他陪着公主在宫里或者外面转悠转悠,梁靖栩便每日带着昌和公主在宫里溜达。

在宫里转悠了两天,这昌和公主倒是耐着性子,所住的宫殿周围都摸熟了,她便让梁靖栩陪她到远处走走,梁靖栩一路安静,相处两天昌和公主倒也习惯了,转悠的范围大了,倒是看的东西多了,看到浣衣局她还颇有些新奇:“原来浣衣局里都是些丫头。”

话说完了梁靖栩并没答话,昌和觉得奇怪抬头看他,见他侧身瞧着另一个方向,便顺着他的目光瞧了过去,面上瞧着只是一座略显破旧的小房子:“小王爷?你看什么呢?”

梁靖栩回了神:“没什么,公主还要接着转么?”

昌和点点头,两个人接着一起往前走,路过拐弯处她状似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恰巧看见从那小房子里出来了两个女人,一个丫鬟,一个衣着华丽,不是宫里的娘娘就是公主,她暗暗将这小房子的位置记在了心里。

容琛不亲自率兵领战,梁羽生不能用噬心蛊掣肘他,他联合了几国来对抗楚国竟没体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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