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说容琛的母亲?容疏狂的眼睛转了转,容琛的母妃原来与梁羽生还有关系?

“容琛没告诉你吧?他母亲是梁国精心培养的细作,朕将她送到楚国,把她想法子送给了容云清,后来才有了容琛。”梁羽生哈哈大笑,声音里尽是自得:“这女人也是厉害,为表忠心竟然给自己儿子下了噬心蛊,后来又送到朕的身边当小倌……”

“你胡说!”容疏狂下意识地就反驳,容琛那么一个高傲自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

梁羽生摇摇头:“年轻人,别急着反驳,你眼前所见未必真实,真相永远是丑陋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容琛会告诉你这些么?他也不是傻子,告诉你了你还会留在他身边?你见过他的身子没有?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小,那肌肤真是……”

“你给我闭嘴!”容疏狂一时气怒,伸手就朝他劈出去一掌,还没碰到就被梁羽生身边站着的侍卫钳住了手:“嘶——”这一动作扯住了胸腹的伤口,让她疼得直吸气。

“你怕是忘了这是何地吧?”梁羽生冷呵一声:“虽然不在牢里但你还是朕的阶下囚!”

容疏狂唇色惨白,她抿了抿唇没答话,是她太鲁莽了。

“你不是最痛恨别人欺瞒你了么?这么重要的事他都不曾告诉你,你还要他么?”梁羽生尾音上翘,听在容疏狂的耳里实在欠打,见她不回话梁羽生接着问:“要么?”

容疏狂握了握拳:“要!”她的男人,她喜欢就好!听了这么多只会让人更心疼他!

“对嘛!”梁羽生满意点头:“你瞧,你都为爱牺牲了,那容琛不会么?一个心爱的女人,和国家的利益,该怎么选其实他心里也清楚。”

“那我们来打个赌?”容疏狂冷笑道:“我赌容琛绝对不会为情爱所扰。”

梁羽生的眸子突然变的凶狠:“你以为朕这么好说话?容琛愿意用国家来换你再好不过,如果他不愿意……朕就想法子在你身上找回来!”

“来啊!”容疏狂冷哼一声:“姑奶奶不怕!”

梁羽生气笑了:“行行行!你不怕!来人把她给朕关在这屋子里!人丢了拿你们是问!”

随身的侍卫一把就把容疏狂推进了屋里,门“啪”的一声在她面前关上了。

容疏狂握了握拳,指甲都抠进手心里,楚国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宛城和相永城还好么?容琛……知道她被梁羽生给掳了么?她深吸一口气,是逃出去还是留下来接着赌?

梁羽生原本以为派人与容琛谈条件以国换人是十拿九稳的事,没想到偏偏等来了拒绝的消息。梁羽生的脸色愈发难看,手握着龙椅扶手上的龙头青筋暴起:“他还说什么了?”

被派去的使者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声音都打着颤:“说……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女人罢了……没想到皇上您……把容疏狂看得如此重要,让、让您失望了……”

梁羽生闭了闭眼,他笑出了声:“行,算着小子有种!”紧接着他一掌下去震碎了扶手,眼神阴翳:“把容疏狂给朕带到地牢里去,墨儿不是喜欢容琛么?让她去处理容疏狂,告诉她这人没用了,但得给朕留条命,不日日折磨她难解朕的心头之恨!”

身旁的侍卫应了一声,随即出了门:“小王爷。”

屋里的梁羽生眼睛眯了眯,看着梁靖栩匆匆进来跪在了地上:“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

梁羽生收回了目光,语气恢复了往常:“什么事?”

梁靖栩皱了皱眉:“父皇不是答应……”

“答应?”梁羽生起了身,语气轻描淡写:“朕答应你何事了?”

梁靖栩一听有些急:“父皇不是答应将慕儿给我么!”

“朕何时答应的?”梁羽生挑眉。

梁靖栩的心里突然一咯噔,知道他这是要反悔:“父皇不是说只要儿臣回来帮忙等事成了就把慕儿给我么?”

“事成了么?”梁羽生声调一转,语带数落:“事不仅没成还白兜了一圈子!朕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么?啊?还敢来找朕要人!”

梁靖栩的脸梗着也不太好看:“这事还没到最后,您怎么知道容琛不会来救她?”

梁羽生转了转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道:“所以朕才留她一命,不出手折磨折磨她容琛连最基本的危机感都没有。”话落方又想起什么:“你和容琛也认识,不如你去催催他?朕只说事成将容疏狂给你,可没说是活的还是死的。”

梁靖栩攥了攥拳头,他早就该知道他父皇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还敢奢望他真的将慕儿给他。

“行了,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朕当年怎么还生了你这么个情种!”梁羽生叱他一句:“别在朕面前碍眼,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梁靖栩漠然起身出了门,连礼也没行,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梁羽生看着他的背影轻哼一声,背着手又转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毫无征兆,容疏狂被拖进了地牢,梁羽生如此转变只能说明一件事——容琛拒绝了他以国换人的主意,她在宫殿里住着虽没有自由但每日也是好吃好喝,这让她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如今被关进这潮湿阴暗的地牢她反倒舒坦了。

“公主。”门外看守的侍卫低头行了礼,容疏狂抬头看了去,女子与她的年岁大差不差,衣着华丽,面上瞧着孤傲得很,梁国只有一位公主,被梁羽生宠的不像话,但文采武艺上也不落人后,在梁国数着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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