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一颤的:“主子拿着我的卖身契要挟我,一定要让我卖身。”

美人的眼眶和鼻子都红红的,这让李德海内心又多添了几分怜爱,听到容疏狂说她主子要逼她卖身,一时气得狠了,便松开了一直抓着容疏狂的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你这主子还真是贪心!为了银子竟然敢在京城这种地方逼良为娼!”

瞧见美人被自己捶桌子吓了一跳,他又柔声问道:“本官会为你做主的!不要怕!我赎了你就是!”

容疏狂的眼泪还在眼眶里,她慌忙摇摇头:“大人有所不知,只有银子风满楼不会让我离开的,风满楼做的那么大,它不缺银子。”

这回轮到李德海皱眉了:“那它要如何才能放人?”

容疏狂知道机会来了,低着头有些犹豫:“可能会有些麻烦大人。”

麻烦不怕,只要能得到美人就行,李德海摸了把自己的下巴,安慰道:“本官不怕麻烦,只要你能少受些苦,本官都乐意。”

容疏狂看向李德海,用略带鼻音的声音回道:“大人能在皇上寿宴的时候让奴家跳支舞么?”

李德海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事说难也不难,但是只要你在皇上面前跳一支舞就行了?”他略微有些警觉,这女人该不会是想迷惑皇上进后宫当娘娘吧?

容疏狂连忙摇头解释:“大人误会了,奴家进宫跳舞的时候会带着楼里的几位姑娘,等到在皇上面前一舞,楼里姑娘名声打出去了,来楼里赏她们的客人多了,风满楼就不会再守着奴家一个,到那时奴家就可以赎身……跟着大人了不是?”

李德海细细考量一番,觉得有点道理,毕竟最后的结果是他所喜闻乐见的。

再说风满楼在楚国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烟柳之地,文人骚客时有出没,放在皇宫也未必接受不了。其次,舞倾城一舞确实动人,拿出来当个牌面确实会为寿宴增色不少,而他最后还能抱得美人归,想想也觉得这买卖值当,于是他松了口:“本官回去可以帮你问问。”

容疏狂一听觉得有希望,于是往李德海身边又凑了凑,用充满希冀的眼神望着他:“大人,奴家能不能赎身就靠您了。”

眼前美人的眼里仍然含着未退的泪水,对于李德海来说这样的眼神相当于是含情脉脉了,他的男子气概在一瞬间得到了满足,于是他大胆伸出自己略有些粗糙的手捏了捏容疏狂的脸:“放心吧美人儿,本官一定尽力帮你达成心愿。”

容疏狂脸上的笑都僵硬了,声音隐约有点咬牙切齿:“那奴家就先谢过大人了。”

李德海没再留下来,桌上的茶和点心一口也没碰就急匆匆地走了,步伐比来之前的还要急切一些,估计是想早些把事给办成。

容疏狂站在房门口挥了挥手,依依不舍道:“大人慢走,奴家就在楼里等着大人的好消息!”

闻言,李德海也回头挥了挥手:“放心吧,不会等久的!”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容疏狂深吸一口气,嫌恶地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就好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她伸手揭下脸上的面具随手一扔,右手不断擦着刚才被李德海碰过的地方,不一会脸就被擦红了,似乎还是不解气,她对门外的清明高声喊道:“清明!给我准备点热水,我要沐浴!再让谷雨给我拿件新衣服!”

门外的清明一副早就料到会如此的神情,听到自家主子吩咐差点笑出声来,她脸上浮着笑意应道:“清明这就去准备!”

泡在浴桶里的容疏狂瞅着刚脱下来的衣服碍眼,她忍了忍没忍住,于是又把清明唤进来,指着搭在屏风上的衣服道:“赶紧把它给我烧了,看见它我就来气。”

清明的嘴角因为憋笑而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她急忙从屏风上把衣服取下来出了门,生怕自家主子看到自己脸上难以抑制的笑意。

“呼,”处理完一切的容疏狂靠在浴桶的壁上,感觉终于松了一口气。

李德海回去之后琢磨了一宿没合眼,终于给容疏狂安插了个节目进去,于是他第二日就又光临了风满楼,打算向美人表表自己的心意,结果被清明和谷雨堵了个正着。

“大人真不好意思,我家姑娘知道大人的良苦用心,为了对得起大人的心意姑娘每时每刻都在研究舞蹈,此时她正忙于练舞,没空见大人。”清明有些歉意地笑笑。

一旁的谷雨也柔声应和道:“我家姑娘说不能白白浪费大人的美意,虽然现在见不到面,但是等皇上寿宴一过,您和姑娘不就可以随时在一起了么。”

没见到人李德海自然有些不愉快,但是听这两个小丫头说的也觉得十分有道理,忍一时爽一世啊!他也不恼,反而笑笑:“告诉你们家姑娘,练舞可以,可别累着了,本官会心疼的。”

“呕……”听完清明和谷雨的汇报,容疏狂恶心得想吐,她嫌恶地扁了扁嘴:“这老头都多大了,还做着小娇妻的美梦呢?”

清明和谷雨“噗嗤”一声都笑了。

容疏狂轻哼了一声,打开手边的卷轴研究起楚国皇宫的内部地图来。

她要掳的不是旁人,是容云清,容琛的老爹。看着这地图,她的嘴角不禁勾勒出一个微笑。


状态提示:7.美□□惑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