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楼由楚洵筹建,在容疏狂十五及笄那年送给她,而容疏狂也不负所望,将风满楼开遍各国,楚国自然也有。
容疏狂以风满楼头牌舞姬舞倾城的身份回归,楚国京城的风满楼一时之间生意兴旺,人人都想瞧瞧这“一曲千金,一舞倾城”的舞倾城的风姿,于是某一天,摘选寿席节目的礼部员外郎李德海李大人便在下朝后被同行的大臣给拉进了风满楼赏舞。
“李大人这段时间专心准备皇上的寿宴,也许久不曾放松过了,老哥哥今日便带你赏赏美人洗洗眼。”同行的礼部侍郎咧开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李德海的肩膀,虽然连李德海自己都清楚这笑容里掺杂了多少水分。
李德海对着自己的上级战战兢兢地只顾点头称是,便被随行的一群大臣挤进了风满楼的大厅。
“几位官爷真是好福气!”在大厅里忙着添酒水的小二看着进来的一行人眼睛亮了亮:“今儿个可是我们楼舞倾城姑娘来楚国的首秀,几位官爷可有眼福了!”
一行人早就想见识见识这舞倾城的舞姿,奈何一连来了好几天都没见到,不料今天倒是碰了巧。
这风满楼虽是花楼,但也并非只有卖身的姑娘,跳舞那是常有的事,偶尔还有些文人骚客来这里放松,所以几位大臣也不需遮掩,直接报出自己的大名,让楼里的小二留了几个好位子。
不一会儿,便有丝竹之声响起,一位身着华丽羽衣的曼妙女子攥着红色丝绸从天而降,举止之间具是妖娆之色,红绸只垂到半空中就停了。
女子的身子吊在红绸之上,随着红绸的摆动,女子也开始在半空中飘荡,同时女子的手中不断撒下花瓣,整个大厅之内都弥漫着花的芳香,华丽的羽衣在空中散开,让女子看起来好像是在花丛中翻飞的蝴蝶,台下的人渐渐地看的痴了。
也不知是哪个角落里的文人喃喃自语道:“羽衣识得真彩色,人间倾城当如是啊!”
大厅里的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舞,并没人说话,一时间只闻得丝竹奏乐之声,此刻突然听见有人感慨,众人暗自点头,觉得不能再形象了。
一舞结束后,众人皆沉浸在刚才的精彩中久久不能回神,一位穿着打扮俱佳的妙龄女子来到李德海一行人的桌前行了一礼:“各位大人好,小女子这厢有礼了,不知哪位是李德海李大人?”
几位都是混过官场的人,滑得很,他们面面相觑一番,但没人应,李德海只好出声问:“姑娘找他做什么?”
女子温婉地笑笑:“我家姑娘听说李大人来了,想见一见李大人,敢问李大人可否愿意?”
李德海觉得周围人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不怀好意,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不知姑娘口中的姑娘指的是哪一位?”
女子歪了歪头,笑得有些俏皮:“自然是方才跳舞的舞倾城舞姑娘。”
周围人的眼神转眼被艳羡所取代,李德海虽然被惊了一下,此时也有些骄傲,他挺了挺自己的身子,好让自己的形象看起来更高大一些:“舞倾城姑娘找本官可有要事?”
“大人随我来就知道了。”女子又恭敬地弯腰行了一礼。
随行的大臣多少有些不服,他们中有很多人的官职都比李德海高,结果皇上把筹办寿宴之事交给了李德海,如今连舞倾城也点名相邀。虽然气不过,但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于是他们便开口劝道:“这舞倾城姑娘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不见真是太可惜了。”
李德海本来也只是在几位大臣面前故作忸怩,听见面前几位相劝,于是很快便松口答应了。
给李德海领路的不是别人,正是容疏狂此次来楚带的手下——清明。
“小姐,李大人到了。”清明伸手敲了敲门。
门直接从里面打开了,映入李德海眼帘的,是舞倾城明媚的笑脸:“李大人来啦?”
李德海听到舞倾城柔柔的嗓音浑身一震,愣了两秒才醒过神来,他也咧开一个笑容:“舞姑娘找本官有何事啊?”
舞倾城——其实是易容过的容疏狂,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拽了拽李德海的衣袖,娇羞道:“大人先进来再说。”
李德海瞅着那柔若细无骨的手搭上自己的胳膊,那股痒痒劲儿似乎都跑到了自己心窝里,他连忙接道:“好好好。”便急切地跟着容疏狂进了房。
清明没有进屋,在门外顺手将房门关上了。
“大人别客气,坐下吃些点心喝点茶吧。”容疏狂将耳边垂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伸手拿过茶碗倒了些茶水:“这可是特地给大人准备的碧螺春。”
李德海觉得那玉手拎着碧绿的茶壶似乎显得更嫩白了,他咽了口唾沫,直接将手附了上去:“舞姑娘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李某若是能做到就一定给姑娘办。”
容疏狂的手一顿,忍住自己内心不断翻滚的厌恶,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大人真的能帮奴家么?”
“当然!”李德海见她的手并没有缩回去,不由心中大喜:“有什么能帮你的?”
容疏狂顺势坐在了李德海对面,没怎么酝酿感情眼泪就刷刷地流了下来,美人垂泪,这让牵着美人玉手的李德海心不由得一紧:“怎么了?说出来我才能帮你啊!”
“大人不知,我舞倾城自幼被爹娘卖到风满楼,一直靠卖艺为生,虽然为风满楼带来了丰厚的生意,但是主子还不满意……”容疏狂的眼泪一时之间流得更猛了,她的肩膀哭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