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兰湘月瞪了小荷一眼:“他总在这些手段上下功夫,正经事还做不做了?也没个算计,又不是吃的常用的,买了两箱子,你也知道三年都用不完是吧?这些可都不便宜呢。”
小荷笑道:“虽是这么说,到底是爷对奶奶的一片心,终究他又没耽误了正经事,也没什么大不了,还是奶奶太严厉了。”
“好了好了,你这蹄子,现在敢编排我了,也不想想你是谁的丫头。”兰湘月哼了一声,却听小荷笑道:“奶奶常说,做人要公正,帮理不帮亲,奴婢可不就跟着您学的呢。奴婢就觉着爷对奶奶,那真是一片赤诚,就是奶奶总记着过去的事,老拿这个来拿捏爷。其实从前您还和我们说,爷是性情中人,不过爱错了人,这其实不是他的错儿。怎么如今奶奶还不肯松口呢。”
“我说你们爷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这样不遗余力的替他说话?梳风还没敢和我这样说过呢。”兰湘月拿起书:“行了行了,这里不用你伺候,出去歇着吧。”
“奶奶就是不喜欢听我说爷的好话吧?其实奴婢不是故意的,而是奴婢觉着,爷本来就不错嘛,奶奶也别太无情了……”小荷继续“苦口婆心”,结果不等说完,就见兰湘月把书扬起来,咬牙道:“你还不出去?等着我打你吗?”
小荷咯咯笑着,冲兰湘月做了个鬼脸,吐着舌头道:“奶奶也不讲理了,其实您心里都知道奴婢说的是有道理的对吧?您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说完见兰湘月要下床,方一溜烟跑去了外室。
“这小蹄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坏。”兰湘月咬牙,但心里却不如何生气,忽见那烛火又蹿了下,便喃喃自语道:“便宜她了,该让她把这烛花剪了再去。罢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于是把烛花又剪了一剪,不由就又想起刚才的那首诗。自己当初洞房里那一对龙凤烛是什么样子她都忘了,不过倒是很清楚的记得,那对红烛是一直燃到天亮,然后一起熄灭的,据说这是白头偕老的象征……
等等,兰湘月你在想什么啊?兰湘月忍不住用书使劲儿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至于吗?那货就他记在心上了?就要被打动了?心里的坚冰堡垒就要被攻破了?呸!你不能这么脆弱,想一想他从前作的错事……唔,好像没什么错事;嗯,想一想他是怎么对你的,唔,好像是一直挺尊重的,然后夫妻俩有商有量……打住打住,不想了好吗?看书看书,凶手就要浮出水面了,赶紧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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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有两个盐商上门,知道大人不在,要求见奶奶,说是有话要求奶奶递给爷。”
没有了池铭在屋里,兰湘月这一夜也没怎么睡好。结果第二天一早起来,刚刚梳洗完用了早饭,拿起绣绷子还没绣几针,就听洗雨在屋外禀告。兰湘月微微想了想,忍不住淡淡笑道:“看来这些人终于忍不住了,也好,他们再这么沉得住气,我的计划还真就要调整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三千都在每天上午十点,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爱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