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苑的沉香炉才刚刚换上第二烧,寝殿的墨檀门就“吱”的开了。

正堂里的人均是一怔,就连燕皇也露出了少有的讶异失态之色。

落樱走过宫廊,她沉沉凝眉,对着等待许久的燕皇、玉衍和子彻点了头。

子彻像箭一样的冲进了后殿,燕皇虽后了一步,但也没有来得看落樱请求他们迟一步的神色。

一时间,轰隆隆冲进了一大堆人,就连玉衍也赶着热闹进去了。

且说里面的子荣,本来还躺在床上回味着,这一醒来就饱享美色的好事,可不是天天有。

谁知“咚咚咚”,才听得黑酸枝木地板的脚步声,抬头就见子彻站在了他的床边。

“子彻……”子荣慌忙忙拉锦被盖上,接着一大群人已经站在了他床,欣赏着他裹成一个粽子的样子。

燕皇坐到子荣床边,完全不敢相信这就是前一个时辰还在万痕千眼的儿子。伸手就捏了捏子荣光滑的脸,看看会不会一捏就捏起层皮。

“好了!果然好了!”燕皇眼放晶光。

“好了!”那些不中用的夫侍们也跟着感叹。

“哥!”子彻更是一扑就扑到子荣身上,隔着被紧紧抱着他。

子荣虽只露了个头,燕皇还是左右打量了一翻,笑道:“说句话给娘亲听听!”

对啊,子荣还没说话呢,大家更是伸头簇目的等着证明他的神志。

子荣叹了口气,将身上的被拉得更紧一些道:“母皇,让您当心了。”

随着燕皇的喜极而泣,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燕皇马上想起:“快快,让落樱小姐进来,本皇要好好赏赐她!是她救了荣儿的。”

此情此景,子荣已经知道他为什么一醒来,落樱就骑在了他身上。不由的,他嘴角一浮,他要的证明,落樱超预料的给了他映证。

就在大家都在找落樱时,宫童进来回道:“小姐已经出宫了。”

燕皇一听,轻轻敲敲太阳穴,先是自责:“朕心里只放了荣儿,竟连恩人也忘了招呼。”

“快!”接着她玉手轻抬,对着身边的宫童下旨道:“去把小姐请回来。”

这时子荣忙从锦被中伸出手,急急拉住燕皇的手,摇头道:“落小姐的恩情,应由儿臣亲自去报。”

以子荣对落樱的了解,她走得这么急,最大的原因是她不想让他们之间的事情被别人知道,而子荣本人也觉得,男女之间,最好只有两个人。

而此时的落樱,正坐在青泽院的小马车上,一旁的玉衍连环炮似的问道:“您是怎么治好他的?您的武功是不是恢复了?你为什么要救他?”

落樱嘴角带笑的任着他问,却什么也没有回答。直到快到青泽院,落樱才笑道:“不论如何,这件对青花会和青泽院都是有益的。”

玉衍正了正脸色,他并不知道落樱付出了什么,也不知道落樱这是在为自己开脱,但他还是觉得不妥。

落樱却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奢,我们就当帮子彻吧。”

这会玉衍脸上浮出了笑意道:“真没想到那小子还真重情义。”

落樱点头,没想到这事到最后,竟是她来宽慰玉衍。

正如落樱所说,没过三日,青花会就接到了皇家召集令,仙奴和燕国边境交战,左东路的燕国大将被俘,燕国以皇家之名力邀青花会前去救人,赎金十分可关。

消息是子彻带来的,玉衍带着他直接就来到了梦锁春冷。

落樱正侧躺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书,榻边梅香盈盈,加上温热的碧螺春香气,把整个正堂都染得馥郁芬芳。

两个人来得匆匆,落樱还来不及合书,他们就笑眯眯的站在了榻边。

玉衍有钱赚,自是高兴万分,但子彻却不然,落樱慵懒轻散的半躺着,无形中让人觉得亲密了些,他常年游走在军营,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子这样,不由面上一红。

落樱放下书,落落而笑,招呼着下人奉茶。

“小姐看得什么书?”为了掩饰羞意,子彻笑笑问。

“这个吗?”落樱拿起书递给他。

子彻见书封上没字,又翻开看,不出三行字,他剑眉就凝了起来:“这不就是月影刀的心法吗,想不到小姐这儿也有一份。”

茶水暖暖,落樱轻呷了一口道:“我一直不知子荣为何受伤,所以按照给他的那份心法又写了一份,然后再细看,想要从中找出一些道理,以免他再受伤害。”

子彻脸上绽出赞许之光:“想不到小姐如此寄挂我哥哥,但这毕竟不是柏苑的原本,难免会有所出入。”

落樱乌眸一闪,笑道:“你说得极是,你能帮我抄送一份来吗?”

“这有何难?”子彻放下册子道。

落樱想了想道:“他若问起,你就说是我要用,这段日子你就劝他不要再提刀,待我审好册子,确定无误再给他。”

子彻诚诚看着落樱道:“小姐如此帮我哥哥,真不知要如何报达。”

“朋友之间,本就是应该的。”落樱把沏好的茶递与他,笑问一旁早就跃跃欲言的玉衍:“子彻带来了什么高兴事?”

玉衍把营救之事说了一遍,落樱又问了一些诸如路旅盘缠的细节之事,心下细算了一番,然后与玉衍相视一笑,这绝对是一桩稳赚不赔的大生意。

一旁的子彻见他们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更何况玉衍熟知仙奴内情,这次的营救能有他相助,无形中多了许多胜算。

三人谈得正欢,峪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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