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母既然自己都不稀罕的人家,为何就觉得旁人定然是贪慕富贵的呢。”秦川听了她的解释,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了嗤之以鼻,当时对她说过的话。
他未曾说出口的是,既然亏负诸多,不如以死谢罪。
可是这样说太过恶毒了,更何况秦罗敷本就没有父亲,若再失去了母亲,她这样的弱女子,不知能不能承受住。
秦川只是怜惜这位可怜的表妹,小姑母对他向来疼爱有加,他自从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便愤恨不已。
“我明白,可我已经等了他一辈子,不差这一时了。”
她强撑着说出这一句,倘若是楚卿在此,听到这句话,相比定然是要泪眼婆娑的。
可站在这里的是楚敛,面色俨然认真之色,心里却念着愚不可及四个字。
阮奚给秦夫人施完针,让她睡熟了过去,身边有侍女看护,走出来看见少主正站在一架金银花前,听见了他的脚步声。
楚敛问道:“阮奚,她还有多久?”
“至多也就这两个月了。”
楚敛吩咐身边的人道:“派人给长安秦家去信。”
阮奚忽而道:“秦夫人这一辈子,就没有长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