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绮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担心,先管好你手下的事情。”

楚敛顿了顿,听父亲提起有点紧张,点头道:“这个十一自然清楚,”

楚肆突然道:“宁憬现在很是不错,想必再过不久,就能帮上你的忙了。”

“父亲要他帮我?”楚敛的语气里带着一点诧异。

楚肆睨了她一样,不带一丝火气道:“怎么,你还看不上宁憬?”

楚敛没有客气,她与父亲唯有在这上面如出一辙,即便是兄弟,也是待价而沽。

“这倒是没有,终归是自家兄弟,只不过不适合罢了。”

“哪里不合适了?”

楚敛没有丝毫迟疑地,目若利刃,泠泠道:“父亲,杀母之仇。”

楚肆恍然一震,回头看向楚敛,盯着她质问道:“你说什么?”

楚敛也察觉到了凛冽的杀气,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嘴上却风轻云淡的回答道:“我说,杀母之仇啊,父亲您怎么糊涂了,莫不是忘了,我可是杀了他的亲娘。”

“是你忘了,那不是他的生母。”楚肆缓缓放下手中杯子,可依旧没有放松下来,审视的盯着楚敛的眼睛。

“噢,好像是啊,对,那是假的。”楚敛抿了抿唇,其实对此事并不在意。

当时来说,只是顺手的事,根本没搞清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现下突然忘了也实属正常。

“那楚钰剑如何?”

“即使我同意,大堂兄想必也不肯屈就吧。”

他年纪资历尚浅,没有那么多服众的事迹,更何况,楚钰剑也并非平庸之辈。

单看他能和秦川相识不久,便能谈成一笔利润极大的香料生意,怎么可能甘愿屈居自己之下。

“父亲,这些事情,不劳您操心了,十一还不至于笨到这个地步。”楚敛现在已经可以和他心平气和的说话了,偶尔带着一些调侃道。

“少主,不好了。”

“什么事,说。”楚敛有些头疼,最近的事情太多,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

“秦家姑奶奶,恐怕不行了。”秦家姑奶奶就是秦雅,秦罗敷的娘亲。

“什么?”

“秦夫人病危,已经请了阮大夫过去。”

当初秦罗敷离开的时候,曾通过秦川拜托照料一二秦雅,楚敛就派了人去那宅子里伺候着,衣食不缺,怎么算来也不少时日了,秦川却没有送过信来。

楚敛径直道:“走,去看看,正巧后日就是七夕了,过了这三天,就把楚卿她们接回来。”

这两个人在外面留的也算是久了,楚敛知道,那宅子里没有楚虞和自己,完全就是楚卿想怎样就怎样,那还不是上天入地,都听她的。

楚敛还没有见过秦雅,当初秦川离开的时候,倒是千叮咛万嘱咐,虽然他不是很尊敬这位任性的姑姑,但总归是家里祖母的牵挂。

楚敛回到湮华楼收拾东西,对意欲跟随的慕清明,道:“我今天就出去,你不用跟着了。”

“少主,不会说的真的吧?”慕清明开始只当少主在开玩笑罢了。

楚敛反问一句:“难不成还会作假不成。”

慕清明和湘帘说了此事,她有些担心,湘帘反而眉眼含笑,道:“无需担心,你我能想到的,少主自然也能想到。”

少主无非就是女儿心性,知道有人倾慕自己怎么不好奇,更何况少主这个人,比所有人更不喜儿女情长吧。

“即便喜欢有又如何,依着少主的性子,岂能长久下去。”

听说楚敛又要离开山庄,楚虞蹙眉道:“怎么才回来没多久,就又要离开?”

楚虞不能理解,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楚敛来来回回都多少次了。

祀衣答道:“嗯,听说是长安秦家秦川的姑母,怕是不行了。”

“是该去看看。”此事楚虞也略有所耳闻,他与秦罗敷还有一次谈话,也从旁人嘴中听到过一二。

梅竹斜街上的一所小院里,秦雅和女儿所居住的宅子,是当初那男人留下的,秦雅不肯离开便是在等他。

她曾对女儿说,前半生的锦衣玉食不过是为了等他的到来,而后半生的荆钗布裙就是用来等他回来。

楚敛第一次见到秦雅,与她父亲一辈的人,可是却已经苍老的很,躺在藤床上枯瘦如柴,目光浑浊。

美人迟暮,楚敛徒生感触,年轻时也是名动长安的女子,皇商之女,虽说并不是很高贵,但也是锦绣堆中娇养大的。

“秦夫人,您可有什么要说的?”楚敛俯身侧耳倾听,只有很微弱的声音,轻轻念叨着:“罗敷,对不住……”

“夫人,您心中既然明白,为何还要等下去?”

楚敛眼睛轻轻扫过,侍女上前扶起秦夫人,黑发枯槁,其中夹杂了斑白发色,令人看之心酸。

楚敛只觉得感慨,真是比那些大家写的戏本子还精彩,痴情女偏遇薄情郎,抛弃妻女无音讯,咂咂,楚敛都恨不得找个人来写一出大戏了。

秦夫人只朦胧间看着他,锦衣少年,当年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子,那是曾与她定过亲的人。

出身高贵,相貌堂堂,可她已经遇到了她所爱的人,再如何优异的人站在她面前,都不如那人一个微笑,一句贴心的话语。

她那个名为秦川的侄儿来的时候,告诉她,妹妹代她嫁给了那个少年,可妹妹却早已之前定亲的人家公子两情相悦。

妹妹嫁过去后郁郁寡欢,直到病逝之时恨她入骨,秦雅哭着摇头,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真的只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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