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笋在茶铺听完莫府的事情,对于楚家做事的态度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惜她旁人不认识,只能和魏长恭滔滔不绝的说着楚家人真是太厉害,对出嫁的姐姐也是挂念不忘,关键时候站出来撑腰。

她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对这样姐弟情深的事情才会感觉更加美好,也很向往,但这种事也只能等下辈子。

魏长恭却不这么觉得,如若楚家真的想让楚大小姐过得好,又为何三年对她不闻不问,直到这种时候才跑出来撑腰,未免有沽名钓誉之嫌。

不过看杜笋对楚家看法这么高,魏长恭觉得这些话还是不说为妙,小姑娘嘛,对事情只看好的方面也快乐些。

两个人在外面逛了一天,杜笋很少下山到这种繁华闹市来,卖着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意,魏长恭看她玩得高兴,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开心。

不过杜笋生性节俭,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也只是看看,并不说自己喜欢,让魏长恭买下来之类的。

魏长恭在这方面反应又比较迟钝,逛了小半条街才发现杜笋一路走下来什么东西都没买,便吩咐侍卫回去将方才杜笋看过的摊子都买一遍。

接下来的路程里,杜笋看过什么,魏长恭便不动声色的让人买一份下来,后面的侍卫有点苦不堪言。

“哇,好厉害。”

看见变戏法的杜笋简直是走不动道了,魏长恭从小看惯了这些东西,也不觉得有什么新鲜。

结果,魏长恭陪着她,看了一个时辰的喷火,下油锅,上刀山,变各种戏法杂技。

回到府里,杜笋就顾不得搭理魏长恭了,尤其是看到那一车的东西,都是她喜欢的,对魏长恭说了一声谢谢,就跑回房间摆弄这些东西了。

“这是那位辛大人治水后的一些反应。”魏长恭草草扫了几眼。

没有发生暴动,百姓也都安抚了下来,在辛言毫不留情将几个官员送进囚车,直接压往长安后,各府官员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

长安也派了太医前往滁州灾区,各府各郡也听从安排,熬住汤药,防止有瘟疫等情况发生。

魏长恭将信纸扔回桌案上,笑道:“这个辛言,还真是有点本事,不是个花架子,不像往年的官员不是束手束脚,无功而返,就是自己也栽了进去,上次的刺客可查出来历了?”

侍卫低头惭愧道:“回大人,属下无能,没能查出来究竟是什么人刺杀的大人。”

魏长恭蹙了蹙眉,此次刺杀他的人非同小可,若是将那人也暴露出来,那可得不偿失。

而此时,花厅却发生了矛盾,杜笋在花厅里和侍女说笑,结果走进来一个妖妖娆娆的女子,做妇人打扮,进来了就居高临下道:“想必这位就是杜姑娘吧!”

杜笋不解:“你是谁?”

“姑娘,这位是是府里的吴姨娘。”侍女介绍道,心里暗暗紧张,这个吴姨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等魏长恭到花厅去找杜笋的时候,恰好看见接下来的一幕,杜笋“哗啦”将杯子里的茶泼在了那姨娘的头上。

吴姨娘一转眼就看见魏长恭走了进来,心下大喜,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委屈含泪道:“啊!老爷,您看奴家这手上,都让她烫红了。”魏长恭瞟了一眼,抿着唇淡淡的没说话。

杜笋气急败坏,分明就是她恶人先告状,但看见魏长恭不言不语,冷凝着一张脸,以为他相信了自己小妾的话,也鼓着脸不说话,甩袖走人。

魏长恭跟上去道:“阿笋,不要闹脾气。”

“谁任性了,又不是我央着要来你家的,而且你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们家真是恩将仇报,魏长恭。”杜笋咬牙切齿的念出魏长恭的名字,两颊气得通红,倒是生出几分可爱了。

众人反而惊吓不已,这小姑娘着实大胆,竟敢直呼大人其名。

吴姨娘跟在后面,睁大眼睛瞪着她,得意洋洋的准备等着魏长恭发脾气,然后把她赶出去。

谁承想接下来魏长恭的话让众人瞠目结舌,他好脾气的说:“杜笋,不要生气。”

“哼,我不要你报恩,大不了我回我的山里去,又不是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

杜笋冷哼一声,她虽然艳羡这里的富贵,可她知道,这一切对于她不过是过眼烟云,再奢华也不属于她。她的家,始终是山里的那几座破旧的小茅屋,她不贪恋别人家的富贵。

“杜笋,我是真心实意的想报答你。”

“得了吧,你们富贵人家,小女子我高攀不起。”说完,杜笋气鼓鼓的就转身离开了花厅。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她终究还是还是要回到她的山野林间,做她的农女,她不属于这里,过完了奢华富庶的日子,她总要抽身而出,不能贪恋,否则最后难过的还是她自己。

魏长恭想追上去,转头对吴姨娘冷哼道:“你也安分些吧!”

这么一个小小风波似乎就此过去了。

翌日魏长恭不在府中,吴姨娘上门来寻衅滋事,她通过昨日已经知道了面前这个女子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乡野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

而杜笋正在收拾东西,她的确开始有些盛情难却,也想看看这富贵之地。

“杜姑娘,纵然爷再喜欢你又如何,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吴姨娘一举一动都透着妩媚妖娆的意味,看着杜笋风吹日晒的略黑皮肤,故意抬手抚了抚自己艳丽的面容。

奈何杜笋自小山野长大,哪里看得懂后宅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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