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弯弯绕绕,根本看不懂吴姨娘的意思,只是不高兴道:“明明是你家大人非要请我来的,我只不过玩几日便走。”

“呵,那可说不定,说不定你最后贪恋魏家富贵不想走了不是,像你们这些没见识的山野丫头难说得很。”

“你才贪恋富贵呢,不然怎么打扮的跟个杂毛鸡似得。”杜笋想着反正自己也快走了,不介意得不得罪这个吴姨娘,不如说个痛苦。

“你,你说谁呢你,你个山野丫头懂什么,谁贪恋富贵?”

“哼,我说的不对吗,你不贪恋富贵会给人家做小妾来,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之前也不一定是做什么的,他魏长恭要是什么官都不是,你会给他当小妾,笑话,自己是乌鸦还说别人黑,真不要脸。”

骂的吴姨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杜笋劈头盖脸的一通骂,听得外面丫鬟心里忍不住哧哧的笑,当初吴姨娘可不就是看到魏府富贵才死皮赖脸给老爷做的小妾。

杜笋不知其中典故,却一下子说到了点子上,戳到了吴姨娘的痛处。

吴姨娘出身于一个不大的县令之家,县令跟魏府有着拐弯抹角的一些远房亲戚关系。

当初县令夫人带着吴姨娘来魏府做客,吴姨娘看到魏府的富贵便走不动道了,再加上看见魏长恭年纪轻轻便位居太傅,又容色绝佳,心中更是意动。

那一日众人本只是站在荷塘边赏花,吴姨娘不知怎么回事脚下一个不稳掉了进去,正巧魏长恭路过荷塘,出于道义便把她救了起来。

哪知这吴姨娘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要死要活的说魏长恭看了她的身子,让她失了清白,如果不能嫁给魏长恭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事情越闹越大。

最后魏长恭无法,只能一抬小轿半夜将她纳了进来,吴姨娘为自己的谋略而洋洋自得,哪里想到魏长恭平生最恨别人算计他,根本不进她的屋子一步,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好好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乡下丫头,只不过你想进这魏府,痴心妄想,老爷也不过是看你个乡野出来的丫头新鲜罢了,等哪天嫌弃了你,你就等着被赶出去吧!”

杜笋心中本就不大喜欢待在这里,想着不如顺势走了,如此这般想着,便回房间换了衣裳从后门偷偷跑了。

魏长恭回到书房里,待了一会,慢慢看向桌子上摆着一方龙虎相争的镇纸,龙争虎斗,他突然笑道:“谁是龙,谁是虎,还不一定呢。”

坐在上面的人不一定就是真龙天子,站在下面的人,也不一定就是为臣为子。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侍卫走进来道。

魏长恭道:“去给我查,究竟是何人刺杀的我,还有,这段时间里平阳城是否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是。”

这天下没有什么天衣无缝的阴谋,除了那几个人,没有人敢动他堂堂一品太傅。

魏长恭批完公文后,决定今日带杜笋去酒楼吃饭,还要去把蜜饯铺子都逛一遍,杜笋又喜欢糖食,一高兴没准就忘了昨日的事情。

“阿笋,开门。”

敲门没有人应,魏长恭不觉有些奇怪,平日里他一回来杜笋就来开门,可是今日怎么叫了这么久的门都没人应。

“杜笋,杜笋。”

手上一使劲门就推开了,只见里面空空荡荡,床上叠放着他买给杜笋的衣裳,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屋子里的所有东西恢复原位,似乎没有人住过一般,魏长恭觉得心里瞬间空旷的难过。

这明显是走了啊!

魏长恭通过暗卫搞明白了又是那不省心的姬妾搞得鬼,若是别人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杜笋他明明白白说过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些人居然还敢在她面前放肆。

“来人,将吴姨娘拖下去贬为下等婢女。”

“爷不要啊,啊,你们这些狗奴才放开我,爷饶了婢妾,饶了……”吴姨娘顿时花容失色,惊恐的挣脱下人的手,跪在魏长恭面前苦苦求饶,抱着他的腿不肯撒手,魏长恭冷哼一声,抽腿离开了,最终侍卫还是将吴姨娘拖了下去。

原来一个时辰之前杜笋就背着包袱走了,她不识字也没有留口信,魏长恭估摸着她可能想回柏溪山去,故而急忙驾马往去柏溪的路上寻找。

那身破旧布衣,背袱正在缓缓前行,她自己生活惯了,走十几里路根本不在话下,此时手里正在吃一个大饼,街上三个铜板一张大饼,油多加了些鸡蛋葱花。

“阿笋,你别走,回来。”

“我又没有多拿你家什么东西,你家那些破烂玩意我才不稀罕呢,不就是钱吗,就你家有似得。”杜笋一把甩掉他的手,自顾自的往前大步走。

“阿笋,别闹气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我已经惩戒过吴姨娘了。”

“本来就不是我的错,我闹什么了,即便我闹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那么讨厌,滚一边去,不要来找我,哄你娇滴滴的小妾去。”

杜笋一想起吴姨娘那幅趾高气扬的模样就生气,连带看着魏长恭也没什么好脸色,再而言之若不是。

“杜笋,听话,我当时不是没在吗,不然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听话,跟我回去。”魏长恭出奇的耐心,他其实也是第一次哄一个女孩子,既新鲜,又觉得很高兴。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听你的话,你怎么那么烦,能不能别跟着我了。”杜笋从怀中掏出水壶喝了一口水,柳眉倒竖,从路边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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