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挖出十来个骷髅后,林寻停止动作,将黄金重新塞进骷髅里,沉入土中。
这些骷髅埋得很浅,说明并不惧怕被人现,昨晚他去宁钟情的屋子喝酒时,地面平坦,其他户人家不知是何等光景。
林寻跑去旁边的中年汉子家串门,他的门是敞开的,中年汉子将袖子挽得很高,汗流浃背地冲他打了招呼。
“能不能进去看看?”
中年汉子笑道:“开门做生意,当然行。”
他家里的墙上挂满了刀剑,每一把看上去都平平无奇,任何的花纹装饰都没有。
“门派里的人都是在我这里做的武器,你要什么,便宜卖。”
林寻取下一把剑,剑很薄,拿在手上却十分沉重。
中年汉子解释道:“此剑名为缥缈剑。”
林寻握着这把重剑,摇了摇头,放回原位。
中年人:“这把惊鸿剑也不错。”
林寻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把剑足足有人的大小。
“有没有称手一点的。”
他确实需要一把武器,不过是小巧轻便,方便随身携带的。
中年人:“仓库里还有一些,等着我给你拿来。”
他倒是放心,说完就任由林寻留在他家里。
中年汉子住的屋子是所有人中最大的,这和他从事的职业有关,光是火炉都占据了三分之一的面积。
林寻弯下腰,地表很平坦,只有火炉周围有些不平,挖了两下也没异常。
莫非只有他住的屋子有古怪?
外面突然传来异动,林寻快将刚挖的地方填平走了出去——
是宁钟情回来了,半边袖子都是血。
林寻惊道:“钟情哥。”
宁钟情一口血喷了出来。
黑衣人大惊:“主人竟然伤的这么重。”
中年汉子的眼神仿佛看破一切,透露着一股智慧,“不,我觉得掌门人是听见他那声呼喊后才喷的血。”
黑衣人:“是谁如此厉害,居然能伤到主人?”
闻言林寻淡淡道:“这话说的不对,我就比较喜欢打群架,一个人打不过,可以雇一群人打。”
黑衣人震惊……主人这是遭到了围攻?
林寻:“最多是皮外伤,他身上的血更多是别人的。”
黑衣人虚心求教:“这是从何看出?”
林寻刚准备开口解答,宁钟情笑得十分虚假:“诸位能否别再聊天,过来扶我一下。”
黑衣人和中年汉子面面相觑,猛地回过神,扶他进屋。
很快就有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拿着药箱走进来,和林寻预料的一样,宁钟情的伤势不重,伤口在左肩胛处。
“掌门人,是谁伤的你,小老儿去报仇。”
“钟老有心了,怕是找不到他们了。”
钟老瞪大眼睛:“这世上没小老儿找不见的人。”
林寻幽幽的声音传过来:“地下的恐怕很难。”
钟老心惊,反应过来动手的人怕是已经死在宁钟情手里。
他上药的时候宁钟情一声未吭,包扎完众人都有眼色地离开,让他静养。
林寻是个特例,他很‘自觉’地坐在一边,目光灼灼盯着宁钟情的肩头。
宁钟情被他瞧得不自在:“我知道小兄弟是在担心我的伤势……”
“你的皮肤好光滑。”
“……”
宁钟情脸色微微一变,林寻却在此刻绕开这个话题,“我觉得每天养鸡对门派的贡献不大。”
宁钟情:“你有什么想法?”
林寻:“我看附近几个山头不错,我们可以占山为王。”
宁钟情咳嗽一声,“有些霸道了。”
林寻:“武林中凡是能叫的出名字的帮派都有自己的山头,少林寺还坐拥十八座宝山,曦昇门不能落后。”
宁钟情:“你先回去,我再想想。”
林寻一步三回头:“机不可失。”
他走后不久,一道黑影闪了进来,“主人。”
“峨眉绝学果然厉害,领教一次也不吃亏。”顿了顿道:“这几日他都在做什么?”
黑衣人想了许久,总结道:“养鸡,吃鸡。”
宁钟情:“还有呢?”
黑衣人踌躇道:“斗鸡算么?”
宁钟情沉默。
黑衣人:“主人,不过是一个江湖道士的随口一言,没必要放在心上。”
宁钟情勾了勾唇角:“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黑衣人紧抿着嘴,当日他们行至天安城,天色已晚路过一处荒宅,石阶上坐着一位红衣男子,那是任何一个习武之人都无法忽视的存在,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人气,他坐在那里仿佛都不呼吸。
看到二人,红衣男子立马站起身来,衣服破破烂烂,“二位公子好。”
黑衣人下意识后退一步,宁钟情依旧是和颜悦色:“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我被人从山上踹下来,摔错时空了。”
黑衣人只觉得是个疯子,宁钟情却耐着性子听他说下去。
红衣男子骂了很长一段脏话,“冤家路窄,害我掉下山的其中一个祸害竟然也在这里。”
他的视线突然定格在宁钟情身上,一动不动。
“你会遇到此生最大的劫难,功成名就,成为一代霸主。”
黑衣人再次肯定这人脑子坏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红衣男子晃晃悠悠往前走,黑衣人吃了一惊,现他走路竟是脚不沾地。
宁钟情:“还未请教公子名讳。”
眨眼之间那人已然消失不见,唯有一道声音飘散在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