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一直觉得自己是有大本事的人,而且想让别人也对此深信不疑。
以往没明着说是不想显得太卖弄,不曾想竟有一个天赐良机摆在面前。
酒过三巡,林寻半眯着眼:“钟情哥,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刚来曦昇门,就狠狠落他们的面子,是不是不太好?”
宁钟情:“是宁兄。”
林寻断断续续又喊了几声。
“比试还没有开始,你也没有赢。”
“是么?”林寻看上去是真的醉了:“可是我刚刚看见自己赢了。”
他浑身酒味,宁钟情不好把握是不是真的醉了,继续装老好人,弯下腰,看似准备背着他送回去。
一个大男人被人背着出去,就算是装醉也该不好意思。
宁钟情主意打得很好,谁料林寻直接一跳,跟个八爪鱼一样缠上来。
宁钟情面色微微一变:“小兄弟动作轻一点,我的腰受不住。”
林寻痴痴一笑,拍了下他的腰:“驾!”
宁钟情神情猛地变冷,杀气就快散出来时生生止住,背着人往回走,下定决心他再敢乱拍一下就动手。
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林寻突然变得特别乖巧,除了哼哧几声没有别的动作。
终于将这个小祖宗扔到床上,宁钟情看都没看一眼,摔门而去。
床上,林寻悠悠睁开眼,觉得可惜:“居然忍住了。”
还想着逼宁钟情出手,看看对方的本事。
【系统:消停点,不要作,活下去。】
林寻:“既然要找个人一统武林,当然要找最厉害的。”
武当掌门不行,脾气不好,不谈荤素的问题,少林方丈那一掌虽说实力不凡,但也仅止于此,倒是这个宁钟情,让他有些看不透。
【系统:不一定要最厉害,但心胸要开阔,为人要行得正。】
林寻:“你这是在为难我,你说的标准普天之下也只有我一个人能达到。”
一夜,系统再未理他。
这晚林寻睡得并不踏实,半梦半醒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鸡叫,这不是一两只,至少有十来只在同时叫,声音洪亮,鸡圈离林寻的屋子挺近,床板都有轻微的震动。
林寻穿好衣服,刚出门就见一道黑影从眼前飞飘过,正是宁钟情身边跟着的黑衣人,此刻他来回奔波,给人做早饭。
他旁边住的是打铁的汉子,看到林寻热情地打了招呼:“小兄弟起得真早。”
林寻:“我昨天听宁兄说要选一个最擅长的项目和你们比试。”
中年汉子憨厚地笑笑:“是这样。”
林寻:“就比吃如何?”
目光如刀,看向那些叫个不停的鸡。
中年汉子皱紧眉头,这位小兄弟脸上的笑容如此干净清澈,为何给他的感觉像是在用目光凌迟这些鸡。
“小兄弟别开玩笑。”
林寻认真道:“在吃上没有人能胜的了我,这些鸡,我一个人一顿就可以解决,不信我们比比看。”
刚刚还气势十足的大公鸡像是感受到了杀气,一个个叫的凄厉。
中年汉子勉强笑道:“你对能力二字可能有些误会,能吃不叫优点。”
林寻遗憾道:“比功夫成么?”
中年汉子愣了下,笑着摇头:“可以是可以,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这里功夫最好的是掌门人,没人能胜过他。门派里的人联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林寻感觉是个好机会,可以试试宁钟情的水平。
中年汉子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果断打消想法:“入我门派者,只有一次挑战的机会。”
“失败就要被逐出去?”
中年汉子:“曦昇门讲究团结一心,生是门派的人,死是门派的鬼,不存在驱逐一说。”
他们只会灭口。
“……你们真是一个和善的帮派。”
林寻:“我还是要比功夫,不过比轻功行不?”
中年汉子迟疑:“确定?”
林寻点头。
别的不说,逃命的本事他是一流的。
中年人叹了口气,看他的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我轻功不好,就不和你比了,看到鸡圈上的锣没有?”
林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最里面插着一根木杆,上面挂着一个生锈的锣。
“敲响它,”中年人神情陡然变得严肃,“切记,只要你失败一次,再无重来的机会。”
话音刚落,林寻已经飞身而去,毫不迟疑地敲了一下。
瞬间,曦昇门变得热闹起来,很多人从自己的屋子出来,宁钟情也在其中。
林寻看到他有些不解,“宁兄,你的笑容没有昨日真诚。”
宁钟情风轻云淡:“我是在为小兄弟一会儿的挑战忧心。”
他说得轻巧,林寻猜测必定还在记恨昨晚自己故意耍酒疯的恶行。
中年汉子朗声道:“有擅轻功者可上前比试。”
林林总总走出二十人。
宁钟情没有上千倒是出乎意料。
一个裙子上全是补丁的少女垂泪:“这么好看的少年郎,以后就要见不到了。”
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众人不得而知,不过后半句话大家很认同。
这二十人中有一人曾是贼王,轻功是武林中公认的第一。
贼王四十多岁,气质很好,白白瘦瘦的,更像是体弱多病的文人。
“战决吧。”这是他擅长的领域,开口众人都听得仔细:“目标定在前面的山头,先到者赢。”
中年人:“我来敲锣,声响视作开始。”
随着一声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