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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凉风窜进砖房后,紧跟着又得寸进尺地穿透了毛线衣。凉意袭上心头,水莹禁不住打了一声喷嚏。
就快下午一点了,剑剑再睡半个小时就应该醒了,我得收拾好情绪,坚决不能让坏的心情影响到孩子。
带一个小孩就够自己操心的了,现在想想,当初妈妈带我和弟弟得有多辛苦!听说花琼婶婶家里面一共生了七个女儿,真是难以想象!
想起这茬事,水莹笑着摇了摇头。十指交叉向天伸了个懒腰后,随即她起身将披散的头发扎在了脑后。等会二叔要送袋大米过来,我得把米缸的沉米倒出来后拿到外面吹吹风。
水莹属于做起事来就一定要把事情做到最好的那一类人。
黑瓦白墙下,简陋的家中并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但在水莹的精心布置下,桌是桌,椅是椅,笤帚有笤帚的摆放姿势,抹布有抹布的固定归宿。
案上香炉不该沾染尘埃,任何一块地砖都不能翘起屁股。
大堂要懂得待客之道,宽敞明亮;
厨房要保持形象,四季常净;
卧室要明确休息的精髓,舒适温馨;
储物室要注意卫生,祛湿通风。
小至一只棉袜,大到一箱衣柜,各得其所,各安其位。
一种简单朴实的情调,一种随遇而安的心态,一个勤劳美丽的女子,一双纤细单薄的双手,勾画出一副井然有序的农家村居图。
正当水莹调整好心态正要转身走进自家的储物室时,木森披着军大衣,一瘸一拐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像鸡窝一样的蓬头,惺忪的眼,脱皮后的干燥嘴唇,随意生长的胡渣。
空荡的左袖,来回摇摆;
弯曲的右膝,步步艰辛。
一条特制长棉裤,
一双大号手工棉靴。
一个一米九三的青年男子,活出了一米三九的人生高度。
失意颓废,喝酒麻醉。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活着为了什么?
我叫木森吧。
我好像是从西门市来的。
我活着为了什么?
打篮球?
去他妈的篮球!
光宗耀祖?
光个毛线的祖宗!
结婚生子?
结尼玛的……
呜!
啊!
(恸哭状)
莹儿,
你还要我这废物,干什么啊???
躺在田埂上,睡在鱼米桥下,躲进杨树林里,靠在坟堆旁……
拿起酒,除了喝,就是哭,除了哭,就剩下一句对不起了。
莹儿,
我是个废人,
孩子,
爸是个畜生。
我对不起你们娘俩,
我对不起,
对不起……
一口杨林坊,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是一道菜,杨林坊是种酒。酒是好酒,菜是苦菜。好酒香,苦菜苦。好酒灌进肚里,肝肠寸断。苦菜吞进肚里,泪水横流。
相视后,若挂在脸上的不是笑容,那就是不自然,眼神躲闪。谁的目光闪烁,就是谁的错。那么,究竟谁的目光游离不定呢?
木森嘴上不说对不起,但心里却装着一万吨重的对不起。水莹心里觉得对不起,脸上也着实写满了对不起。
对不起的另一种说法,称谓亏欠,也叫愧歉。
木森觉得自己亏欠了水莹母子二人太多太多,所以他对不起,所以他的目光游离不定。
水莹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感到惭愧。在自己的家乡,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己的男人竟然被自己的亲人,抬出水花村,丢弃在垃圾堆里。她痛心,她内疚,她想对木森道歉。所以她对不起,所以她眼神闪烁。
只是同一个屋檐底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今天不见明天见,站着不见睡着见……总是遇见,总不说话,憋久了,生活会爆炸的。
接触木森一年多来,水花村水姓的族人有一个共同的看法:水莹可以违逆身边所有亲戚朋友的意愿,但她执着于自己的观点主张时,一定会有一个先决条件。这个条件是,木森不在现场,或者说木森对她的坚持不表示反对。
木剑出生前,还记得水莹与木森在205室病房的那一眼对视吗?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水莹就实现了顺产到剖腹产的无条件同意。而这一件事,就足以完美地验证水族族人的看法。
这样看来,独立自主能力很强、个性特点鲜明的水莹,遇上了自带强大气场的木森,其结果就如同一个强大的士兵却站在了他的司令面前。很明显,水莹就是这名士兵,木森就是她的司令,而士兵将会无条件地服从于司令。
所以僵持之中,先开口的还得是木司令呀!
果不其然,似乎体会到人世间尚有一种处境名叫尴尬之后,木森好似紧闭了千年之久的上下两片嘴唇,终于分开了。
“孩子估计要醒了,你不要走远了…我出去转转!”
一个人如果长时间不与人进行语言交流,当他再次开口说话时,他所发出的声音就是木森现在这个样子,沙哑与难听。
“嗯,我知道!”
心在砰砰地跳,喜悦之情在心中环绕。
只因自己的男人主动与自己说了句话,自己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速!这像是认识了快五年的有情眷属吗?
木森快速移开了目光,水莹眼里的柔情几乎让他无地自容了。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