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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说?”
易可卿再次发问,警察已经离开了,这时候病房里只剩下了他和那个态度决绝的女人。
“说什么?易可卿,就算把你抓了进去,你会陪我坐牢么?你是上将啊,谁又能对你怎样?”
伞颜冷冷的哼笑,她脸上的表情从未像此刻这般狂放过。
带着嘲讽,带着虚弱,她每说一句话好像都用尽了生命的气息。
易可卿看着病床上对着自己嘶吼的女人,却觉得这是她对人性看透的失望。
她将心拿出来,而每次他都会把那颗心踩的粉碎。
“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没事了。”
易可卿淡淡开口,手上那张被他差点捏烂的纸,又重新得到了男人的垂青。
他松开了些许力道,惹得床上女人将目光流落过来。
伞颜的唇瓣干涩到了极致,此刻被易可卿拿捏的有些皱掉的白纸,就是她孩子的死亡证明吧。
“你为了拿到这个,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杀掉,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的声音悲伤中带着空灵,泪已经干涸在眼眶里,现在的女人周身散发的只剩下最廉价的坚强。
易可卿沉默不语。
伞颜却已经看穿了一切。
“易可卿,莫芯告了我,你是想用这个证明换她撤诉吧。她杀了我们的孩子,你真是忍心。”
女人再次将身子翻了一下,她将背对着易可卿。
“你走吧。”
再多一句话,她都不想说了。
身后并无响动,良久男人才淡淡的说道,“明天我来接你。”
易可卿提着步子离开了。
伞颜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她的眸子从哀戚中渐而转变,像是带了光的刀。
这笔账,她记住了。
没有人会被另一个人反复欺负,等她从这里出去,那些伤她的人,她要一笔一笔的将旧账算清。
滴水之恩当以泉相拥,滴恨亦是如此。
伞颜的手轻轻滑落到腹部,将手留在那里。
窗外的光线已经昏暗,夜色来临,窗内女人憔悴的身影化成一道黑影,被打在墙壁上。
她深深呼吸了口气,然后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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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靡的施华洛世奇吊灯下,重重纱布包裹脸颊的女人正坐在虎皮沙发上。
她的眼神黯淡无光,直到手机短信叮的一声响起时,她才露出了久违的喜色。
那个孩子没了。
像是打了一场胜仗般,她优雅的起身,然后走到一旁的酒桌跟前将一**封尘的八七年拉斐尔打开,又慢慢将红酒倒入高脚杯中。
女人把纱布撩开了些,吞咽了一口红酒。
味道甘甜,让人留恋。
她摇曳着手中的高脚杯,迷离着双眼看着那透明的杯子,直到杯身上面倒影出了男人的影子。
莫芯将酒杯放下,转身看了过去,易可卿正朝着自己走来。
他看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他的身上散发出无尽的寒冷,像一把把冰刀要将她的心刺穿。
“可卿。”
“你想要的东西。”
易可卿将那张证明摆在了莫芯面前,而莫芯突的一下抱住了他。
他的冰冷让她难过,这张纸在此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易可卿摆脱了女人的紧拥,莫然道,“请你撤诉。”
“撤诉?然后把她救出来跟你在一起吗?她已经将你从我身边剥夺走了,怎么经过这次事件你们夫妻反而一心了?”
莫芯忍不住发怒。
这么多年了,易可卿从来没有碰过她。
他总说为她好,要把所有的第一次留在娶她的那一天。
可是他娶了别人。
“我不会撤诉的。”
莫芯突然冷冷一笑,自嘴角抹开一股强力的讽刺。
撤诉等于放虎归山,伞颜会将属于她的一切夺走的。
“你到底想怎样?”
易可卿提了提声音,人生中第一次对莫芯发火。
而面前的女人,惊恐的睁了睁眸子,她不接受这样的易可卿。
“好啊,可卿,你说过你很爱我,那就要爱我的全部,虽然我现在脸划伤了,可是你如果真的爱我就不会介意吧。”
说着,她开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白色的蕾丝裙子一下掉落在地上,雪白的肌肤瞬间变得坦诚。
“别这样…”
“可卿…”
莫芯沉痛的呜咽,眼睛里涌出了无限的泪水。
易可卿别过头,却连她看都不看一眼。
“你到底怎么了可卿?”
“我只希望你履行承诺,她的孩子已经没了,你到底想要怎样!”
莫芯再次干笑,混合着泪水的滴落。
“你让我给你生一个孩子我就放过她。”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易可卿冷静回应,他的额角若隐若现的青筋。
“你知道不可能啊,易可卿,你要忘记之前的事情。你对得起我吗?”
莫芯再次起身,将自己身上易可卿的外套脱掉,刚才两人的接触中,她脸上的纱布已经滑落一半,伤口处的肌肤在这几日的调理下已经得到了控制。
她主动将纱布去掉,然后再次吻住了易可卿。
“就一次,好吗?不要让我再等你了。”
女人的声音慢慢低落下去,将手臂紧紧的环住易可卿的腰部。
太阳升起时分,毫不吝啬的将阳光照到了伞颜的病房里。
瞬时,这间屋子被打的透亮。
伞颜睁开了眼睛,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