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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里,刺鼻的药剂让女人渐渐清醒,她虚入的看着面前的手术医生,眼泪自眼角淌下。

麻药让她全身失去了知觉,所以当医生出具了她腹中胎儿死亡证明的时候,伞颜只剩下了麻木。

一缕缕头发沾上了汗水,她此刻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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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望向那紧闭的手术房门。

阴鹜的气息将他全身笼罩,如同死神。

病房门突然开了,男人脸色苍白如纸,领头的医生是个女人,她遗憾的将一张白纸交给了易可卿身后的警察。

“孩子没了。这是证明。”

一份薄如蝉翼的白色纸张,宣布了一个生命的死亡。

医生面色冷如冰霜,穿戴严实。

全身只露出来的眸子深沉的打量着一旁沉默的男人。

她当然知道那个人是易可卿,整个a市最年轻的上将。

而里面被迫流掉孩子的女人,和易可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医生叹了口气,然后离开了这个颇为复杂的现场。

“看样子,只能重新收监。”

警察将那份证明反复检查,确认无误又交给了易可卿。

“易上将,这个女人的孩子没了,当时只有你在现场,她如果要将孩子流掉的事情归结到你身上,恐怕你要跟我去局里做个口供。”

警察对着易可卿的背部说话,声音瑟瑟发抖,易可卿的气场过于强大,此时此刻,他周身明显在散发着一股冻结空气的冷意。

现在正值暖春,那警察却觉得不寒而栗。

“我会配合。”

易可卿低沉的嗓音响起,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他等在手术室外,直到伞颜被推了出来。

她瘦弱的身子在白色的被褥下看不出刚才经历的生死,惨白脸上那双眸子紧紧的闭着,女人的身体在易可卿面前一晃而过,他重新转身跟上了那辆病车。

警察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伞颜被安置的病房里。

“易上将,您现在是?”

警察不解道。

“你先出去,我和她的事情还没有完。”

易可卿冷冽的命令,警察赶紧闭口,然后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他本是派来调查易可卿的,因为被告的女人流产,按照法律的程序,他要将易可卿带回局里。

可大家心知肚明的是,没有人敢抓易可卿。

即便那被告女人的孩子真是易可卿弄掉的,他们警方也会帮易可卿洗掉罪名。

警察无奈的叹口气,自己此行艰巨,如在夹缝中生存。

怪不得出了此事局里人都跟失踪了般,还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这个实习生。

-

病房里,男人盯着面前双目紧闭的女人,修长的五指碰触到了她那张虚弱的面孔上。

“对不起。”

他的声音里染着一层浓郁的哀默,但好像除了打掉这个孩子,他没有其他选择。

舆论的声音还未消去,要让莫芯亲自站出来撤诉,让伞颜避开这场牢狱之灾,唯独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易可卿的目光从女人的脸上渐渐转移到了她的肩膀上,他的瞳孔再次瑟缩一阵。

病服下,伞颜的肩头缠绕着一块新的纱布,她什么时候受的伤?

他用手将她的衣服撩开了些,把病服从伞颜肩膀上下拉一半,那层厚重的纱布下包裹了一个很新的伤口。

易可卿的眉头再次锁住,原本阴郁的神色此刻更加暗沉。

他传唤了外面的警察进来,想问问怎么回事,那人却摇头。

“她是在那天晚上你离开后受的伤。”

“哪天?”

易可卿双目放着寒光,除了今天,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伞颜了。“就是前天,对,前天晚上。你离开后她就受伤了,身侧还有一把锋利的刀子。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了过去。我们把她送到了医院,醒来以后她却说那个伤口是她自

己弄得,是她用刀子刺伤了自己的肩膀。”

警察回忆道,也是在那天,警署医院检查到了伞颜怀孕的事实。

所以警方将她留在医院里,对她放弃收监,并将此事告诉了莫芯。

易可卿听着面前人一字一句的解释,不可思议的望向了伞颜。

男人的目光中有一丝挣扎,伞颜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件事,她是不想让他被人陷害。

易可卿的呼吸有些难过,而病床上的女人在这一刻悄悄的睁开了双眼。

伞颜视野里的男人,好像带着同情正对着她目不转睛。

一股压抑在心底的愤怒化成了沉默,她就跟他这么对视着。

“有人扮成我的样子伤害你…为什么不说?”

“我希望今天早上的你也是那人假扮的。”

女人的声音里多是悲戚之色,两次了,已经两次了她受够了。

“伞颜…”

易可卿轻声呼唤,哀默流转。

“除掉我的孩子,是你的意思还是她?”

伞颜突然一阵冷笑,她没有逃避这个问题,直直的盯住易可卿那双带着疼痛的双眸,开门见山。

“对不起。”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她声音淡淡的,心底突然就有了答案。

与上次流产的情景对比起来,她这次很平静。

原来再坏的事情,经历的次数多了也都能坦然。

“对不起…”

易可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的手上还有那张胎儿滑落的证明,此刻男人将


状态提示:第120章 有多沉痛--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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