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再见。”我低头向司机摆手后,拿钥匙包开门。
哎,几天后,也就是抓住枪击案幕后策划者一两天后,我将一张同样金额的购物卡送给马警官时,她才告诉我,那位警车司机是她的一位亲戚,因为来到香港时间不长,又没有什么技术,只好一直打零工,后来由她担保,让她的亲戚顶替退休司机开始为警局开车。
我听后开玩笑说:“看来你那天晚上没有请人家吃饭呦!”
她呵呵笑了。
言归正传,那晚进家门后,我顾不上吃饭,立刻打电话给庄司长,提醒一定要看管好至关重要的证人——也就是那位机场的管道工。
庄司长郑重回答说:“放心,我绝不会拿政府的声誉、和我太太的感受、以及警察的威信开玩笑。我不但叮嘱司警督夜晚同那位证人住在一个房间内,还另外安排了两个我信得过的警察守在门外,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讲完这些话后庄司长又详细的对我讲述了警察内部发生的误会。他讲到,你走出门后,我立刻命令司警督让汤佩来见。
几分钟后,随着几下敲门声,重案组组长汤佩怯生生的走进门来。而此时庄司长已经提前吩咐将私家侦探带往别的房间。
汤佩看到两个顶头上司怒气冲冲面色阴沉的瞪着自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问:“庄司长,司警督,不知有什么吩咐啊?”
庄司长看他这神态更加生气,啪的一拍桌子说:“汤佩,你等一帮混球追查枪击案一年多无任何进展,捣乱却有一套,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和枪击案有什么勾结,快说!”
汤佩看着两位上司痛心地回答说:“庄司长,您这样讲让我很伤心。虽然我没有做好本职工作,愧对政府,愧对我自己良心,也更愧对一直支持我工作的太太。但是,我绝不至于堕落到那种地步,因为我的家训和我父亲的期望乃是我做人的指南。如果因为什么让您产生误会,那么绝非为了添乱,相反,只是想尽忠职守。这一年多来我感到脸红更感到羞耻,身为重案组长,连自己的工作都不能完成,还有什么脸领取薪酬,见自己的领导呢!”说完伤心的流下眼泪。
“哦,是这样。”庄司长听后喃喃说,但马上又问:“你从何处得到消息,又为何雇佣私家侦探呢?”
汤佩无奈的回答:“大约半个月的一天,我在警队餐厅吃饭,无意中听到我的一名组员在和他的同学聊天,他的同学是下面警署的一名警员。他们提起有位市民反映的情况。我听后立即思考——会不会和枪击案有关。所以一回到办公室,我立即电话叫回组员核实。问清楚后,我安排他再去问问仔细。第二天,他就回来对我说情况属实,只是,那位市民反映情况的视频和记录都交由署长保存着。我迅速去找署长,可他讲,是您下的死命令不得外传。我想,既然您如此安排肯定有它的道理。但是我又不甘心,因为这一年多来破不了案的压力让我几近崩溃。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去找了私家侦探。
我听庄司长讲完经过。说:也好,庄司长,只要不是有人搞阴谋想干扰破案,那我就放心了。让我们拭目以待明天的收网大戏吧!希望它情节曲折、但结果柳暗花明。明天见。
看一切安排妥当,我下楼草草吃了些东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看着沉沉的黑夜我想,明天要么大功告成回报巨大,要么鸡飞蛋打回到起点,算了,我不敢想了——阿弥陀佛!
第二天拂晓,手机闹钟欢快的响起来,将我这个梦中人唤醒,我睁开眼睛,努力回想刚才梦中一个不可思议的画面——前文中提到的那个曾经写信与我的印度男同学。他在印度的第三大城市加尔各答面对面对我讲述了一起耸人听闻的女大学生失踪案,他讲的绘声绘色,仿佛讲的是一部恐怖片。
俗语说梦由心生,过去听到我只是一笑置之,但此刻却感觉强烈又特别。好像真有股超自然的力量将我和啸蠡(自己老公)推向那个古老又神秘的国度。
我又揉揉眼睛笑自己很傻,怎么可能!根本不可能!我怎么会涉足那个将街道当成自家客厅的城市呢?
然而,我真的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