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警督先问:“你叫什么,从事何种职业?”
私家侦探冷静回答:“我要求见我的律师。”
“当然可以。”司警督说道:“不过你最好先回答我们的问题,因为你的律师在不在场都不能改变你企图妨碍司法公正的性质。”
“我不明白警官您在说什么!”对方不以为然的装糊涂。
我立刻斥责说:“你接触的是一起谋杀案,你是不是需要人证和物证,因为那个机场修理工用手机录下了几句你们之间的对话,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足以证明你曾以五万后来加码到了50万港币想得到他知道的信息。”
这几句话顿时让私家侦探傻眼了,他看着地面无言以对。
我趁胜追击问:“如果不想坐牢就讲讲你在替谁调查,想达到什么目的。”
“我要等律师来。”他还是不肯就范,用这句话来对抗。
庄司长气愤的插话说:“如果你现在不讲,谁来也不能避免你坐牢。”
私家侦探听后,用手揉揉眼睛,摸摸鼻子来掩饰思考的表情,看他拖延时间,庄司长吩咐警署署长说:“既然不配合,可以把他暂时关起来让法官决定他该坐几年牢。”
警署署长立刻站起身准备带人
“请等等!”私家侦探急忙说:“假如我配合,你们可不可以别控告我呢?”
庄司长回答:“可以,但你必须毫无保留的讲清楚,听懂了吗?”
“听懂了。”他说道:“为了自保,哎,我只有和盘托出了,雇用我调查的是香港警察厅的汤佩组长,不过我并不了解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么,汤佩?”司警督脱口而出。
司警督当然应该大为惊愕。因为汤佩是他最直接的下属,手下在做的事,自己竟然不知,而现在又牵扯上这件事,当然让他难堪。
司警督恼火的问私家侦探:“汤佩还跟你说了什么,你还了解什么?!”
“我已经全说了,警官。”私家侦探回答。
见此,我什么也没说站起来默默走出门去。
到了走廊上,我看到马警官一直站在楼梯上等着,我对她说:“辛苦你再同我跑一趟,还有个人需要了解一下。”
“嗯。”她点头答应。
我心想,警方内部的事与我无关,而我也不便在场,随庄司长处理去。
我正准备打车,马警官用嘴对我呶一下我们来时坐的警车说:“有现成的警车不坐,何必再打车呢?”
我犹豫着,她拉我一把说:“走,别想那么多了。”她先走过去,对司机说了几句,然后就拉我坐上去。我坐在车里正想夸几句马警官头脑灵活,谁知她灵活的还不止这些呢!
她几句话过后,我才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她亲热的对我说:“吴小姐,您真是大手笔啊,一次就购买了“香江百货”几十万的购物卡。
我装作没听懂笑了笑。
她又说:我和好朋友挺喜欢逛那家商场,觉得那的商品很前卫、也上档次,您不觉得吗?
确实如此。我回答说,我也经常在那购物。
她听后可能觉得光绕圈子达不到目的,便直接要求说:购物卡!她说到这——有意思的做了个哑语手势——用大拇指朝自己心窝比划着我正考虑答谢一位熟人呐!
虽然我不懂哑语,但就像大多数人一样是懂这个“给我”的意思的。
我回答说:“和你搭档很满意,没问题,也送你一张。不过现在包里没有了,等几天后我一定再去给你要一张,请放心,我言而有信。”
“要一张?”她吃惊又奇怪的问:“您的意思是不需要付钱吗?”
我轻拍下她的手说:“我说过了,言而有信。”
她听后满意的松了口气。
当我俩迎着初开的街灯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水产市场找到庄司长儿媳妇怀疑的她的同学——霍华仪时,我才看清楚,原来霍华仪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水产店铺,此时正忙着收摊。
马警官亮明身份后,我问了他几个问题,他一边不耐烦的回答着,一边不停地搬东西。当他弯腰搬一箱海鱼时,我看到他头顶上竟然没有几根毛,我立刻大失所望,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因为机场管道工叙述时并没有提到脱发。但是我又想,既然来了就问问清楚。
看他搬着鱼路过我身边时,我问:嗨,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脱发呀?
“混得不好呗”他气呼呼的说。
我听后没说话,等着。过了一会,看他基本忙完了用毛巾檫汗,我又走近他问,能不能讲一讲你什么时候开始脱发的。
他情绪平静的回答:其实我是因为疾病造成的脱发,已经有五六年时间了,总也治不好。哎,你问这干嘛?
我也不耐烦的回答说:问问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来又不是买鱼。
临走我告诉他:明天上午希望你去南湾区警署协助调查一起恶性案件。
他不解的看着我说:我去就是了。
走出海鲜市场,警车司机热情的执意要将我俩各自送回家。我不好意思说:“算了,不顺路,这里打车很方便,就不麻烦了。”
可司机不听非要坚持,没办法,我只有再三道谢,然后坐上车。
到家下车时,我对马警官说:“司机先生很热情。如果你时间来得及,请他吃顿饭,不管多少都算我的。”马警官回答的几句话不免让我有些疑惑。
她回答我说:“不用了,您不用管了,您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