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人马全部集结到重冰涯包围起来,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情归无恨阴狠的话语对着身后的黑衣卫说的,其中久名黑衣卫领命掉头而去,只有狼一继续跟在他身后,贴身跟随。
三天过去了,情归无恨派出的人马将重冰涯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重冰涯之上,禁军守军几乎将之整个翻了个遍,由于重冰涯地形复杂,这几天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搜寻着,不时遇上雪崩地陷,也造成了人员伤亡,只是损失轻微罢。
郑纱榆和无言在这三天里转了不少地方躲藏着,而每次险险被禁军守军找到的时候,都是无言带着她闪身躲过的,经过三天的时间,两人都疲于应付。
“早知如此,我们不该拜祭爹娘和师父的,”无言有些自责,如今境地,他们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郑纱榆摇头,“不怪你,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去的。”
两人一路闪躲着来到一处断崖边,郑纱榆气喘吁吁,看到前面的断崖,心知不妙,他们竟然是前无去路了,拉着无言正要离开此处,无言却是摇头。
“怎么了?”郑纱榆喘着气,不解地问。
“来不及了,”无言示意她看向后面,他们一路而来,身后都有一个人影紧追不舍,那样的轻功,那样的身手,除了那个人,不作他人想。
“朕的好皇后,怎么不跑了?”情归无恨一身玄衣龙袍,气势逼人,他一脸的阴鸷与倨傲,睥睨天下的帝王站在两人面前,那压力犹如一座大山压顶。
郑纱榆有些喘不过气来,面色一瞬间有些发白,她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情归无恨,又看了看半点不意外的归无恨一直追在他们身后,她竟是半点发现不了!
无言冰雪般清俊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情归无恨,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可他半点心绪波动都没有,仿佛没有妒忌的那一条神经。
郑纱榆直起身来,看着情归无恨的神情有些尴尬,有些气恼,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目光十分复杂,说出的话语十分冰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情归无恨与两人对峙而站,他的目光紧紧盯在郑纱榆身上,她脸上可是没有半分愧疚,仿佛带着奸夫逃跑本就是她这个皇后该做的事情,这让他的心内更是掀起了狂涛巨浪,“朕想干什么?皇后不知道吗?你既然敢带着他逃,就该承担如此做法的后果!”
情归无恨说着身形拔地而起,瞬间朝无言攻击过去,两人身后便是断崖,无言见此手掌一扬,将郑纱榆挥离断崖边,两人很快交起手来。
郑纱榆被无言的掌风推离到安全地带,她眼睁睁地看着面前两人又再打斗起来,心里又是心急又是气恼,只能恶狠狠地吼道:“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情归无恨怎么可能听她的,手下的力度越发的狠,自从知道无言的功力在他之上,他也是有拼命地练功的,只为了提高自己的功力,能与无言抗衡。无言只守不攻,他并不想在郑纱榆面前与情归无恨决一死战,可是情归无恨这阴狠的招式,处处置他于死地,他好几次忍不住出手攻击。两人在断崖边打得难分难舍。
郑纱榆抓住头,苦恼、恼恨、焦虑等等情绪迸发心头,她更觉难堪,两个同样心爱的男子为了她大打出手,她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无边的无奈、难堪与苦楚,她何曾想要如此?她只希望他们能和平解决问题而已,而不是用如此激烈极端的方式让彼此生不如死。
“你们住手!给我住手!”郑纱榆不断地大吼,只希望能阻止两人的打斗,他们皆是绝世高手,以她的身手根本插不进去,只能如此叫唤。
情归无恨一个虚晃,无言以为伤及了他连忙收手,却被情归无恨拐身一掌击向胸膛,无言一时分心,这一掌挨了个结结实实。他的武功在情归无恨之上,现在却是被情归无恨所伤,真是讽刺至极。
见无言受伤,郑纱榆脸色白得似雪,“无言,无言……”
也许是受伤刺激了无言的神经,他开始反攻,招招也是致命,情归无恨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面对如此攻势,情归无恨节节败退。
两人激烈的交手让断崖边上的积雪不断下落,露出积雪之下的冰凌,郑纱榆一边看着两人,一边看着断崖边上不断陷落的积雪,心里极其惊惧,“不要打了,那儿危险!都给我回来!快住手!”
郑纱榆的话语终究是没起作用,情归无恨一道掌风极速朝无言攻去,无言飞身闪过,掌风带着强劲的内力轰击着断崖边的积雪,顿时那片积雪疾速陷落。归无恨招招杀机,手下也不再手软,一道罡风以迅雷之势直直朝着情归无恨的胸膛击去,情归无恨见此侧身躲避,却是躲避不及,他被那力道直直推向了涯边!
“无恨!”郑纱榆惊恐不已,飞身朝情归无恨扑了过去,无言动作比她更快,在情归无恨即将落下断崖时及时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榆儿,不要过来!”无言一声大吼,让郑纱榆生生地顿住了脚步,她也知道,情归无恨和无言所在的断崖边是冰凌支撑的,经过如此激烈的打斗,根本再承受不起三个人的体重,她不能靠过去。
情归无恨悬在断崖边,无言趴在断崖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这片冰凌在摇摇欲坠,两人都知道,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