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问道:“那你说,你该如何帮我,如何化解如今局面?”
刘玄说道:“要破此局面不难,然而难的是将军是否能够给玄足够的自主权。”
“什么是自主权?”胡轸有点不明白了。
刘玄则道:“也就是,能够让玄放开手脚去做,随便去说,而事后不需担责。”
“随便做随便说?只要不是谋逆大罪,且都随你,你只要帮本将军渡过此劫,本将军将来绝不会亏得你。”
刘玄点了点头,说道:“这点还不够。”
“不够,差了什么?”
“身份。”
“身份?”
胡轸突然理解了,说道:“你目下不过一军侯,身份实在难当此大任。也罢,且加汝为别部司马,代本将军行事。”
别部司马算是可以的了,能够单独领兵作战,张辽目前也不过同此军职。
刘玄拱手道:“不是玄在意这个身份,实在身份卑微,连坐下谈话的资格都没有,谢胡将军提拔。”
“对了,差点糊涂了!”
胡轸转念又想到一事:“我问你,就算你去说退了黑山军,解决的也不过是一路人马,白波贼又该如何应付?”
刘玄说道:“白波贼当然要胡轸将军你亲自带兵前去……”
眼看胡轸颜色不悦,立即补充道:“当然,胡将军你理解错了,我并非是去劝退黑山军这么简单。”
胡轸问道:“然则,你的本意是?”
刘玄道:“胡将军请拭目以待。不过在此之前,玄去往说黑山贼时,另外还得请胡将军你亲自驰援绛邑,以定军心。”
都到这个时候了,胡轸的选择里,也只有是选择相信刘玄了。
“还有一事……”
刘玄突然紧盯着胡轸,说出。
空气骤然紧张。
胡轸嗓子眼再次干涩:“你,你还有何事,但说……”
“玄……欲借将军一物一用。”
“何……何物?”
胡轸手心冷汗直冒,舌尖不由打颤。
“将军勿要紧张,玄不过要欲借将军之手,为玄斟下一杯壮行酒尔。”
“原来,原来是这。”
胡轸咽下口水,连忙转身,亲自为刘玄斟下一盏酒,且手捧到刘玄跟前。
“将军请满饮此盏,愿将军早日传来好消息。”
刘玄谢过,一杯酒下肚,将酒盏还到木案,转身向胡轸告辞,长身出帐。
直等到刘玄出帐了,胡轸才暗地里松下一口气。
好强大的气场,怎么会是一个小小别部司马散发出的,还差点误以为刘玄又要动手了。
这些都暂时不去管他,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刘玄是否如他所说,当真能帮他渡过此劫?
可是,此时不相信他,还能有谁指望?
不过,他转念一想,似乎又觉的哪里不对劲啊。
“这白波贼势大,他们要想得到河东,自己一路兵马足以,有必要求助于黑山贼吗?”
实在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