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祠并没有被质问的慌张或气愤,可以说什么情绪都没有,平静的让人不可思议。
他淡淡道:“公主不是又赏给闫祠一个舞姬吗?她已经人尽其职物尽所用了,公主应该满意才是。”
公主挑了挑眉,不经意间漏出无限风情:“味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闫祠实话实说。
公主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已经在憋大招,可她一惯下手利落,干净的一点灰尘都不能有。
“那她呢?那个小宫女怎么回事,我好端端的把人给你,你却把她弄癫了?”公主看起来似笑非笑,但是宫人都感觉那笑容里藏满了打磨锋利的刀,好像正举在人的脖子上,随时准备落下,要削掉谁的脑袋。
偏偏有人不把公主的怒火当回事儿。
闫祠黢黑无边的眸随意扫过看到他吓晕过去的宫女,轻描淡写道:“她自己胆小,看到了心理精神承受不了的东西成这样,怨得了谁。”
一句话,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可公主就看他这么冷漠自私的模样很顺眼。
但这也无法消磨掉公主的怒火,她漫不经心的手指轻点着桌面,谁也不看:“别跟本公主整这些有的没的,宫女发疯不算,那陈婉婉失踪,你不经过我的允许擅自和别的女子勾三搭四,一条条罪名,你吃得消吗?”
闫祠苍白宛若透明的脸上带着些许茫然:“陈婉婉?那个舞姬?她失踪了?”
周围气压变低,公主丹凤眼半垂,漏出半颗夹杂着冷嘲的眼珠子:“还敢狡辩?如果陈婉婉没失踪或者说是私逃,那你跟我说她现在人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让本公主如何不多想!”
闫祠面无表情的抬起胳膊张开手:“谁说她失踪了。”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
宫人上前查看,吓得尖叫一声,脸色青白的跪在地上,颤抖着回话:“启禀公主,是……是……”
“是什么是,舌头被你吃了吗?快说!”公主烦躁豪无耐心,高声斥责。
“是个人的手指头!”
过了好半响,宫人才把舌头捋直了说。
众人的视线刹那聚集在闫祠的手心上,面露惊骇。
就在这时,外边有人来报,是刚才出去寻人没有集合的宫人,他们神色惶惶,禀报道:“回公主,奴才们在池塘柳树边找到了陈婉婉,只是……残缺不全!”
先是宫女毫无征兆的疯了,嘴里念念有词,说着听不懂的话,在者是回禀的宫人用的古怪的形容词,让人觉得心乱如麻。
“什么叫残缺不全,给本公主讲清楚!”公主极力按压着火气,等待着宫人犹豫的答案。
“头和尸身分离,手和一节小腿不翼而飞,看伤口,像是被人活生生给撕扯下来的,柳树周围有大量血际,且旁边有个大坑,里面都是些碎骨头,经过核对,都是尸体缺少的关节。”这一席话说完,宫人已经满头大汗。
这时,原先押来闫祠的宫人声线徒然拔高,像见鬼一样的尖叫,失控的指着闫祠,“是他!是他,我…我就是在池塘边发现他的!他身上还有血,人是他杀的,肯定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