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忧、真道一行,出了延嘉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庸临关,马力竭而亡后,便运功前行,终于在第二天黎明前赶到。
「来者何人?」营口士兵阻挡二人进入。
真道亮出玉佩,守卫惶恐下跪,顾不得许多,真道拉住舞忧就往安陵冥烨的营帐疾步而去。
「元帅,你听老夫一言,先把盔甲脱下来吧,您背后的伤口这样裹着,会发脓溃烂的!」服侍冥烨喝完药,军医不死心,还在劝他休息。
「无需多言,退下吧!」
「元帅……」
「退下!」冥烨的声音依旧冰冷,让人不敢靠近,也只有医者才本着仁义之人劝诫了。
「哎……」军医佝偻着背,缕着胡须,摇头出了营帐,刚撩开帐帘出来就看见迎面走来的真道二人。
「您可来了!」军医迎上去,激动的道,「快去劝劝元帅吧,哎……老夫已经尽力了。」
听见军医说什么尽力了,舞忧心里一个咯噔,什么叫尽力了,好像里面的人已经危在旦夕了一样,舞忧丢下真道,冲进营帐。
「冥烨!」望向睡塌,空的!环视一周,才看见冥烨端坐在案几旁,正在处理公务,除了脸色苍白些外,哪里有什么病危之像,舞忧忍不住在心里咒骂,真是个庸医!
「哎呀呀,五儿,你急什么,那小子命硬,死不了的……」真道撩开帐帘进来,边走边道。
里面的两人相对无言,一个坐着没动,一个站着不动……
「愣着干嘛,坐啊!」
「你怎么来了?」
「再不来,再不来恐怕师傅我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走到冥烨身边,真道就麻利得开始扒衣服。
「真道!你干什么!」冥烨丢开公文,一把抓住了真道的手。
「干什么?治伤啊,依照暗卫信上说的,你的伤到现在可还没好。」
「不用。」抓住真道的手不放,冥烨沉声道。
「五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朝依旧站着不动的舞忧说道,后者才反应过来,急忙过去。
「怎……怎么做?」
「给我拉住他的手,我来扒衣服……」真道看了看舞忧,又看了看被冥烨抓住的手,示意道。
舞忧抓住冥烨手的那刻,两人内心都猛地一震,像是窜过了什么异样的感觉,四目对上,两人都愣愣不动了,舞忧的手就这么轻轻搭在冥烨的手腕上,真道见两人的反应,嘴角含笑,一会儿便继续行动起来。
待两人反应过来,迅速放开手时,帐内早已只剩他们两人了。由于冥烨穿的是元帅特有的软甲,因此比较好脱,真道麻利得脱掉软甲,扒开里衣给他上好药后,就识趣的出去了……两人分开始的动作有点大,扯动了冥烨背后的伤,弄得他皱紧了眉头,忍着疼。
「你怎么样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才远离他的舞忧见状立马上前询问道。
「无碍。」
「……那……那就好。」听到回答,舞忧软下身,坐在了案几的另一边。
「你……」
「你……」
沉默片刻,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舞忧低着头,嗫嚅道。
安静了一会儿,冥烨抬起头,问道,「为何同他一起来了?渊他……」冥烨其实想问舞忧怎么会丢下伯渊来边关,但又不好开口。
「我担心你。」看着冥烨,舞忧真切道。
放开膝盖上的手纠紧了衣襟,冥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不恨我?我们……」
接下来的话消失在舞忧的口中,知道彼此错过太多,舞忧迫不及待的想证明自己的心意,说的太啰嗦,还是行动来的直接、快捷。
微微分开,舞忧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冥烨彻底傻了,舞忧嫣然一笑,跨过案几,去到冥烨身边,搂上对方的脖颈,引来对方眉头一皱,舞忧才明白过来,是碰到伤口了,转而放开双臂,捧着眼前人的脸,吻了上去。
舞忧没有什么技巧,只知道用自己的唇摩挲着对方的唇……这可是舞忧第一次主动!
「都这样了,你觉得我还恨你么?」舞忧红着脸问道,两人的脸近在咫尺,让人羞赧不已。
冥烨看着他,没有接话,当舞忧都快灰心,放下捧着冥烨脸的手时,对方突然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猛地搂紧他,越来越紧的搂着,害怕一放手,他就会离开……
「冥烨……?」
头枕在舞忧肩上,没有说话,就这么抱着他,紧紧的拥着他,此时,千言万语都不足以表达冥烨内心所想。
试着推开冥烨,舞忧担心道,「冥烨……你先放开我,小心伤口……」
另一只抓住舞忧的手,转而抱住他,双手紧紧的抱着,不让他挣脱。冥烨不敢看他,不敢看他,他怕这一切都是梦,自己做了很久的梦,他怕看到舞忧的那刻,梦就碎了……
帐外渐渐响起了士兵的操练声……
「冥烨……我腿麻了~」两人如连体婴儿般,渐渐分开。
突然坦露心意,舞忧还是觉得有些无法面对,借口道,「我去给你拿早膳。」虽然放开了他,但对方拉住他的手没有丝毫松懈。
「冥烨?」
头偏向一边,依然执拗的拉着对方不放手,就像怕被别人抢走玩具的小孩。
「啵~」亲了冥烨一口,比起方才,舞忧现在放得开多了,默默冥烨的头道,「你乖乖在这儿,我去给你拿早膳,不会离开的……」
舞忧见对方脸立马就黑了,乘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