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芳芷本就不是个按守规矩的人,又怎么都看刘玄德不顺眼,那肯定是各方为难,绝不放过,虽然看着心情甚佳,语气甚柔,也敌不过诚心都跟人对着干啊。
任刘皇叔如何聪慧,都想不到无缘无故地便生了嫌隙,只好了自己的打算:“今日备来,其实也是得了陛下的意思,经何董之乱,汉室子孙伤亡甚多,如今也已经没有几个,备乃中山靖王之后,承蒙陛下恩德,也唤声皇叔。怎能不为子侄打算,陛下了许多芳芷先生之义气,如今还请再帮上一帮。”
乔阳确实被气笑了,还没见过挖墙脚挖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刘皇叔应当是在笑才是,我兄长以明公为首,自然应遵明公之意,如今皇叔这简简单单地一,就成了为了陛下舍生赴死,若是不做,便成不义,要是做了,岂非不忠。皇叔没什么损失,我兄长以后又当如何。况且,兄长如今也是过了明文的要好生故看着陈家几个的,哪里能不管不顾,再顶上一个不孝的名声,皇叔还是找找别人吧,省的浪费时间。”
刘备只道:“备又何尝不知,可陛下实在有心。”乔阳便笑:“有心怕什么,不还是无力么。皇叔要是真的对陛下好,为何不好好地劝劝陛下,安分守己、安于现状难道不好吗,非要做些个事情磨灭了臣子的忠心才算罢休?若是知道的皇叔是心疼子侄,若是不知道的,怕是得觉得想要搅乱了朝堂,从中分一分好处呢?”
乔阳已经有些烦了,刘协从来都不是一个看不清形式的蠢人,也没有理由时候那般聪慧外露,长大了就成了这个样子,得曹丕即位之后还能被善待了好些年的人物,怎得可能如今如茨糊涂,若是要乔阳来看,原因也不是很难,大概是被随怂恿的,她虽然有接着这个机会把人给清理的意思,但也不是真的要把刘协的命搭进去玩,如今,连这个被视为大敌的刘皇叔也要过来劝,怎得能不令人恼怒。
“陛下虽然有心,也得看看手中有多少筹码,难道皇叔竟然都没告知一声?陛下遵使君为长,使君为何不能看陛下如幼,若是家里的孩子犯了错,哪怕是揍一顿拧过来也是应该的,难不成还得好好地捧着、哄着、骗着,直到熊的管不住了才行?”
“如今我倒是有几分好奇,使君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莫非也是汉中王的主意?”
秦末之时,诸雄相约,谁先入汉中便为汉中王,后项羽毁约,只为汉王,便是如此,也更改不了首位汉中王便是高祖刘邦。昔日项羽势大,然胜者为刘邦;如今明公势众,焉知会不会又成了那项籍。
当真没有意思,这一盘问,倒是把刘备身后的人给唬的一愣一愣的,一时便插了口:“不过都是为了陛下,将军自来乃忠义之人,既然是陛下之命,便一定要好生地做好,故而才来寻了夫人,若夫人不愿先生帮助,不如便明,何必这般讽刺胡,若是传出去,可让将军如何自处。将军亦是看不得陛下苦苦哀求,才应了下来,起来一国之主,如今却不如普通孩子般自在,当真也是可怜。”
刘玄德抬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只听得那人继续道:“下之人皆赞芳芷先生,若是知道其妹竟是如疵理不饶人之辈,又要如何看待,便是夫人怕事不愿伸出援手,又怎知先生亦是不愿,还请夫人莫要替人做了决定才是。”
乔阳听出了几分兴致,伸手摸了摸下巴,竟然还笑了出来:“这话的有几分趣味,起来,你家主公是不是没有他来的意思是什么?”乔阳心里简直要笑出声,这位历来被当作门神的人物实在是太过实诚了一些,觉得是为陛下来的就是为陛下来的,丝毫没有别的心思,可依乔阳看,不过就是一个试探罢了。
若吕布将乔阳之能成了六分,那刘协就得成十二分,落到刘备耳中也能成了九分,更何况其身后还有硕大的人脉网可添光,更不要钱财人马,个个都是如今刘玄德或缺的。随是投到了曹操麾下,却也不如旁人那般鲜明,甚至明公似乎刻意地忽视了这个人物的存在,想来也想看看为何被忽略至此。
今日刘玄德似乎找到了什么原因,方才一串话下来,那气势竟然与徐州之时万人面前保吕奉先的样子重合到了一起,气势、声音、神态甚至那逼饶分寸都分毫不差,还有在他身边的那人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之前总是见君不见卿的样子,如今好像是有了个答案。
大抵见卿如见君,可若是如此,便是不用不封也可,偏偏又封了,还是管了粮草,算得上是实权,如此便更令人奇怪了,思来想去也就是乔芳芷身上必然有什么出奇的东西能引得人不惜如此相待,刘备如今还不是那未来的蜀国之王,自然也想看一看。
若是被乔阳知道,只会觉得其心思太重了些,能为什么,无非就是自己不是个傻的,还有郭奉孝护着罢了。
此时三人各有心思,乔阳琢磨一时没忍住把话的干净之后该怎么做,刘备一时被自己的想法给震得没有啥反应,关羽反倒糊涂着那到底是为了什么,皆沉默不语,倒是那个受了罚了先上来谢了个恩典。
此时已经没有了那低头浅笑的模样,倒是苍白的吓人,却依旧一言不发,垂首站在一旁,乔阳也不理,自己倒了半杯茶左左右右地转着玩儿,仿若看上一眼都懒得看,倒是盯准了那刘玄德。
刘皇叔好半晌才从震惊中回过了头:“如此来,先生也是打算不出手的?”乔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