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德对这边并不陌生,却也不是特别熟悉,明公是及其礼贤下士的,其麾下个人武将英勇,文臣犀利,但是性格还是好的,唯独这祭酒郭奉孝,却是个来不羁的,时不时的挤兑人还是其次,真正麻烦的却是每次都笑嘻嘻,周身表现的尽是抗拒,几乎是半点面子都不给的,他虽然知道这宅子的位置,却从来未曾真的上门拜访,如今也算是沾了光。
要祭酒也是极其懂得享乐的,家中伺候的人也都眉清目秀,生的极好,观之不俗,当真有趣。礼貌态度都摆的和礼守仪,任谁都挑不出什么错处,刘玄德还能如何,便安安稳稳地品茶观花。
陛下感念乔芳芷之恩德,昔日救命之恩、教导之恩,或者还能算上资助之义,又有众人口中所述,不由得令人好奇,这样的人物一心只把平常人放在心里,大概不会很在意上面的是哪个,也适合结交的很。
故而明面上是因为陛下实在无人可用,只能央着他来,实际上未尝不是刘玄德也想搭条路子来,也能留个好处,既然仆役是如今还忙着,那便好生等着。
一旁伺候的人都低眉顺眼,直勾勾地看着地面,仿若能看出什么花儿来,引得随着刘玄德来的那位也顺着看了过去,不过就是一块砖石,可能平滑些、可能齐整些,故而笑道:“这地上是有什么出奇的东西吗,竟然如簇吸引人。”
仆役茫茫然的抬起了头,露出一张不辨雌雄的脸,愣呼呼的就看了过去,来人看着不禁大笑出声:“当真有趣。”这才明白的什么,一时间委屈的不得了,又是贵客,哪里能反驳,心里忍下了也就是了,只是眼睛红了一圈,还是一句话也没。
刘备只好轻轻地咳了一声,正要好好地安抚几分,就看着人极其礼貌地拜了下去,口称“夫人”,想来便是那乔夫人,刘玄德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自己,站起了身,半点不因来的是女子而有什么轻视的意思。
乔阳一步跨了进来,正对上一双通红的眸子看了过来,又极快地低了头,看着面前,乔阳毫不掩饰地皱了皱眉,面上尽是不喜:“行了,下去吧,去把脸洗上一洗,看看姐是不是渴了饿了。”仆役眼圈又红了厉害了些,才点零头,慢慢地退了下去。
“这都是自来宠惯了,怠慢了贵客,还请二位放心,定然严惩不贷。”刘玄德先是陪了个笑脸:“哪里有什么怠慢不怠慢的,反倒是处处体贴、面面俱到,哪里能罚了。”虽然是笑着,但其中的坚持也不难听出。
乔阳自然听的清楚,只是挑了挑眉:“哦,竟然敢在贵客面前摆了脸色,便不能是事,若是轻易放下,只怕以后会越来越大胆,这要是因着没了束缚闯下大祸,众人也只会觉得是我教导不足,不罚是个简单的事情,可以后惹了事,善后却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还不如早早地教导起来,使君觉得如何。”
使君不觉得如何,甚至觉得有些大题作,偏偏为人客者,也不好驳了主人家的面子:“倒也不得对错,且不何人,于何处何时能得些教训,也都是长进。”乔阳登时便笑了:“我便知道,使君定然也是赞同的,落在我手中怎么也比落到别人手中好一些,难不成我还能为难了人?”
刘玄德终于舍得抬眼好好地把人打量了一番,什么生性害羞、不善见客,分明都是胡的,反倒是起话来咄咄逼人,挑衅之处还会轻轻抬了下巴,挑高眉眼,莫名便有些眼熟:“怎得会,备只是想到当年乔校尉不顾自身硬是保了那吕奉先,一是有些感触罢了。”
乔阳轻声呵了一声:“那又如何,个人入个眼、个心护个人,有什么奇怪的。”就是救了吕奉先又如何,二人本就有交情,又有这般好的机会,为何不管不顾,“一时心善,有什么奇怪的。使君这话可真有意思。”
“既然如此,备便不拐弯抹角了。”别是表情,连声音也重了些,“陛下如今之状,还请先生帮忙。”着着眼圈便红了,然后就积了眼泪,似乎是情绪已经压制到了一定的时候,只等着到了时候就好生地爆发出来。
乔阳偏不装聋作哑,也不胡乱:“许下便是有了粮食,一来是为了养兵平各方叛兵,二来要供养各位高管重世,三来便要养活百姓,若是我,第二项是我真真地想要抹去的,之恨不得都给了百姓,然却不能,既然如此,只得从别处省一些。素来听闻使君忠义爱民,又以仁之一字闻名,既然如此,使君觉得呢,这应不应该出手?”
刘备稍稍迟疑了下,才道:“先生不也了,是忠在前,义为后。”完却不敢看人,眼中泪滴到底是没有忍住,乔阳嗤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还有什么可的呢?”
其后之人终于忍不住:“虽夫人的有几分道理,可惜并不是乔芳芷,难道便要一声不问地就替人做了决定不成?便是亲兄弟也不该如此。还有方才那人,原本只是某玩笑了几句,也怪不得人,夫人既然下了决心要惩处,不如便由某代替了,也别委屈了府上的人。”的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不出的义气冲。
这人她倒是认识,可认识却不等于一定要给了面子,乔阳只是继续看了使君:“使君,你我二人可还有什么可的呢?”
刘玄德也顾不上兄弟如今什么模样,只道:“自然还有下之民,为官为君者尽是为百姓,与先生之想甚是契合,先生不如也再考虑则个,只重权者、重义者、重名者、重钱者,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