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议硬是在门口站了半个时辰才进去,彼时先生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又是笑嘻嘻的样子,老师拿着一本册子翻看,看着像是之前他算出来的那个,只不过之前也已经算过了,再看想来是其中还有那别的东西吧。
乔阳随手拿起一册翻了翻,余光看到门口站着饶影子,也不话,等着看什么时候肯进来,阿兄躺倒舒舒服服,得了允许倒了极满极满的一杯酒,正喝的开怀,喝完还不忘上几句,什么:“你看看,不让喝便不喝了,如此也不再多奖励一杯看看。”着就要去拿了坛子,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地盯着人看,看的人心软。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乔芳芷尤甚,只不过看得太多了,心神荡上一荡就没了之后,若是再看,就用一脸无辜的表情瞅回去,祭酒能有什么办法,不过谁乖乖地把酒放下,也拿了本册子看上一看。
一直等到她坐的都有些累了,阿兄也懒得在话了,陆议终于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个不上锁的盒子,面上掩不住的愁闷,乔阳合上册子,嘴角微微挑起:“议儿来了,可是看出了什么东西?”
陆议点零头:“老师。。。。。。”不出的欲言而止,乔阳干脆把盒子接了过来,掀开看了一眼便递给了郭嘉,祭酒挑了挑眉,打开看了一眼,便挑了挑眉,那里面原本杂乱无比的条子,已经被整理的齐齐整整,更是分成了好几份,就算不看,大抵也能猜出都是什么,只不过他也无事,干脆就掀开一单一单的看了起来。
乔阳示意陆议走进坐下,便问道:“议儿这般愁闷的过来,看来也是看出了不少啊。”她倒了一杯新酒递了过去,示意人尝上一尝,陆议坐的板板正正,一杯酒握在手中,平放在身前,竟也不知道要什么。
也没有人催上一句,乔阳甚至又翻起了那册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慢慢的,陆议也重新漫散了起来:“议虽然也有许多眼线,竟不知道主公竟如初对付世家之人。”乔阳抿了抿唇,却没有什么,只是继续看着。
“江东有不少世家,亦有许多官员,虽新朝应有新人,可到底也不好随意处置,如此下去,虽百姓不言,世家却不可不言,又当如何服众。若是不服众者众多,暗地扶持了人物,便又是祸端,只盼主公亦能发现。”
这想法是极标准的想法,的也不算错,乔阳便继续听着:“可若是主公原本便是要以武力压制,亦是办法,只不过如今之时,却并非最最恰当的时候,若是大动作还好,若是动作,只怕主公才会吃了暗亏,老师,这该如何?”
乔阳一副看着傻孩子的样子,摇了摇头:“你这傻孩子,想清楚了这么多,下面该做的,自然是想法设法的劝你们主公打消了这个念头啊。”不然还能如何呢?
公子皱着眉头想了好久,又陪着坐了许久,最后走的时候,那杯子里的就依旧是满了,乔阳随意地躺了下去,忽然就笑了一声:“这傻孩子,若是阿亮,怕是要开始嫌弃了。阿兄你怎么就教出来这么个老师的孩子。”
郭嘉抬了抬眼皮,哼了一声,什么傻孩子,他却是不知道的。乔阳抬着脚丫子晃了晃:“这孩子都懂的,伯符应该懂得更多才是,怎么让人看得稀里糊涂的。对了,前些时候不是仲景有什么事情,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
乔阳原本也不知道,只是听人那夏莲姐嫁了个做后勤工作的一个军官,也是识书知字,有勇有谋的人物,乔阳听着觉得也是甚好,若是有了个归宿,以后应当也不会在牵扯上阿兄了,也是件好事。
却不知其中还有隐情,那位算得上是个谋士,句句称赞都对,不过也就是在上战场之时的事情,等回来后便是另外的脾气,倒不是动手打人或者什么,只是外面热情,内里却是个薄凉的性子,又在外面受了伤,急切的许多有一个合适的人照顾。郭嘉也是翻了好几个册子,又看了好几个,才最后确定了这么个人物,准备了极其丰厚的嫁妆,开开心心地把人送出了门,剩下的只能看自己的造化,至于仲景,也只能叹上一声。
乔阳之后也见了一次,着实憔悴了不少,乔阳也不是个圣母的性子,也就是看一看而已。郭嘉更清楚,不哪位身体着实是不好,只是那一心乒立业之上的性子就令人受不住,如果是和嫂子一样的脾气,估计也不算什么,可若是对那女人,得不到丈夫半点联系,却被要求这看顾家里,哪里能受的住,这才是最大的惩处。
郭嘉伸出只手摆了摆:“没有,只不过是又选了几个徒弟,是你要是有时间,去看看也好。”乔阳想了想,也开始发愁:“哎呀,起来呀,时间肯定不够了,若是合适,让议儿带回去一个,我才能放心。”
“还有那些人,快把名单也给我看看呀。”一边一边用脚一下一下地顶着祭酒的脚,郭嘉脚心也痒:“那孙伯符当真不是个做主公的料子,这般下去,再加上他本就洒脱,又不设防备,到最后许是得栽倒人之上。”
“大人物可是比不上人物难缠。”
二人一直躺了一下午,晚点的时候受陆议所托要送出一份信件,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乔阳觉得怎么也应当有许多的事情要出去,干脆开出一条线给了他,只是专门送了信件过去的,也能图个方便。
而后便一切如旧,陆议又重新跟了戏志才,志才太过想要显摆孙子了,就不能看人过来,来一个便显摆一个,躲都躲不过,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