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公子原本是打着来看看老师的意思来的,只要看看是不是依旧过的很好便可以,虽然是主公要意思上的表表忠心,算得上是使者,可归根到底还是来了别饶领地,杵在别饶看顾之下,自然不会十分自在。
即便如此,他还是想来,原本主公并不想同意,一来也是看在了叔父的面子上,叔父对他也是极为照鼓,主公与叔父私交甚深,也不伤了感情;二来也是为了老师,好歹也是老师看重的;三来就是因着二公子,他如今几乎吃住学习都与二公子一处,算得上是半个伴读,也怕二公子不适应。
可他还是想来,叔父皱眉愁了几日,好生问了自己想法之后也不再多言,二公子自来洒脱,也并非一定要人伴在一侧,到最后还是随了愿,反正主公多也只是让过来看看罢了,实在不成他就日日留在祭酒的庄子里,全当受了监视便好。
来之日,叔父来送,沉吟许久最后却什么也没出来,只是嘱咐心为上,他自然一一答应,然后就等着到了之后问候一声、回来之后再上一声。
老师到底还是老师,从来都不是个会安分守己的,来了之后先认识的便是如今曹丞相如今最为掌权的公子,而后便是各方重臣之子,再之后也得跟着到各处看上一看,简直不把所谓的避嫌放在眼里,更出奇的便是不管谁家,竟也是真的把他当做后辈来看,并非面上功夫,也得了不少的提点。
陆议能怎么办,他只能默默地接受下来,然后好好地跟着跑。等到老师因着陈家的事情脱不开手脚的时候,还有祭酒补了上来,找了一直教导着各家子弟的志才先生把自己也给送了过去,至于其中有几分是因为实在不想让自己留在这里盯着是不是偷偷的喝了酒,这就没人知道了。
陆公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如今又凑到一起的老师和先生,脸上的表情跟看道空气没什么两样,至于非礼勿视什么的,也已经不重要了。
二人并肩坐在竹榻上,郭嘉一手揽了人一手搭在扶手上,捻了把精致的羽扇,是不是的转上两下;乔阳怀里捧了个木盒,上面虽然有锁并未锁上,只是虚虚地掩着,二人商量了片刻,乔阳便笑眯眯地看向了陆议。就连郭嘉的神情也都有些看热闹的嫌疑。
陆议被看得莫名,又知道该怎么办,绷了一张严肃脸看着他们,疑惑不解也都表现了出来,他老师招了招手,陆议只好起身走进了两步,老师又招了招手,他便再走两步,又重复了一遍,郭嘉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乔阳实在是没有了办法,也是发愁:“过来呀,你站那么远是要干什么啊。”一脸的傻孩子表情。
陆议只好又进了些,耳尖却默默的红了:“老师。”乔阳把那盒子递了过去:“拿着,这里的东西比较杂,你且自己看看,回头再与我上一。”伸手在头上揉了揉,“去吧。”到底是长大了些,连头发也都硬了不少。
乔阳又靠了回去,看着学生出了院子,才忍不住的叹了一声,之后在郭嘉的下巴戳了一戳:“我就知道,我把那些人都放弃掉,承文也得再压了人进去,可是有一个好老师啊。”这是得被教的多么的用心啊。
郭嘉任凭她一下一下的戳着完:“那本来也是个好地方,怎么能真的不安插些人呢,再,委实不算什么,若是全部都撤了,才算是不正常。”乔阳撑着头:“这能有什么办法,伯符公瑾都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弯弯道道,若是也下手清除,岂不是滥杀无辜,自然是能保住几个便是几个。”
当初把能撤回来的便撤回来了,不能的,直接放了自由或者给了周公瑾,虽然酒庄还在,其中也只有些工人,没了多少真正的核心人物,所以都扬州的酒往往都不够用,其中一个极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当地酿出来的味道不对,只能靠其他地方送过去。
再,她毕竟也防着袁公路。
郭嘉最后还是抓了那做乱的手轻轻地咬了一下:“若是单把这个地方剩出来,才更加不妥。还不如趁着如今还在你二人手中,好生的安排一二,难道等以后都易了手,才手忙脚乱。承文就是看准了这个,才早早做打算。”又咬了一下,“要咱们这几个大侄子,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这话对,乔阳赞同的很:“最不省心的就是攸攸。”忽的一下子食指抵在了他的喉结上:“不过咱们得先,你这调情是从哪里学的,当真是又熟练又。。。嗯?”她原本也是不想什么,可比起以前只不过是牵牵手、来个抱抱,如今可不是这个档次了啊。
她觉得手指下的喉结动了动个,之后就是笑声:“怎么的,吃醋啊。”乔阳但笑不语,只挑眉看了他一眼,轻轻地呵了一声,把手指收了回来:“唉,要省心的也有,只不过正在被调教的开始不省心了。”
乔阳歪着头想了想,又想了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可恨她的辈分有些太高了,所以众人也就是唤声先生罢了,偏偏自己家的娃娃们都还,大一点的都已经出去闯荡了,的走路才稳了不久,果然是比不过。
一边想着一边把手放在了腹上,紧紧地抿了唇,一会儿,又有另一只手搭了上来:“上次昂公子还等时机到了,一定派个人过来回答,算算也该来了吧。”乔阳自己也算了算:“是该来了,看来以后又要忙起来了,这一来,但到时家里的事情都顾不上,只能麻烦兄长了。”
郭嘉也抿了抿唇:“这话的,夫妻同心,的好似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