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说时尽是调侃,甚至多的那个还不是个平常人,毕竟有那么个美人母亲,自然也差不到哪里,或者说因着是一个男子,故而颇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俊秀的雌雄不变,乔阳不过就是之前看过一眼,便一直记到了现在,也琢磨出了这是谁。
何宴,何太后家族的后裔,因着母亲跟了曹操,也被收养,有因着其母受宠亦被重视,甚至娶了后爹的女儿,说起来,也不算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至少不能像是一个会张扬的有些过分的人物。
曹丕却不知老师心里的主意,说起这个何宴也是令人头大,看似性子不争不抢,只不过喜爱衣物张扬、颇好装饰,其他的什么都不要不说,但就是因为太过好颜色故而才更容易被上心,吃穿用度一点也不被亏待,父亲也多慈爱地与之相处,着实受宠,幸而还是阿植要更加厉害一些,所以才不至于闹得厉害。
至于剩下的几个,不过就是看着到底不是亲生的,所以不需要真的多多防范,不然,曹丕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怕是真的就容不下了:“不用,父亲已经请了老师了,也是问了那位的,应当是合心合意的紧。”
乔阳眼眸闪了闪,正落在进来的郭奉孝眼中,祭酒默了默,分别给二人上了茶水,然后垂眸安坐,漫不经心地听着二人说话,乔芳芷也不在意:“嗯,那何小公子喜爱什么,你这做哥哥的总应该知道吧?”
她知道曹丕是个谨慎的,如今在家里有算得上是个大,许多事情都应当是要尽心,故而新弟弟来了,哪里能不闻不问,曹二公子闻言点了点头,还有些庆幸:“喜欢老庄之术,听说还多有些痴迷,学习的时候很是用心,甚至是有些废寝忘食,如今也得了不少的称赞,请的先生也说是个可造之才。”
这么说也对,确实是很可靠,曹丕的庆幸让乔阳想笑,甚至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我说你啊,可要好好地学着点。不过好歹是何家的遗孀,主公实在是大胆的很,多了个尹夫人,是不是也多了个杜夫人。。”
其实也算不上大胆,一来是这女人着实长得漂亮,二来不过就是一个态度,一个亲近王室又不亲近王室的意思,本来乔阳并不相信,毕竟以乔阳来看,曹孟德一代枭雄,怎么会在意的小事情,故而也是丝毫不信,连带着郭嘉也疑惑的很,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主公有这么大的信任感,还真是出人意料。
郭嘉几乎是贱兮兮地抛了个媚眼过来,然后霎时认真地解释:“别闹,你且想想啊,何家的人都是死在了谁的手里,主公又是如何先得了好名声,如今对付的又是谁,那可是袁本初,要是仔细地计较起来,之所以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因为袁本初,所以。。。。。。”
所以遗孀不再是遗孀,主公接纳了一个女人,也是接纳了少帝,接纳了献帝那位。乔阳忍不住地啧了一声,两天没理郭奉孝,就算说的都是真的,那她也依旧不开心的很。
感慨了一句,这事情反倒就轻易地掀了过去,就真的只是闲聊了几句,乔阳接下来的关心的便是他自己:“阿丕啊,今日你默不作声地随了一路,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亦或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曹丕讷讷了片刻,又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矫情了,自己老师面前,又有什么不能说的:“确实有些事情,那位貂蝉小姐说是想进皇宫,一来那里面也是安全且无需见客;二来可以帮忙看好了陛下,三来也能让各方放心。”
“父亲虽也有几分喜的也有道理,自从之前姑姑曾提了一提此事,又有祭酒大人补充了不少,故而父亲也很在意,亦觉得是个很不错的法子,故而便答应了。”
“也说是要换个身份便把人送进去,陛下如今身边美人不多,受宠的也只有董美人一个,看着也不合适,若是小姐能照顾好陛下,又能让陛下全了与王司徒的情谊,算得上是一石二鸟之计,各方皆可受益。”
“只不过、只不过未和姑姑商量有些不妥罢了。”说到最后,自己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一双眼睛偷偷地看了乔阳好几次,才算结束,“我只说姑姑是知道的,父亲依旧觉得,总是要说一声。”还不忘补充,“我也这般觉得。”
乔阳摇了摇头:“不算是没有商量,其实是说过的,既然是小姐的意思,我自然也不能阻止,再者说,小姐也算是立了大功,能合心合意地照着自己的想法过活也好。”乔阳拍了拍曹丕的头,示意其无需多想,也不用多想,只不过侧身从匣子里取出一个更小的匣子,“你且把这东西转交过去,剩下的,只能看她的能耐了。”
曹丕接了过去,又听得姑姑轻声询问:“吃过饭没有?”其实吃饭也只是两顿的多,只不过曹丕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很容易饿,故而乔阳才有此一问,况且,她也有些饿了,虽然夜里不适合多吃,可也不好就这么睡了。
曹丕点了点头,郭嘉这次也看了过来,乔阳只说让曹丕等一会儿,反正什么都是现成的,煮个疙瘩汤总是可以的。
郭嘉这才看着曹丕,也算是提醒了一句:“既然说是让学学那何宴,学一学也不算什么。无需事事争先。”曹丕脸上早没了什么软糯少年感,严肃了些:“丕都没敢多说些什么,可这如今传的漫天的谣言,又该如何,祭酒总不能仗着姑姑不在意这些,便如此不当回事儿,依丕看,心挂姑姑的可不只一个,难道因着那周公瑾成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