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孝醒时觉得极为头疼,心里还捉摸着好些日子不饮酒,今天还有点不适应了,揉了揉额头眯着眼睛四处看看,乔芳芷正翘着脚丫捻着块糕往嘴里送,眼里说不出的嫌弃。
他揉了揉眼睛,不是说还要几日才能过来,怎么今天就来了,忽的想起了昨日之事,打量四周,个个都没了平时的形象,以自己为甚,一骨碌的爬了起来,整了整衣物头发,凑了过来:“怎的今日便到了?”
乔阳呵呵一笑:“要不是今日到了,哪里能看到这么热闹的时候啊?”一个个的扫过,撇了撇嘴:“怎么喝成这样?”说着从一边的小炉上拎起一个陶壶,倒了一碗汤药递了过去:“便不能戒了这酒吗?”
她只当自己是抱怨,可这话听到男人耳中却多了些撒娇,郭嘉心情又愉悦了几分,接了汤药灌下去,又喝了杯清水:“志才好福气。”戏志才已经吃的饱饱的,治愈者小孩的的行径他也不放在心上:“我一文弱书生,实在拖不动众位。”说完还咳了两声,全了自己的说法。
郭奉孝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挲着碗沿,乔阳却已经忙着倒出一碗一碗的醒酒汤,一个个的递过去,不想还有个生面孔,生的眉飞入鬓、眼盛星河,乔芳芷看了又看,脑子里也就冒出个“肤白貌美”,看的她脸都有些发红。
荀彧看了一眼,戏志才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钟繇正要从袖子里摸出个东西,郭奉孝黑了脸,咳了一声,又咳了一声:“芳芷。”乔阳才晕乎乎的转过了:“嗯?”两片红晕明显的很,郭嘉只觉得自己心里咯噔一下,脸也沉了下来:“芳芷可要去歇歇,也看看新屋子合不合心意。”
乔阳登时一愣,然后摇了摇头:“不用,咱家那旧宅子我借给赵家大哥了,以后子龙回来也不用再找屋子,这边拿了东西还要到郊区的庄子里去,便不多留了。”“去郊区做什么?”荀彧不解,为何不留在这边,还要各处奔驰,就连钟繇也看了过来。
“屯田,粮草不能断。”乔阳的也懒得避讳谁:“反正我也没别的长处,喜爱的也不过就是种花种草,倒不如做这屯田的话计。”你之前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呀,郭嘉被噎了一下:“如今这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不要胡闹。”
乔阳双手抱臂:“真没胡闹,当真是这么打算的。”她歪了歪头朝着荀彧一笑,荀文若心思通透,自主的招呼其余之人商量屯田之事,这本来也只是最近才提出来的法子,并没有真的被放在心上,芳芷竟然知道了,荀彧只能认下这传话的名声。
另一边,她扯了郭嘉到一旁:“咱们收过来那粮食呢?”那些都是好生培育过的,每每选了穗子大的麦子再种在一起,为的是能优化了品种,这般试验了三年,还是有一点点成果的,怎么能丢掉。
郭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这还有心思想那个,好生在这里呆着,等安稳了再说。”乔阳就看着他的脸,幽幽的道:“不行啊,我这不走,您那里能喝酒喝尽兴啊,还有那美貌女子心系兄长,阳实在不能误了良缘。”郭奉孝悚然一惊,一时也想不出牵扯到了那里,苦思冥想,乔阳点起了脚尖一只手遮着脸凑近了他的耳边,纵然郭嘉心中有事,还是自然地侧了侧身子,就听的她道。
“那麦子如今也出了点效果,自然不能停止,若是真能做出什么结果,到时候我也能蹭点功绩,好保下奉先。”她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这曹公毕竟不比奉先,若是奉先,我这直接把粮草塞他手里也就够了,若是曹公,只怕是不要的。如今这么多的奇才异士皆在这里,哪里还有我出头的时候,我必是不能眼看着奉先丢了命的。”
嫉妒,忍不住的嫉妒,那吕奉先根本便是不识好人心,她还不忘心心念念的替人打算:“奉先如今已经娶妻了吧?”说起这个乔阳还有点骄傲:“那可不,还是我撮合的。”而且如今奉先名声可是好了不少,那陶谦死时托孤,还想到了我家奉先呢。
她有一副我家有子出了名的荣耀感,眼睛闪的郭嘉牙酸,歪了歪头:“那这是。。。。。。算了,到时候还有我与文若,肯定也有办法。”
乔芳芷一瞬间就冷了脸:“你再说一遍。”郭奉孝自知说错了话,生硬的转了话题:“奉先之事,另论。”没法另论,这是已经是要急到眼前了,哪里还能另论,偏乔阳也不能说,只能一双琉璃眼眸看着兄长,展示自己的坚持。
被这般看着虽然也好,可又想起方才她看杜袭的样子:“非要去吗?”乔阳点了点头,反正一般她这样兄长都会让一步,如今也是,最后还不忘问一句:“你说那杜先生长得还看,还是文若兄长长得好看啊。”
郭嘉心情大好,掐了掐她的鼻:“都没你好看,你最好看。”说的真心实意。“咳咳。”身后一声咳嗽声,二人都转了身,看荀彧一手握拳抵在唇边:“若真想去这屯田之处,子绪倒是有个主意。”
示意二人进来,各方落座,杜袭方才开了口:“若是乔先生志在于此,不如直接过了主公的明路,由主公授了官职、派了护卫。”乔阳的本意是用自己的私田,然杜袭却认为,既然如今提出了屯田之制,主公也必然是极在意,偏乔阳又是家大业大,根本不知道有多少家财粮草,虽有些小人之心,可屯田制不是乔先生提出来的,日后只说递上去粮食,着实突兀。
况且入籍米稻才是最最主要的,乔